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泽命人把安月公主和相关的人都押到了大殿上,而那个和唐鹏池有关的侍女就在其中。
刑部尚书跟在后面,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启禀圣上,安月公主给砺王妃下毒一事,确实属实。”
说着,刑部尚书就让那些人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交代了。
“公主见砺王殿下那么在意砺王妃,觉得只要砺王妃死了,她就有机会嫁给砺王殿下,所以就指使让奴婢去买毒药,收买人给砺王妃下毒。”
她不能把自己主子供出来,只能让安月公主背下所有。
一旁跪着的中年男子也指着她道:“对对,就是她收买的小人……”
听着他们的供词,永文帝和南越国的脸色都黑了下去。
阮室松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安月公主一眼,真是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
私自动手也就算了,还不把事处理干净。
安月公主但凡提前给他透点气,事情又何至于闹成这样!
眼下,他该如何保她?
“大晋圣上开恩,安月公主只是太喜欢砺王殿下了,这才做了错事,还请圣上看在两国邦交,饶她一命。”
永文帝也顺着阮室松的话说下去:“如今砺王妃无碍,安月公主也得到教训了,朕觉得……”
闻言,凤云泽冷冷地看向永文帝,“圣上,王妃无碍是她运气好,她没有第一时间报官,是她善良,安月公主下毒害人是事实。”
“圣上如此和稀泥,想要偏袒忍让南越,倒让臣弟误以为咱们大晋才是战败国。”
这话一出,朝臣们对永文帝都有意见了。
从宫宴那日,永文帝让两个和亲公主选夫的行为,就已经惹得很多人不满了,特别是武将。
永文帝可以彰显他的宽容大度,但绝对不能本末倒置。
不然,他们拼死拼活地打胜仗,岂不是成了笑话。
“安月公主既是送来和亲的,那就该遵守大晋的律令,犯了罪那就该罚。”
御史台的人更是怒斥永文帝,“还请圣上以大晋的江山社稷为重,不要因一己之私丢了大晋的颜面。”
永文帝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南越国的使臣见状,知道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收场了,便当机立断的舍弃了安月公主。
“安月公主任凭贵国处置,只希望不要因为这事影响两国邦交。”
闻言,阮室松顿时怒了。
但其他使臣没空搭理他,要是南越真的被大晋灭国了,他们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如果最后不能平息司传凌等人的怒火,别说舍弃一个安月公主了,就是把阮室松留在这儿为质他们也没有意见。
凤云泽挑眉,“只有就这样?本王的王妃受的惊讶和委屈就这么算了?”
使臣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他只是一个使臣,可没有钱赔,只能看向阮室松。
阮室松也认清了现实,忍痛赔了不少东西给司长瑾。
凤云泽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道:“本王的王妃善良,不忍她年纪轻轻的丢了性命,决定饶她一命,其他人斩首示众。”
听到这里,阮室松顿时一喜,但下一秒这喜色便碎成了渣。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可以带她回南越,但她日后不能享公主尊荣,只能是奴隶,否者别怪本王不客气。”
让安月死在大晋,对大晋没有好处,日后说不定会成为南越起兵的由头,他们得杜绝这一点。
安月活着回去,只会是南越的耻辱,被南越的子民唾弃,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而阮室松也会被她牵连,离储位越来越远。
这事完美解决后,凤云泽便盯着方才那个说司长瑾不配为他正妃的大臣。
“本王的王妃善良宽厚,深明大义,与本王最相配,方才是谁说不配当本王的正妃?”
话音一落,那大臣身边的人连忙散开,以免被误伤。
对方冷汗直流,但还嘴硬道:“她当众行凶,骄纵善妒,一点儿也不端庄体面,哪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闻言,凤云泽冷哼一声,“刘大人,你作为大晋的朝臣却不护着大晋的人,反而护着南越的公主,本王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和南越有什么勾结?”
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扣下来,刘大人身子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圣上明鉴,臣一心效忠大晋,绝无二心!”
而方才弹劾司长瑾的大臣,此刻都将自己的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马上消失。
永文帝劝道:“方才事情没查清楚,刘大人也只是帮理不帮亲,总不能让旁人以为我们欺负一个小国!”
凤云泽看了永文帝一眼,淡淡道:“圣上,刘大人的年纪大了。”
一句话就定了刘大人的结局,告老回乡!
随后,凤云泽又对着其他人说:“本王的王妃骄纵点儿又何妨,她年纪小,诸位都是当爹当祖父的人了,就多担待点儿,别和小孩计较。”
他们被说得老脸一红,连忙附和。
“本王这个年岁才娶妻,可舍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
说完,凤云泽就拂袖而去。
司传凌和司长琛、司长玮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眼里的满意。
永文帝和南越国的往砺王府塞人算计破灭,司长瑾和凤云泽的感情不会被破坏,司长瑜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安月公主占便宜了。
司长瑾的名声不会受损,旁人只会觉得她深明大义,为大局考虑。
凤云泽一离开皇宫,就直奔砺王府。
见司长瑾拿着一封信看,便问道:“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司长瑾递给他,调侃道:“这是司轻轻给你写的,她想让你看在当年的救命之恩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