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文帝皱着眉问道:“什么奇怪的地方?”
影一回道:“唐峣和影卫什么都没什么伤口,他们似乎没怎么反抗过就被杀了。”
闻言,永文帝心中惊疑不定。
思索了一会儿后,永文帝问道:“莫非他们是中毒了?又或者是中了那种会被人操控的药?”
影一:“不确定,但有这个可能。”
唐峣和那些个影卫的尸体都被烧成炭了,能辨认出他们的身份已经很困难了,更别说是验出他们是不是中毒或是被人下了药?
就算他们的尸体保存得很好,也难验!
因为所有影卫都被先帝下了毒,每隔一个月就得吃一次解药,他们的身体里本就有毒素。
而唐峣也习惯拿自己来试药,身体里也有毒素。
“现在唯一确定的是对方和唐峣有仇,这应当是仇杀,对方来头不小,属下会朝这个方向去查。”
听到这里,永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有些惊慌。
对方连影卫都能轻松杀掉,若对方的目标是他,那他岂不是危险了!
想到这里,永文帝便道:“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再调几个人来保护朕。”
此时,永文帝一心只想确保自己的安全,暂时想不起别的。
“是!”
影一应了一声后,便问道:“那药还要继续改进吗?”
闻言,永文帝这才想起这事,他连忙道:“当然要继续改进,一会儿你去给药王谷传信,让唐鹏池派几个大夫过来。”
那药可是他操控凤云泽,拿回所有政权的关键,他怎么可能放弃!
“对了,记得再把唐峣的事情告知唐鹏池,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厉害的仇家?”
影一:“是!”
次日上朝时,永文帝以不想劳民伤财为由,取消了前日定下的去山川坛祭祀的事,让礼部和太常寺停止筹备。
他这话一出,众朝臣顿时议论纷纷。
先前一直极力劝说永文帝放弃这事的朝臣对此很是不满,脾气暴躁的那几个当场就指着永文帝训斥。
“圣上如此反复无常,是把拿朝政当儿戏吗?”
之前两州的灾情还能决定处理,永文帝就轻重不分地闹着要去祭天。
如今有了妥善的处理方案,可以去祭天安抚百姓,他突然就不去了,想一出是一出的,跟闹着玩似的。
要是不想去了,那怎么不提前说,非得等礼部和太常寺开始筹备了才说不去!
这些日子因为永文帝的胡闹,朝臣心中都积压了不少怒火,如今都忍不住发泄了出来。
看着被训斥得狗血淋头,却不敢开口反驳一句的永文帝,凤云泽眼底闪过嘲讽。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却很清楚。
永文帝这是担心自己出去祭天了会遭暗杀,觉得外面不如宫里安全。
……
大皇子府
啪……
凤云乾打翻了侍女递来的汤药,面目狰狞地怒吼道:“轻姨娘人呢?”
侍女跪在一旁,颤抖的回道:“回……回殿下,轻姨娘还在房里躺着!”
司轻轻被永文帝派的人收拾了一顿,左腿受了伤,如今只能卧床休养。
闻言,凤应乾突然蜷缩在床上,额头青筋暴起,面容也越发的扭曲,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喘着粗气,沙哑着声音吼道:“让她过来,她就是爬也得给我爬过来,不然我把她另一条腿也打断。”
“是!”
侍女慌忙的应了一声,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不多时,司轻轻就被她和另一个侍女架着走了进来。
司轻轻艰难地拄着拐杖,陪着笑脸问道:“殿下,你哪里不舒服?”
凤应乾把侍女都赶出去后,有些难以启齿地说:“自从接了……这个东西后,我就一直被一股……难以言说的痛苦折磨着。”
原先只有刺骨的疼痛,现在还多了股难以忍受的瘙痒。
而且,这两日除了患处,身上其他地方感到了痒意。
其他地方挠一挠能缓解一下,但患处他碰都不能碰一下,让他无比的痛苦。
从他磕磕绊绊的描述中,司轻轻了解了他此刻的情况。
司轻轻有些慌张和迷茫,这情况她也不知道咋回事,那医书里也没写会有这种情况啊!
思索片刻后,司轻轻便道:“这是正常现象,说明伤口在生长,你一定要忍住,千万别随便碰伤口。”
在司轻轻的一通忽悠下,凤应乾信了。
毕竟司轻轻能给他接了一个假的上去,让他重拾男人的尊严。
司轻轻见他没有怀疑,又继续道:“我给你开点止疼止痒的药,能缓解一下你的痛苦。”
闻言,凤应乾脸上一喜,随即便恼怒地催促她快点去。
“好,我马上就去!”
司轻轻生怕他发火,连忙找来侍女把自己抬出去。
可在过长廊时,左边的侍女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滑了一下,带着司轻轻摔了一下。
啊——
霎时间,几道惨叫痛呼声响起。
……
霜月将大皇子府发生的事情告诉司长瑾后,她急得放下手中的绣绷,“她的孩子怎么样了,没被摔掉吧!”
“没有,有侍女当肉垫,她只是动了胎气,喝几副安胎药,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闻言,司长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事是季沅干的吗?”
“是的,她把尾巴都收拾干净了,让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
自从知道是司轻轻挑拨离间,导致她被凤应乾收拾后,季沅就恨死司轻轻了。
这段时间,季沅都悄悄都算计了司轻轻好几次了。
但司轻轻运气好,最后都安然无恙。
听到这里,司长瑾不由的附和道:“有时候,她的运气确实不错。”
她俩聊了没一会儿,隆华公主便过来了。
一进屋,隆华公主就看见司长瑾手中的绣绷,便忍不住打趣道:“今日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你怎么想着绣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