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快把我弄出去!我不想死!你去找陆远啊!快让他放了我!”
米丽敏现在多希望狱警能接到电话,告诉她陆远良心发现,案子撤销了,米雅不用死了。
可她左等右等,直到米雅被拉到刑场,也没听到一声电话铃响,没见到一个警官过来。
随着一声巨响,阿芳正搂着苏柒,庆祝他们第一场比赛的胜利。
米丽敏抱着着血泊中的女儿,嘴里念着的只有报仇。
“终于比完了!今天一定要吃顿好吃的庆祝一下!”此时的阿芳心情愉悦,蹦蹦跳跳的往小吃摊走去,模样像极了被老师表扬后的小孩子。
苏柒笑着冲阿芳喊道:“看着路!前面可是横着块石头!”
何妍还是不停的打着寒颤,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依旧和程优辰边走边说笑着。
苏柒看二人看二人感情升温,心想这样也好,不会像以前那样总是纠缠厉烨,还向自己宣战了。
等等,厉烨!
苏柒猛地站住身,自己这么多天了,都还没给厉烨打过电话!
一会儿从小吃街出来再给他打吧?
嗯,一定打。
几人走进小吃街,阿芳虽然来过一次,但之前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跑了。
此时仔细看这些小吃,不由得挑花了眼,
冲着摊位不停吞咽口水。
苏柒看阿芳一副小馋猫的样儿,真是像极了霍晴。
“想吃什么就都买点来尝尝,反正四个人呢,总能吃完的。”
提议的人是何妍,这让阿芳有些惊讶。
这还是当初那个嚣张跋扈的何妍吗?难道恋爱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几人商量了一下购物方向,分别行动了起来。
这一条小吃街并不算长,可重复的吃食却不多,几圈转下来,等四人碰面,几乎都是满载而归。
看着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阿芳心里暗想,这些东西若是不坏,怕是能吃上三四天了。
苏柒突然想起来:“比赛公布结果的时候不是抽了下一次的辩题吗?是你们谁去抽的?”
何妍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刚宣布了结果就跟着阿芳疯跑了出去。”
阿芳尴尬的咧咧嘴:“哎呀,我这不是太开心了嘛……”
签是程优辰去抽的,当时何妍看苏柒和阿芳狂奔出去,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跟着跑了出去,只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程优辰。
三人齐齐扭头,程优辰也有些尴尬的笑笑:“这次手气不好……抽到的是医生是医德重要还是医术重要……”
“你抽到的是医术吧?”阿芳白
着小脸问道。
“嗯……是医德。”
此时的阿芳觉得手中的吃的都不香了,嚷嚷着要赶紧回去写稿子。
苏柒倒是觉得还好,这个辩题很有意思。
按理来说,医生的医术和医德都很重要,倘若非要整个输赢,苏柒也觉得还是医术更重要些的。
什么都不会,光有医德有什么用?
看着阿芳抱着纸笔,冲到正房写稿子去了。苏柒也走出去,准备给厉烨打个电话。
走到电话亭,她不知道厉烨现在在哪儿,只能一个一个试了。
“真麻烦,赶紧把手机发明出来啊……这些科学家每天在做什么呢……”
苏柒嘟囔着给学校厉烨的办公室打去,不见人接。
又打给陈秘书,才知道他已经出差好几天了。
“什么意思嘛?这个厉烨,麻烦你转告他,晚上八点回电话给我,否则他就死定了”
挂断了陈秘书的电话,苏柒平复了一下心情,给家里打了过去,接电话的人是陆远。
“柒柒,你最近可还好吧?没出什么事吧?”
苏柒疑惑,出事?出什么事?
她连忙反问陆远,怕父亲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陆远把前些天米丽敏来到家里,又是求饶又是威胁的,全都讲给了苏柒。
“柒柒,今天米雅受
刑,米丽敏一定是在婆留城。你可千万要小心,处处都要留意着,她说要报复咱们,就肯定在找机会!”
“爸,你就放心吧,我天天跟阿芳待在一起,她不敢对我动手的。倒是你,照顾好自己。”
父女俩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米丽敏抱着米雅的骨灰坛子,坐上了回京都的火车。她没办法把尸体弄上车去,只能含泪火化了米雅。
她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多希望这是一场梦啊。
可心口的刺痛却不断把她拉回现实。
这不是梦,怀中抱着的坛子,里面装着她的女儿。
她买了两张车票,想带米雅坐最后一次火车。
却不想,一个男人指着她怀里的坛子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里面装的该不会是骨灰吧?”
一瞬间,车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这里聚集,米丽敏一下就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肯定是骨灰坛子啊,谁没事干还给面缸子买票啊?”
“真是晦气!”
“你抱着这玩意儿别人怎么坐车啊!这也太没素质了!”
几个人冲着米丽敏骂骂咧咧。
最一开始还只是说说,也不知道是谁伸手推了一把,米丽敏摔坐在地板上,坛子也从怀中滑落。
“别
动我的女儿!拿开你们的脏脚!别动她!”
米丽敏疯狂地朝着坛子爬过去,嘴里撕心裂肺的喊着。
她抱起坛子,刚想回座位上坐下,却惹得对面两个孩子嚎啕大哭。
两个孩子的妈妈见状,赶忙抱起自家孩子哄着,冲着米丽敏大喊。
“滚去别处坐去!莫把这晦气传到我家孩子身上来!”
这吼声崩断了米丽敏的最后一根神经,她猛地提起那吼叫女人的衣领。
“我女儿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容不下她!”
“凭什么你的孩子能继续长大!我的孩子就要躺在这冰冷的罐子里!”
“凭什么她就要被埋在地底下!”
“你说啊!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说啊!”
女人此刻被米丽敏的几句话吓丢了魂,赶忙起身连连道歉。
可被崩断的神经,哪有这么容易被安抚?
米丽敏坐在椅子上大哭起来,没人敢再靠近她。同车厢的人也纷纷去找乘务员换票,没人想沾染这股子晦气,更不想去招惹一个疯子。
“我要你们和我一样痛苦……”
“苏柒……陆远……你们两个都逃不了……”
“女儿,妈妈会给你报仇的,你在天之灵,一定要好好看着。”
“你要早点投胎……再投到妈妈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