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司长瑾约郑淑华去品夏尝冬喝茶。
郑淑华一到地方,就挤眉弄眼地问道:“你之前还说我呢,现在怎么也学着砺王那般拿我来当掩护了?”
司长瑾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离自己远点,“我找他也是为了正事!”
闻言,郑淑华看了一眼司长瑾放在桌上的盒子,便眯着眼笑道:“你荷包绣好了?让我看看!”
说着,她一把抢过那盒子,把里面的荷包拿了出来。
看着荷包上的竹子,她疑惑道:“你怎么不绣鸳鸯呢?”
司长瑾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绣鸳鸯?”
郑淑华理所当然地说:“女子给未婚夫绣的荷包都是鸳鸯啊,这样表示两人夫妻恩爱、永不分离。”
闻言,司长瑾连忙将荷包抢回来,“也不一定非得绣鸳鸯啊,我喜欢什么就绣什么。”
郑淑华:“可是竹子是君子的象征,这和砺王也不搭配啊!”
“难不成,你是希望他像个君子一样?”
司长瑾一脸无语地看着她,“没你想的那般复杂,我绣竹子是因为竹子简单。”
“我这手艺你又不是不清楚,只有这些简单的花样,我才能绣得好,让我去绣那些复杂的东西那简直是在为难我。”
可郑淑华却曲解了她的意思,“所以,你不是不想绣鸳鸯,而是绣不了才改绣竹子!”
闻言,司长瑾有些不理解郑淑华的脑子是怎么转的,怎么能这样理解?
她刚要解释,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郑淑华立即起身,“我先去隔壁了,有事叫我。”
说完,不等司长瑾反应,郑淑华就跑去开门。
恭恭敬敬地把凤云泽请进来后,就果断关上房门。
看着郑淑华这举动,司长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一个盒子出现在她眼前,“送你的,打开来看看。”
司长瑾疑惑打开盒子,在看到里面装满了木芙蓉的花朵后,她顿时愣了愣。
凤云泽问道:“喜欢吗?”
“喜欢!”司长瑾诚实地点点头,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扬起笑容。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着要送我花?”
还是她前几日提过的木芙蓉!
见她欢喜,凤云泽的眉眼间也是染上了喜悦,是“送你的金银珠宝多了,我怕你看腻了,就想着换换。”
这几日,凤云泽也稍稍的恶补了一下。
送人礼物也不能只送金银珠宝,那未免太俗气,也显得自己没花心思,不真诚。
有时候还得送她喜欢的东西,最重要是她喜欢。
“谢谢!”
司长瑾道了谢,便把绣好的荷包递给凤云泽。
“我在里面放了些祛毒的东西,布料也用药水浸泡过,若是碰到有毒的东西,荷包的颜色会变黑,多少能帮你挡一下。”
闻言,凤云泽的目光越发温柔深情,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让你费心了,我很喜欢,谢谢!”
他爱不释手地摸着荷包,语气中都带着喜悦。
即便只是竹子,不是鸳鸯,他也很喜欢。
更何况,郑淑华方才说了,司长瑾只是不会绣鸳鸯,又不是不想绣!
看着他的笑容,司长瑾一阵恍惚,眼底闪过惊艳。
认识凤云泽这么久以来,司长瑾几乎没怎么见凤云泽这么笑过。
很多时候,他的笑要么是冷笑或是嘲笑,要么就是微微勾起嘴角,笑容转瞬即逝,让人来不及注意。
像现在这样弧度明显又发自内心的笑容,司长瑾还是第一次见。
不,也不能说是第一次!
她之前还看到过一次,就是那次宫宴上她答应凤云泽的提议。
那时,凤云泽笑得更开心。
只不过,那时她心里想着事,根本没在意。
没想到平时冷冰冰的凤云泽,笑起来这般的温柔好看,让人如沐春风,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美好了。
她很想问,不过是一个荷包,至于这般开心吗?
凤云泽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挂在腰间后,就见司长瑾呆呆地盯着自己看。
看着这样的司长瑾,凤云泽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一瞬间消失,只有他的心跳震耳欲聋
他的心头一阵火热,心中压抑的情意也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随着他的目光越发灼热,周围的温度似乎也跟着上升,空气中也多了几分旖旎黏糊的气氛。
气氛的改变,让司长瑾瞬间回神。
看着凤云泽幽深炙热的目光,司长瑾像是被烫到一般,心跳得很快,脸上的温度也蹭的一下上升,耳根子都红透了。
司长瑾慌乱的转移视线,一会儿看桌子,一会儿看地板,最后把目光落那一盒木芙蓉上。
凤云泽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也将目光移向别处。
包厢里陷入了沉默!
没一会儿,感觉有些坐立不安的司长瑾打破了这沉默。
“对了,除了这荷包,我找人雕了一块玉佩,在盒子里。”
说着,司长瑾就把盒子递给凤云泽。
凤云泽有些惊喜地接过盒子,他以为司长瑾只给他绣了荷包,没想到司长瑾还另外准备了礼物。
看着盒子里躺着的青白玉竹节玉佩,凤云泽愣了愣,随即瞳孔猛地一缩。
他激动的看向司长瑾,“你为什么会送我这个玉佩?”
他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和喜悦。
在那梦里,司长瑾也送过一模一样的玉佩给他。
现在,司长瑾送这个玉佩给他,是不是意味着她想起来了?
看着他这样,司长瑾有些被吓到了。
这个玉佩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反应?
“我……我想着是一起送你的东西,那应该和荷包相互呼应,这样你佩戴时也好看些,所以就让人雕刻成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