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好像也有不错的藏品。”因为方砚就坐在吉尔伽美什的身后,因此他的呢喃自然就被对方听到了耳里,像是想起了什么,吉尔伽美什转过头来,盯着方砚,那目光的意味不言而喻。
听到他的话之后,rider和saber两个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眼神就好像见到了肉骨头的狼一般。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了什么藏品?”方砚看到某**水东引的做法颇有些无语,他看着三位王者莫名其妙亮晶晶的眼神失笑。
“哼,本王可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次的宴会上……”吉尔伽美什还记得在他和恩奇都两个人初见时,他和对方分享着自己的珍馐时,恩奇都随口提得一句‘不如伊的酒好喝。’,吉尔伽美什当即就黑了脸,记恨上了某人,这一记,就记到现在。
看到金发的王者耿耿于怀的表情,方砚有些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从袖管中掏出了自己在仙四的世界中习惯性储备的蜜酒。
“这也不过是寻找人酿造的酒,自然比不得你的王之酒,只不过那孩子从小喝惯了才会随口一说。”也难为某人能够记恨到现在了……
“唔……虽然和我们这里的酒颇有些不同,不过也别有一番滋味。”接过了方砚手上小酒盅,rider率先扒开了塞子,顿时,一股花蜜一般的香味想着四处飘散开来。他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紧接着大为赞赏。
“……”吉尔伽美什倒是神情郁郁地盯着面前的小酒盅,他承认这酒的味道很不错,但是怎么样也比不上自己宝库中的王之酒吧?
殊不知,当年恩奇都喝得并不是方砚手中时时常备的蜜酒,而是云天青从酒仙翁那里偷来的仙酒,当年他从酒仙翁那里顺来之后就交给方砚保管,时不时就凑上去啜一小口。
而方砚也没在意,只当它是寻常人家酿造的蜜酒,也就都混在了一起。
“话说回来啊,archer,虽然你的宝库中都是一等的美酒和酒杯,然而,圣杯可是和普通的酒杯不同,首先,你要对圣杯许什么宏愿,不问清楚这个可不行啊……”说着,rider又喝了一口方砚的蜜酒。
“不要妄加断言啊,杂种。”见话题被扯了回来,吉尔伽美什也收起了自己的眼刀子,反而冷哼了一声:“首先,从抢夺圣杯这个前提来看就不符合道理。”
虽然方砚早就对着他分析过圣杯不在他宝库中的原因,不过这又如何呢?
只要面前这两个小丑不知道就好,横竖,还能够给他演一场精彩的戏码。
“恶趣味……”方砚看着吉尔伽美什在那里大放厥词,抿了抿唇也不拆穿。
“本身,那个就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无一例外,其起源全都可以追寻到我的宝库里。”
“诶?那么你这家伙,以前你拥有过圣杯么?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么?”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rider眼神一闪,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笑着问道。
“不知道。”吉尔伽美什神色淡定:“别用杂种的标准来判断,我所拥有的财产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但是,只要是宝物就是我的财产,这一点毋庸置疑。要是想要擅自拿走的话,”吉尔伽美什皱起眉,冰冷的眼神环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方砚:“盗窃这种厚颜无耻的欣慰也要有个度。”
“你的发言和caster的狂言简直没有任何的分别。”听到了archer的话,saber神情严肃地打断,她觉得面前的这个英灵也是属于脑子有问题的那一类。
“不…不…那可未必啊……”听到了吉尔伽美什的回答,rider反倒笑了,他捂着脸又向着方砚做了个手势讨要了第二瓶蜜酒:“吾隐隐约约察觉到这金皮卡的真名了……”说着,他神色一整:“但是啊,archer,你并不是因为想要圣杯吧?”
“那是当然的,但是,盯上了我的财宝的贼人,必须要给以惩罚。简而言之,就是名分的问题。”
“那到底是什么,archer,到底是什么道理?”
“法律,我身为王制定的,我的法律。你犯法,我惩罚。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神色难得柔和。
他想起了当初在制定法律的时候,难得的和恩奇都争得不可开交的场景,还有某个抱着双臂站在一边时不时凉凉地在其中添油加醋的混蛋。
“原来如此!”rider听上去倒是很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摸着下巴感慨了一声:“既然如此的话,那也只能够刀剑相向了。”
然而,一边的sbaer却义正言辞地发问了:“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了别人拥有圣杯的正式所有权,却还是想要武力相夺么?……你这样做,究竟是想从圣杯那里得到什么?”联想到了自己想要夺得圣杯的理由,saber神色颇有些挣扎。
然而,在听到这句问话之后,原本高大的巨汉难得地左顾右盼,甚至像一个小媳妇一样扭捏了起来:“是**啦。”
“我的眼睛。”方砚猛地低下头,不忍直视对方。
“哈?”在乍一听到这个答案之后,saber和archer两个人都满脸疑问,吉尔伽美什甚至抽了抽嘴角。
“哈?喂——你这家伙的愿望难道不是征服世界……呜——”韦伯少年猛地激动了起来,他跑到了rider的身后扯着对方的手臂却又再度被无情镇压。
“笨蛋。”rider无奈的叹息一声:“尽管依靠魔力现界了,但说到底,我们也只不过是从者而已……吾想要转生于此世,作为一个生命扎根于此!拥有身体的自我,面对天地,这才是征服行为的一切!……从这里开始,循序渐进,完成此等伟业才是吾之霸王之道!”
“……”方砚默默听着,并不打算插话。
他们都是王者,也各有各的王道。他并非王者,因此,对于各位的言论并没有插嘴的理由。
然而,saber却紧闭着眼,反驳。“那种事情……不是身为一个王者应该做的事情。”
听到此处,方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居然变成了王道的辩论赛……啧……”他站起身,径自离去。
不是没有人注意到了他的中途退场,然而,既然人是由archer带来的,那么,他的离场由archer来询问再合适不过。
谁知,吉尔伽美什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并没有对他的中途离席抱有任何的疑问或者是不愉快。
他知道的,无论是哪一种王道,方砚都不会放在心上,就像,他根本不不在乎自己在哪位王者的手底下工作一般。
“啊,那个那个,拜托再……”见吉尔伽美什并没有阻拦的**,rider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腆着脸冲着方砚的背影招了招手,结果换到了第三瓶蜜酒。
“哦,还真是慷慨呢。”
“反正我也不怎么喝。”方砚挥了挥手对众人道别完之后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庭院中的一角,接着御剑而行。
“哦,好神奇,那种魔术礼装竟然能够使人飞在空中么?”
“伊~你回来啦~”等到方砚回到下榻处,某个采购了不少书籍的小女孩儿就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他的跟前。
“嗯,因为是很无聊的宴会所以就提前退场了。”方砚说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他才不在乎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呢,横竖主角不是自己,再说了,吉尔伽美什那个群嘲技能自带满点的家伙才不知道会不会让他也被迁怒,在还没有消灭caster之前,他绝对不能松懈。
“那个那个,说起来,我调查到了哟,berserker的master的信息,好像是这一代的次子,叫做间桐雁夜的一个人,原本本人是因为厌恶间桐家的虫术也不愿意继承家业因此才远赴他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瓷室泉挠了挠头,颇有些不解。
“只要知道身份就好,至于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并不需要搞清楚,毕竟,每一个参与战争的人都有必定要得到圣杯的原因。”方砚说着鼓励了一下小姑娘:“能够调查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辛苦了,master。”
“嘿嘿。”小姑娘脸红着笑。
“!”然而,还不等两个人再说什么,一股远超于寻常战斗所释放出的魔力迅速席卷了整个冬木市。
方砚和瓷室泉两个人对望一眼,“有英灵在释放大型魔术……这个魔力……很恐怖。”瓷室泉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如此浓厚的大型魔术给吓到了。
“你先藏好,我出去看看。”方砚抿了抿唇,再一次化成原型飞出了窗外。
“小心啊,伊。”瓷室泉并没有说出任何阻拦的话,她只是紧紧地握着双手,看着方砚飞离的方向,在心中默念着。
远远地追寻着魔力的源头来到了河边,方砚停留在了桥上,看着不远处从水中渐渐凝起的巨大怪物。
“污秽怨恨邪恶……”由异时空所召唤出来的巨大海魔。
“caster原来是召唤系的么……”方砚看着那海魔渐渐把那个穿着奇怪服饰的男子吞入最中心,自语着什么。
“嘛,真是有点想知道啊……如果是我的话,能够召唤出什么。”他说着,猛地后退一步,飞到了桥的拱柱上。
“看起来好麻烦的样子,不知道这些家伙们能不能够干掉它。”方砚看着不远处聚集起来的英灵们,歪着头带着担忧。
然而,虽是担忧,他却也并不担心,因为,头顶上那个家伙肯定不会允许这个怪物破坏自己的后花园的……
“哟,没想到才分开几个小时就又见面了。”方舟上,吉尔伽美什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了飞到了自己面前的幼鸟,他饶有兴致地品着自己的酒,端坐于王座之上。
“啊,因为真的是太担心你们的智商了。”方砚张了张口,飞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敢于侮辱王的智商,我可以治你死罪哦。”听了方言的话对方也不着恼,毕竟,某个人从一开始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他也不必非要对着对方拿乔。
“你的master?”撇过脸,看着眼中透着明晃晃的好奇的远坂时臣,方砚带着毫不意外的语气。
“唔。”对方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
“……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方砚轻声嘀咕了一句便转过头不再多说什么。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