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号国战者请发言】
“6号,你看,咱能不能打一个商量?”
“我想与你将心比心的对话一下。”
一句无厘头的开场白,众人神情讶然的望着开口的女子。
她裹着一块长长的布条,从左侧肩膀,一直到右侧的腰间。
开口的,是来自塔罗国的国战者。
“是这样的,因为我的本局身份是预言家。”
“而你,还是我夜里的查杀。”
“为了减轻好人分辨预言家的难度,也是为了让我自己弥补一些发言上的不足,所以,我想与你打个商量,你一会能不能原地起跳啊?”
“不要让你的狼队友继续捞你了。”
“因为我的发言可能打不过你,也可能打不过你的狼队友。”
“我也不想让好人分辨预言家,还得依靠骑士的翻牌正视角,因为当我预言家的发言太弱的时候,可能你只需要随便跳一跳,就可以忽悠骑士与我决斗。”
“然后骑士断剑。”
说着,那塔罗国的女子,双手紧紧的抱着头,手指深深的嵌入头发之中。
“我不想啊……我真的好烦躁!”
“但我的本局身份也真的是预言家!”
“所以你能不能原地起跳呀?”
言罢。
她神色希冀的望着6号,清澈的眼眸里也是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还双手合十,做出了一副祈祷的模样。
似乎再说,“快,快认狼跳吧,我求求你啦!”
见此。
众人的神色皆是不可置信的呆滞了些许。
正常预言家的发言模版,先报查验,再打警徽流。
她倒好,直接来了一手三十六计,攻心为上。
你能说她的发言有问题吗?
其实没有任何问题,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进行表述。
正常预言家会对话外置位的人,查杀牌一定会原地起跳,用自己的自信,来加深预言家面。
而她反其道而行,以人心流递话查杀牌,能不能原地悍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甚至满足了“开口预”的标准。
所谓的开口预,不是发言有多好,而是再不经意,能触人心铉。
预言家是什么?
是孙子,是蚂蚁。
当一个疑似预言家,三分卑微,三分真挚,三分人心流的时候,那预言家,基本就是无敌的。
此时。
连一向事不关己的江凉,也是不禁侧目。
她这种玩法,是自己前世的世界里,狼人杀金字塔顶尖的江北(上一本书主角),深入解析过的。
倒也不能说这种悍跳方式能无往不利。
只要你没有精准的搏杀到,那么力度其实也没有那么大。
所谓的状态,情绪,人心流,可以提升自己一时的预言家面,但终归改变不了自己底牌是狼人的事实。
思绪间。
江凉也是没有草率的给予3号就是预言家的定义。
还得再听听。
而外置位的人似乎没有经历过这种发言模版,一个个的眼眸里闪烁着坚定,笃定。
似乎已然打定了主意,要为了这位来自塔罗国的女子,抛热血洒头颅。
不撞南墙,势不回头!
将众人神色的变化尽收眼底,女子依旧是那副柔弱的小白兔模样。
“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查验你6号吧。”
“你开牌的时候,一直带着笑,而且你一直翘着腿,一副天下地下,唯你最大的模样。”
“当时我就想呀!”
“你表现的这么云淡风轻,那如果开出你是金水,那你也肯定可以带队。”
说着,她的手指轻柔的抚过自己肩膀上的丝巾。
她的睫毛微微跳动着,依旧用那极致温柔的语气说着。
“我觉得你是好人,所以我查验了你。”
“其实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我也很不敢相信,你怎么能是狼呢。”
“可事实如此。”
“而且你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怎么看也怎么不好惹,所以当我开了你是查杀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应该怎么样才能获得好人的信任。”
“因为我觉得……我…”
“我…我…打不过你。”
言罢。
她低垂着头,嘟嚷着嘴,作出了一副苦恼的模样。
瞬息。
场内众人直勾勾的望着她。
那来自美丽国的男子,更是无声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显示了一下自己那壮实的肌肉。
虽然都是敌人,但他也不介意在弱者面前,彰显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
而江凉的不远处,还有一道炙热而猥琐的目光望向她,不自觉的舔舐了一下嘴角。
“或许……等塔罗亡国之后,我还可以去尝尝鲜呢!”
内心想着,他脸部的疙瘩也是不停的颤动着。
他又在想着,令人作呕的勾当。
此时。
江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恨不能提刀,去把这塔罗国的女子大卸十八块!
他平生最恨!
白!
莲!
花!
……
“若有一日刀在手。
我愿屠尽除大夏之外的绿茶狗!”
江凉目光泠冽的低头冷笑。
至于为什么大夏除外……
别问。
问就是他下贱。
自家人可以,别家人就不行!
如果是大夏的选手,把温柔乡,美人计,人心流,全部给用上了,那他倒也不介意沉浸在带毒的玫瑰花刺里。
至于她嘛……
不把她灭了,他就不姓江,改姓凉!
“嘶……”
思绪间,江凉瞳孔猛的一震。
“凉江凉江,江凉江凉。”
“还真别说,怪好听的!”
“要不把她灭了后,我也改一下姓得了?”
………
此时。
那白莲花女子,依旧极尽卖力的开始着自己的演出。
“呀,我好像都没有打警徽流。”
“刚刚太紧张了,我一下子忘记掉了,希望你们一会不要用这一点来打我。”
“我现在补充一下吧……”
“只是打谁呢……”
说话间,那白莲花微微颦着眉头,紧咬着唇角,作出了一副思索的模样。
还不停的用手指摩擦着自己腰间的布条。
半晌后。
她“呀”了一声。
旋即眨巴着那双表面清澈的眼眸。
“其实我在想,1-9是不是两个狼。”
“所以我的警徽想先点9号,确定一下我的判断对不对,然后在点7号,定义一下未知身份的牌型。”
“至于警下的4号,8号,就看看他们的票型就可以了。”
说着,在众人讶然的目光中,她也是焦急的补充道。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
“当12号殴打1号是狼人的那一刻,这位来自大夏国的江凉,神情有一抹不可置信。”
“所以我就想呀,是不是12号准确预判到了1号的底牌,导致江凉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面部细节。”
“所以,1-9可能是双狼格局。”
“也并不是1号的发言不够阳光,而是江凉把他给卖出来了!”
“其实我单听他的独立发言,是很像好人的。”
“因为我不认为狼人会安排骑士做事,也不会去引起警下的逆反情绪。”
言罢。
她也是抚着自己肩膀上的丝巾,对着那天竺国的中年男子,歉意的笑了笑。
主打一手,祸水东移,煽风点火。
而中年男子也是如她所想,适时的将冷冽的目光望向江凉。
一副恨不能扒皮抽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