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阿燃。”顾邺城心急如焚,他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哑的不行。
乔燃一定不会死的,如果她死了,那么他不介意和全世界为敌!
乔燃气息很微弱,药劲又上来了,她整个人痛的蜷缩成了一团。
她虚弱的将手机递给了靳深。
靳深心疼的看着乔燃,“少奶奶……”
少奶奶应该还想要和顾总说说话的,但是她太痛了。
“潘良镯,你们不能再给少奶奶用X20了,否则你们就算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靳深吼道。
手机那头的顾邺城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玻璃上。
X20!
他们居然敢给乔燃用X20。
阿燃,是我没用,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靳深,赶紧救出乔燃,否则你完蛋了。”顾邺城现在人在江城,他只能命令靳深。
靳深抿着唇,他知道自己要完蛋。
可他的完蛋要是可以让顾总不为了美人抛弃江山,那么他就算是完蛋多少次都无所谓。
“对不起顾总。”靳深声线颤抖的说道。
“你居然敢背叛我。”顾邺城咬着牙。
“顾总,我挂了。”靳深就要挂断电话。
顾邺城制止,“等等,保障好乔燃的安全,我会救她的。”
靳深还是挂断了电话
。
他的视线缓缓的落到了乔燃的身上。
乔燃整个人缩成一团,苍白的血色仿佛已经没有任何的生息。
顾总还想着救她。
或许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他看向了潘良镯,“定下的死期是什么时候?”
“两天后。””潘良镯淡淡的回答。
“那也就是说这两天,少奶奶还是要承受X20的痛?”
潘良镯嘴唇紧抿,“是的,我们定时三个小时就要给她打上一针。”
“你们不是人。”靳深舌头都打架了。
“只是按照上头办事。”
“我代表顾总,我要你们别再用药了。”靳深命令。
潘良镯一脸苦笑,“靳助理,恐怕要顾总本来才有用,或者你带着顾总的势力来劫狱。”
靳深心如死灰。
“或许顾总真的有办法来救乔燃呢?。”靳深似乎是在问自己,也是在问潘良镯。
“乔燃是必死之人,谁救都是一样。”潘良镯一脸惋惜。
“可这样下去乔燃都不用枪毙,药性会把她折磨死的。”靳深不忍去看乔燃。
而此时,乔燃的药性又过去了,她抬起眸子,那双眼睛空洞的瘆人。
“靳深……顾邺城不会来的对不对?”乔燃眼里平静无波。
靳深点头,“少奶
奶,我把顾总所有的退路都给封锁了,他没有办法来的。”
乔燃苦涩一笑,“也好,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他来救我。”
顾邺城,世界首富,天之骄子,她一个精神病人,哪里配的上。
或许一开始他们就不该相爱的。
气氛短暂的沉默,乔燃又被药性折磨的没有任何的意识了。
她的嘴里直喊着,“阿城……阿城……”
遍遍都让人撕心裂肺!
这边,顾邺城开始研究去京都的路线。
身边是他的几个保镖。
“所有道路,铁路,机场真的没有一个漏洞吗?”顾邺城沉重的看着他们。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顾总,真的没有漏洞。”
顾邺城一时间也想不到,但是还是有办法的。
“不能用光明正大的身份出去,那么就用其他的身份。”顾邺城忽然想到了什么。
江城这边前段时间在缅北抓到了一些黑人奴隶,准备秘密的将这些黑人奴隶用船偷渡出去。
或许他可以混进去。
晚上十二点就是他们启程之时。
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快速的去准备要准备的东西,以及伪造的奴隶身份。
夜色将近,十一点钟左右,顾邺城将全身都涂的乌漆嘛黑的,为的就是混进黑人奴
隶里,为此他的手心里死死的握着黑膏,为的就是一旦皮肤被水碰到,他可以重新将皮肤抹黑。
“顾总,这样真的可以吗?”保镖看着顾邺城,他十分的担心。
要知道这些黑人奴隶,别人都是不当人的,而且他们还会自相残杀。
黑人奴隶原本二百个人,如今只剩下了八十几个。
顾总真的要以身犯险吗?
以他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必要啊。
顾邺城心意已决,他出不去,只有这个办法了。
阿燃在法协会那些人手里,三天后不去救她,等到的就是她的尸体。
坐船,刚好可以在那之前救下阿燃。
到了京都,谁都不敢动他和他的女人!
不等众人反应,顾邺城带着伪造的身份证混进了黑人堆里。
“杰克,你还活着啊?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
顾邺城刚混进黑人堆里,马上就有几个黑人上前推推搡搡的。
顾邺城很快的就逼到了角落里。
伪造的杰克身份看来得罪了不少的人。
可顾邺城很清楚,他不能轻举妄动,万一被查到,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
他更别想见到乔燃。
“砰……”有人给了顾邺城一拳。
顾邺城没动,他不敢动。
这些黑人奴隶本
来就是些底层的人,一般都是挨打的份,此刻看顾邺城不动,他们纷纷走上前揍他。
一圈又一拳,就像是雨点一般凌乱的落下。
顾邺城被打的闷哼了几声,他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死死的握着拳头。
必须要忍住,他绝对不能让人查到真实身份。
慌乱中,顾邺城只觉得自己的左手好像脱臼了,甚至有人死死的咬住了他的两根手指。
手指好像要被咬掉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看守的人走了过来。
“一群奴隶,还想着搞暴乱,全部都给我安分一点,否则我让你们全部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看守拿着鞭子挥了几下,重重的砸在几个奴隶的身上。
这些奴隶总算是安分了一点。
顾邺城就怕被人看出来,他的手心里还握着黑色药膏,把药膏全部都擦在自己的身上和脸上。
他的手指好像没知觉了,甚至几个手指甲盖都被撕了下来,血迹模糊。
但他丝毫不觉得痛。
只要可以见到阿燃,什么都是值得的。
夜色更深。
几十个奴隶挤在船舱的底下,几乎每个人都是几十天没洗澡的,那种味道格外的刺鼻和恶心。
顾邺城几次都快要吐出来,他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