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提升实力？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程天零微微拧眉，知道得到这种力量付出的代价绝对不会小。
娄韶玦将目光放在梼杌跟滚滚的身上，语气没什么起伏：“会力竭而亡。”
闻言，程天零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没错，神兽会死，那些人也会死。”
不知何时，陶山落在了程天零的身后。
转眸望去，程天零的眼眸深处藏了一抹愤怒。
“同样都是守护十二神兽的世家，为何你……”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甚至不惜跟你作对？”
陶山打断了程天零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程天零抿唇没说话。
她的心里也是想要知道这个答案的。
看着远处神兽们缠斗，陶山讽刺的笑了一声：“你身为梼杌的主人应该更清楚他的，又何须来问我。”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下打在了程天零的身上。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的颤抖，心中那不好的猜测逐渐的成型了。
“冷静。”
娄韶玦看着她的情绪不对，上前揽住了她的肩膀，甚至给她过渡了灵力。
他的声音落在程天零的心上，让她微微的回神，她颤抖着嘴唇：“娄韶
玦，或许这件事是我的错。”
“不，你没错，你为什么会错？”
娄韶玦坚定且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
程天零少有的露出脆弱，她微微的闭上眼睛靠在娄韶玦的怀中。
“梼杌是凶兽，他的凶性会传染给别人……”
当初程天零死的突然，根本来不及交代什么事情，十二只神兽被信徒们给带走，梼杌流落在外自然也有了危险性。
收服梼杌的时候，程天零便知道他的凶性会传染，可是因为她的实力强劲，所以并不怕，那么长时间梼杌的凶性一直都被压制着。
可没有了程天零的束缚，梼杌就图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而那些信徒自然也不知道这件事就将梼杌给带回了家中。
那位姓陶的信徒自然也不会知道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而梼杌也自然认为自己的凶性不再会传染。
可是起初确实对陶家的人影响不大，只不过时过境迁，封印也越来越薄弱，梼杌的凶性也就越来越重。
陶家的人不知不觉被感染，一旦中招梼杌的凶性就会激发一个人内心深处最坏的恶念。
这么传下来之后，到了陶山这里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看来你清楚了，所以我现在也控制不了我自己，事情已经开始了，所以你们就都去死吧！”
陶山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疯狂和决然，他大声的吼着，声音之中带着讽刺。
“哈哈哈哈……”
“都去死都去死……”
梼杌仰天大笑，看着下重天如今这么混乱，他的心中畅快的不行。
他做这些没有任何的目的，仅仅只是因为长时间在梼杌的凶性下熏陶变成了这样。
程天零咬唇，叹了一口气：“想办法控制住梼杌，等他能够恢复理智一切都好说。”
“嗯，我去想办法。”
娄韶玦点头应了下来。
从他的怀里起来，程天零目光落在陶山的身上：“陶山就交给我吧。”
意识到程天零想要做什么，娄韶玦也并没有阻拦，只是伸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去做吧，一切都有我。”
“好。”
娄韶玦转身去了白泽那边，而这边也只剩下了程天零跟陶山。
手腕反转几只飞镖便出现在了手中，程天零也徐徐的朝着陶山走了过去。
“让你变成这样是我的不对，抱歉。”
陶山转头看她，嘴角讽刺的笑容并没有落下，只是目光灼
灼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程天零，在他的眼眸深处似乎还藏着一股痴狂的热切。
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你能杀了我吗？”
程天零脚步一顿，认真回答：“我能。”
陶山笑了，依旧讽刺。
下一秒，陶山的身影消失，而程天零也停在了原地。
几乎是同时陶山的脸就出现在了程天零的面前，手中一把长剑直接就朝着程天零刺去。
这个距离，程天零几乎没有办法躲过，可她却眼疾手快，抬手扔出了飞镖。
铮！
兵器交接的声音，长剑跟飞镖碰撞摩擦出了火花，而陶山的攻击也意外的落偏。
陶山脸上出现了一抹意外，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这么刁钻的攻击，程天零为什么会躲开。
可不等他反应，程天零身形一闪就来到了陶山的面前，然后抬腿直接将他给踹飞了出去！
陶山身体不由得往后就而去，可不等他落地，程天零的身形便又跟来，再度一脚将他给踢回去。
“噗！”
一口鲜血吐出，陶山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我送你上路，一定干脆利落！”
不知何时程天零再度欺身上前，在陶山的耳边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陶山瞪大了眼睛，刚想要反驳：“不……”
温热的鲜血顺着大动脉流出，陶山最后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程天零手中依旧手持飞镖，而那飞镖上已经沾染了鲜血。
“你的境界跟我差的太远了，你知道杀不死我的，你这样不就是想要让我了结你吗？我做到了。”
看着陶山的身体倒在地上，程天零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
而原本带着震惊的陶山，在听到她这话之后，眼中逐渐的出现了释然。
疯狂褪尽，理智回归，可陶山的生命也到了尽头。
程天零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最终还是紧紧的抿住了唇，心中有些沉重。
如果没有梼杌，陶山或许也不会变成这样，也不会被人给轻易利用，最后还走到这一步吧。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程天零也必须对他动手。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陶山没了呼吸，程天零转身看向了陶珊珊所在的位置。
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陶珊珊动了动唇，看着这个从小到大没有给过自己一丝温暖的父亲，最终也落下了两行清泪。
陶山突然的死，让众人始料不及，可不等他们轻松，神兽那边就发生了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