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苏家大夫人艰难地点头，“今日会恢复的。”
“最好是这样。”苏永轩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看都不看一眼苏家大夫人，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在他出了苏家大夫人的院子之后，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很不能理解，“公子，这点小事儿，我们派个人来说一声就好了。”
“您又何苦特意来走这一遭呢？”
苏永轩垂下眼睑，“这跟你没有关系。”
小厮不敢多问了。
而在院子里面，苏家大夫人站不稳，被嫲嫲扶着到椅子上坐下来，“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
“要不是我心软，他们两个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苏家大夫人还是不肯承认的，虽然刚才是怂了。
但是在下人面前，她要维持住她大夫人的面子。
嫲嫲挥了挥手，让其他丫鬟都出去了，“夫人，我们这又是何必呢？”
“那两位公子，我们不管，他们也不能赶走我们的。”
“可苏家那么大的产业，我儿又是嫡子，凭什么让他们掌管整个苏家？”苏家大夫人气不过。
“夫人，消消气，消消气。”嫲嫲赶紧抚顺她的后背，“现在我们就退一步吧。”
苏家大夫人听着却是不得劲，“只要退让一
次，就湖理由无数次。”
“还有，你这是在叫我做事儿？”
嫲嫲不敢，连连低下头，往后跪下来，“夫人，奴不敢。”
“呵。”苏家大夫人懒得计较。
正好，苏永衡回来了。
苏家大夫人的注意力也转移了。
儿子到了跟前，苏家大夫人仿佛好几年没有见过一样，愣是将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认真地看一遍，确定没有外伤之后，又问有没有内伤。
苏永衡觉得很奇怪，“娘，我没有啊。”
“我好好的。”
苏家大夫人不放心，“那周家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苏永衡努了努嘴，别过头去，“周家那对兄弟看到我就绕路走了。”
还有，学堂里面的其他同窗，还有个别好友都不跟他玩了。
苏永衡努了努嘴，没将这些事儿说出来，他觉得说出来也没有用，娘亲是帮不到他的。
“真的？”苏家大夫人不是很相信，又问了好几遍，确定苏永衡没有说谎之后，一颗心才彻底松懈下来。
“既然没有事儿，等会儿你收拾一下，换一身衣服，跟我到四季堂去。”苏家大夫人还是记着这件事的，“这一次，你跟我好好道歉。”
“为什么啊？”苏永衡不满意
，撒泼着不愿意，“我不要！”
“我没有错！”
苏家大夫人看着他这个样子，再对比苏永轩，两人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气上心头，苏家大夫人直接就扇了一记耳光过去。
“没有错？”苏家大夫人的语气冷下来了，“我不管你有没有错，你都要跟我去四季堂给周家人道歉。”
“现在你就去换衣服。”
苏永衡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苏家大夫人，那眼泪也簌簌地掉落下来。
“娘，你打我？”
“我讨厌你！”说完之后，苏永衡转身就跑出去了。
嫲嫲看着他跑远的身影，一脸的担忧，“夫人。”
“不用管他。”苏家大夫人累极了，“过一刻钟之后，你去带他换衣服，然后我们就出门。”
这一次，苏家大夫人是铁了心。
嫲嫲应下来，就出去了。
苏永衡跑出去之后，还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苏家大夫人没有跟出来，眼泪瞬间就飙出来，哭得更大声了。
在屋子里面的苏家大夫人听到了，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忍住了要出去哄人的冲动。
苏家大夫人没有出来，但是她身边的嫲嫲出来了。
苏永衡看见之后，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等着人过来，
“嫲嫲。”
“小公子啊。”嫲嫲也很心疼给他擦掉面上的泪痕，“夫人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若是周家没有收回之前话，夫人就要被老爷赶出去了。”嫲嫲心里也很难受，“夫人到时候被赶出去，小公子以后就看不到夫人了。”
“真的？”苏永衡不是很确定地问道。
嫲嫲重重地点头，“是真的。”
“那我去吧。”苏永衡舍不得苏家大夫人，擦掉眼角之后，跟着嫲嫲回去换衣服了。
嫲嫲也松了一口气，在回去的路上，一直跟苏永衡说，造成这一切都是周家的问题，跟苏家大夫人是没有关系的，跟他也是没有关系的。
苏永衡记下来了，对周家就更加讨厌了。
一刻钟之后，苏永衡出来了，穿着都换了，只是眼角和鼻尖还是红红的。
苏家大夫人看见了，心疼极了，但是面上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跟上。
母子俩就这么出门了。
这个时候还没有到午市。
周兴业在四季堂里面倒是认识了不少人，清丰县的单家，专门是给清丰县内大户人家找丫鬟和小厮。
汪家是卖米的，跟清丰县内的第一大家陈家稍微差了一点，也比双山县的罗家差了那么一点。
可汪
家的大米也是远销到府州的。
周家偶尔也会买汪家的大米，对此聊起来之后，两家不知不觉当中就谈成了一笔生意。
而这个时候，周兴业才恍恍惚惚地明白过来，这四季堂提前开门，而客人们都愿意留下来坐着，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有生意可以做啊。
只不过，周兴业也有一点不明白，趁着汪茂德还没离开，又问了一句，“汪老爷，周某还有一个疑问。”
“什么，请周公子尽管问。”汪茂德刚做成一笔生意，心情好得很。
周兴业就说，“这四季堂早上也不管茶水吃食，为何还会有人愿意留下来？”
“哈哈哈。”王茂德笑着捋了捋胡子，“四季堂的确是不管茶水吃食，但我们都是在四季堂名下的包子铺买了包子过来的。”
“在这里，环境好，又舒服凉快，怎么会不愿意留下来呢？”汪茂德又说了四季堂每日都会在四角放下几个木桶，在屋内也会摆放上薄荷草。
另外，每日的香料都是不一样的。
在四季堂里面，空气新鲜，人也精神了许多。
汪茂德看了看左右，小声地跟周兴业说，“你可知四季堂的东家以前是什么样的吗？”
周兴业并不清楚，但他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