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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德玛国,绝境的预言家。

    【6号国战者请发言】

    “无效查验,3号为狼。”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我昨晚的查验就是她。”

    “但我提前纠正一点,我不是原地起跳的狼,我是吃亏在发言顺序的预言家。”

    “如果是由我优先发言,那么此刻原地悍跳的就该是她了。”

    “所以我由衷的希望,你们在听我接下来的发言之前,可以先主观上抛开对我的敌意。”

    “因为当你们先入为主,觉得我是原地悍跳的时候,那么无论我接下来的发言怎样,你们都会认为我底牌是狼。”

    “甚至,以人性的弱点来讲。”

    “无论我的发言有多么的打动人心,你们依旧会从鸡蛋里挑骨头。”

    “因为……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自己是错的。”

    “而为了证明自己没错,那么你们就会不可避免的挑我的刺。”

    “借用1号选手一句话,当你们带着偏见看向我的时候,哪怕我坐在这,一言不发,你们也会认为我的底牌是狼人。”

    说话的,是来自德玛国的男子。

    此时,他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望着众人各异的眼眸,正着字着句,吐字清晰的说着。

    对于他来讲。

    这是死局。

    狼队悍跳给预言家丢查杀,这已经是地狱开局的难度了。

    而预言家又碰巧查验了悍跳狼。

    什么是绝望,这就是绝望!

    但他依旧没有放弃的念头。

    就算前面是刀山,是地狱,他也得硬着头皮往前冲一波。

    他若退……

    国破家亡!

    “我查验3号的心路历程,是来源于云雾散去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我。”

    “其实我也从来没有过云淡风轻,我只是神情很严肃的看着你们。”

    “因为当我做预言家的那一刻,我不想放过你们脸上任何的细节。”

    “而我之所以接到查杀,甚至被她以这种做作到极点的方式逼到绝路。”

    “可能就是因为我如临大敌的模样,被她捕捉到了。”

    “所以她,先下手为强!”

    说话着,男子的眼眸闪过一抹无奈。

    他坐姿笔直,双手重重的压在自己的膝盖之上。

    “我也不瞒你们。”

    “我刚刚一直在想,应该怎么样才能够自救。”

    “她的力度太大了。”

    “先以人心流作为辅佐,来提升自己的预言家面。“

    “然后在对我进行捧杀,把我塑造成一个云淡风轻的无敌狼人形象。”

    “最后在示敌以弱,伪装成柔弱可欺的小绵羊。”

    “但我请你们扪心自问,她若真的软弱可欺,她能点出这般的视角延伸,以为你们所谓的开口预的说辞来吗?”

    “不能吧?”

    “所以她就是警前过度包装的悍跳狼。”

    “而我则是运气不好的预言家!”

    说话间,那一身牛仔装扮的男子面向众人,缓缓地摘下了他头顶那略显陈旧的帽子。

    继而微微弯着腰。

    神色郑重的鞠躬道。

    “以上所有的发言,我只是希望你们先抛开对我的主观敌意。”

    “因为我不希望,在我阐述场内的格局的时候,你们天然的带着有色眼镜看我。”

    男子的眼神认真而真挚。

    他的帽檐轻触着胸口,在他那弯腰的瞬间,时间仿若凝固。

    瞬息。

    场内一片寂静。

    众人神色犹疑的望向那德玛国的男子,试图想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点破绽。

    然而,除了真挚,还是真挚。

    也是不得不承认,纵使他的预言家面可能几近于零,但也并不是没有。

    因为他的辅助性说辞。

    极大的感染了众人。

    他并没有优先阐述逻辑线条,而是先对于人性这一词进行了深入的解析。

    实在话而已。

    当你觉得某一个人是垃圾,是烂泥的时候。

    那无论他做了什么事,对你有多么的真诚,你的潜意识都会告诉你,他是骗子,他在伪装。

    甚至你也会为了证明自己没错。

    找出一大堆的理由,进行自我说服。

    所以当德玛国的男子,以人性的弱点上进行切入的时候,他所言的每一句话,其实都能听。

    更是将自己挽救在了频死的边缘。

    思虑片刻。

    男子指尖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膝盖,目光望着众人,斟酌再三的开口道。

    “其实我甚至想过要不要去假报查验。

    “因为我接到了悍跳狼的查杀,且我又碰巧查验了她,所以我的力度很低。”

    “但我又害怕假报查验,导致自己的找狼思路受限,所以我还是决定,与你们真心换真心。”

    “我警前单独听1号的发言,其实很像狼的,因为他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一下。”

    “12号并没有一定定死他的底牌,是他在那里,把矛盾无限放大,甚至上升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这在我个人的听感里,是很像一张狼人在那虚张声势,他故意用自己激进的言辞,来抹杀自己的紧张不安。”

    “你们能理解吧?”

    说着,德玛国的男子话语停滞了片刻,他低垂着头,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帽檐,似乎在思考合适的措辞。

    “我举一个例子。”

    “假设我们说谎的时候被人戳穿,要么是据理力争,要么是当场发怒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而1号的发言,就是给了我一种恼羞成怒的听感。”

    “我对他的敌意很大。”

    “但是当3号悍跳,告诉我1-9做双狼的时候,我又在想1号的身份是不是被我定义错了。”

    “因为我要点1号是狼,我就得接受她所卖出来的1-9为双狼格式。”

    “但我觉得她可能不会那么做。”

    “因为她的底牌是悍跳狼,就算她的直觉告诉她,可以顺利活抓到我,但这是有骑士的板子,她应该没有胆量把自己的两个狼队友打上焦点位。”

    “所以我更倾向于,1-9之间可能是双好人,我的听感出现了误差。”

    “而我之所以能被活抓,也有可能是因为后置位多狼,前位少狼。”

    “那么我的警徽留点一手2号,一手10号。”

    “5号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想站边3,但他还是选择了给予自己留有退路。”

    “所以他可能不是很像狼。”

    “而我之所以选择查验2号,是因为他求验,既然他求验,那我就如他所愿。”

    “我确实是警前不幸被活抓的预言家。”

    “希望你骑士警下翻牌的时候,不要戳我,因为我不想让好人阵容痛失强神。”

    言罢。

    男子不紧不慢的抬手,小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帽檐的褶皱。

    随后郑重其事的戴上。

    “我预言家,3号查杀。”

    “警徽流,先2后10,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