“钟嫂,我是苏柒,我爸是什么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钟嫂听见是苏柒的电话,连忙把这些天陆远的情况说了出来。
“自从那个疯女人来家里折腾了一番后,陆老爷子这心脏也不知怎么的,总是突突地跳个不停。”
“我说是早些到医院看看,可他总跟我说没事。早知道会这样,我那时候就不应该听他的,直接把他带医院来好了……”
钟嫂非常后悔,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我爸现在情况怎么样?”苏柒赶忙问道。
“医生说是没事了,但是得在医院观察两天,今天如果没啥事,明天就转普通病房了。”
苏柒听到父亲没什么大事,又嘱咐钟嫂听医生的安排,让父亲放宽心,自己没事。
钟嫂连声应答,把话一字不落的传给陆远。
苏柒挂了电话,知道了父亲现在的情况,这才安下心来,不由得向身边那个女子连连道谢。
“哎呦,小事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女子笑着摆摆手,在苏柒的道谢声中回家了。
苏柒也向居住的四合院走去。
好像上次……等厉烨电话的时候,就有电话过来要找这个女子……
自己好像还给拒绝了……
苏柒抚了
抚额头,因愧疚渗出一成细细的汗珠。
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自己再接到公共电话亭找人,一定帮忙……
冯秀醒了,她感觉自己的头晕晕乎乎的,想要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才发现抬不起手来。
她顿时清醒了,眼睛猛地睁开,却见到自己的爱人面容惊恐的盯着自己身后。
冯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想询问,却被身后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嘴。
“姐姐睡醒了?”米丽敏站在冯秀身后,手还捂在她的嘴上,趴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
冯秀被捂着嘴,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反抗着。
“想让我放开你的嘴,对吧?”米丽敏看着冯秀那惊恐的脸,嘴角大幅度向上翘起。
“那你可不要喊哦,否则,我就要拔了你的舌头,你可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米丽敏放开捂着冯秀的手,走到了周大夫身后。
“我是该要你们的命,还是用你们的命来换钱呢?”
米丽敏看着周大夫,双手狠狠的掐住他的脸颊,强迫他面对着冯秀。
“若是要了你们的命,跑路钱就没了。可若是拿你们换钱,又怕难平息我可怜女儿的怨气……”
看着冯秀的眼角滑出泪水,米丽敏疯了似的
拍手大笑起来。
“哭了哭了,哈哈,是害怕吗?”
“我还以为你们都是铁石心肠,不会害怕呢……”
“为什么就能对我那可怜的女儿下这么狠的手呢?”
冯秀满脸泪水,痛苦的轻轻摇头,嘴里一句话都说出不来。
米丽敏狠狠的掐住了周大夫的脖子,对于她来说这个男人即使被绑了起来,也有很大的威胁性。
而且,他和陆远的关系好不好,自己并不清楚,要是留他性命,陆远又不肯为他交赎金可就难办了……
“嗬——!嗬——!”
周大夫在凳子上不停挣扎,眼睛都翻白了,脖子被掐着,始终发不出声。
“不要!别动他!我替他死!”
冯秀泪流满面,眼睛死死的盯着米丽敏。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此等虐待,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前夫是陆远,自己的女儿是苏柒?
“好一对情深意切的夫妻,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呢。”
米丽敏笑着,她的笑声回荡在屋里,十分渗人,此时传到二人耳中,瞬间汗毛耸立。
她捡起地上的菜篮子,翻了翻:“你们每天就吃写这?”
“算了,你们今天可得好好尝尝我的手艺,别饿死了。”
没过一会儿
,厨房传来了铲子和锅的碰撞声,飘出阵阵饭香……
米丽敏吃饱喝足,拿出相机拍了一张照片。
“最近要忙的事情还很多呢……要收拾乱糟糟的屋子,要转移阵地,还要通知陆远交赎金……”
冯秀的嘴里塞着布子,看着眼前放着的一盘餐食,那盘米丽敏吃剩的餐食。
她一天没吃过饭了,眼前这餐看起来色香味俱全,但她却不敢吃。
有了之前的教训,她不敢在轻易吃米丽敏给的东西。
看着米丽敏出门,她想求助,却被绑着,动弹不得。
冯秀看着爱人坐在对面,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忍不住轻声哭了起来。
她嘴被布子堵着,就连一声对不起都没办法和爱人说。
连一句“是我连累了你”都说不出口。
周大夫看着妻子脸上的泪痕,他心里后悔万分。
如果不是自己开门让这魔鬼进来,如果自己没有给这个魔鬼倒水。
如果没喝妻子递过来的那杯水。
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啊……
“您好,请问一下您这里能租车是吗?”
米丽敏现在租车铺子门口,开口发问,显得彬彬有礼。
“你租多久?”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一天就差不多
了!”米丽敏站在门外,太阳晒的她头晕乎乎的。
“一天三块!押金交十五!回来的时候把油给我加满了!否则押金不给退!”
一个老男人摇着扇子从屋里走出来,身旁还有几只苍蝇围着他,不停的飞。
不知道是多久没洗过澡了,再或者是从来都没洗过。
米丽敏被这臭气熏的直皱眉,身子也忍不住后退半步。
但这里是这个城市唯一的租车行,她只能忍着了。
老男人把车开出来,是一辆破旧的桑塔纳,他看着米丽敏有些嫌弃的眼神,哈哈一笑。
“嫌弃啊?嫌弃你换个地方租,我这儿就这货色,没别的了!”
米丽敏听完连连摆手,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哪儿能啊,不嫌弃,有用的就行!”
男人又是一笑,手上还不停的拍着车子:“行啊,那把你的证件都拿出来,做个登记,你就能开走了!”
“记住!这车明天这个时候,你可得给我还来!”
米丽敏连连点头答应,拿着自己的证件,跟着男人去做登记。
在医院,陆远的心跳的更厉害了。
医生给他那些将心律的药几乎都没什么作用了,他不断地和钟嫂说着出事了,却没有人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