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是不是神经病!”
“这头鹿是不是逼着她当杀人犯!”
“这是不是爱情PUA?”
沐幼幼的心里疯狂大叫,星际的水果刀由于考虑到兽人的体魄,切制的很厚,同时有一定重量,尖端打磨的仿佛滴出刀锋。
【宿主...】
系统幽幽的想出了绝妙主意。
【宿主,你要不从了这只鹿吧,他好可怜啊。】
水果刀在白祈的手心中,推进了心脏一寸,鲜血如同喷泉,猛地洒到沐幼幼的手指间,湿润温热。
滚烫的像白祈的心意,热烈到难以否决。
“够了!”
沐幼幼以最快的速度,抽回手心,全因为系统一句话。
【为了繁育后代,保证生育力量的纯净,精灵族的雌性从来不沾血腥的,会被圣树发现的。】
这该死的魅力。
沐幼幼反手只抽出一半手掌,白祈睁开眼睛,热切的看着她,向死之心非常迫切。
比起以后被沐幼幼小雌性抛弃,白祈更期望死在伴侣的手里。
那样会让小雌性永远的记住他。
“白白祈,我害怕血。”沐幼幼胆颤的闭上眼睛,睫毛颤巍巍的发抖。
“怕血?”白祈想起来什么,慌乱的收起水果刀,扔进脚
边的垃圾桶,鲜红的颜色把青色的衣衫都染上颜色,他慌手慌脚的把衣角卷起来,盖住伤口。
“那我死在外面!”白祈善解人意的说道。
“...大可不必。”沐幼幼闭着眼睛,胡乱在空气中摸索,抓住白祈的鹿角,用力向自己的方向扯近。
“其实我最喜欢鹿了,白祈的鹿角很好看,你还会做好吃的甜汤,我不会抛弃你的。”
“真的嘛?幼幼也喜欢我?”白祈享受的眯着眼睛,感受沐幼幼手心用力抓在他的鹿角上,被小雌性紧张担忧的愉悦远远大于心脏上的痛觉。
“当然喜欢你。”
“那...”白祈几乎把脑袋依靠在沐幼幼的胸口,得寸进尺中,他看着小雌性紧闭眼睛,抿嘴偷笑。
“幼幼,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在鹿角上。”
啥玩意!亲鹿角?
她没上嘴啃就不错了。
沐幼幼睁开眼睛,视线碰到一片猩红,默默的摸着鼻子尖。
“亲一下就不自杀了?”她问。
“嗯,亲一下证明小雌性没有哄骗我,幼幼也是喜欢我的。”
蓝色的鹿头在白祈点头似捣泥中,闪闪发光。
好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亲一下也不亏。
沐
幼幼瞧着白祈俊秀的脸蛋,一秒抛弃可耻心。
她缓缓向白祈脸侧靠近,白祈的眼角和眉毛欢快弯出月牙形状。
还有一寸,半寸。
白祈悄悄的打眼小雌性和自己的距离,准备随时转过来,和一个唇瓣与唇瓣的亲吻。
“你,们,在,干,什,么!”
咬牙切齿的低吼声,猛地打破房间里的旖旎。
准备一亲芳泽的沐幼吓了一跳。
准备被芳泽的白祈整个人一惊。
该死,该死的贺霁回来了。
赶紧亲一下。
心动就行动。
白祈吧唧一口,正中一片嫣红色,沐幼幼的脸颊在炽热中发红,熟成了两个大苹果。
响亮的啵啵音色,在房间里尤其突兀,两唇之间拉出一条泛着水光的银丝。
“好色的鹿!我要折了你的鹿角!”
贺霁肩膀上扛着的行李,被扔掉地上无人问津,他伸手死死抓住蓝色相间的鹿角,往房间外面扯。
“哦~轻点。”白祈得逞的笑容,语气中飘飘然然。
“小雌性的初吻是我的。幼幼更喜欢我。”
“是吗。”贺霁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一拳用力的砸到白祈的嘴上,手背的肉磕到坚硬的牙齿。
贺霁幽幽的瞥着沐幼幼
,危险的眯起眼问道:“幼幼喜欢这只好色的麋鹿?”
“不。”字一出口,白祈就沮丧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擦着眼角的泪珠子。
“我,都喜欢,喜欢,呵呵。”沐幼幼干笑几声,疾步上前,把房门啪的关上。
眼不见为净,房门外一顿暴揍的声音,直到后半夜凌晨。
暴揍的声音,转为了幽怨哀怨的抽泣。
是美好的清晨,在白祈的痛苦中,沐幼幼的梦乡中到来。
【宿主,那只麋鹿好可怜啊,屈服于贺霁的家暴中。】
“是的,我也感觉好可怜,一定被揍的很惨,麋鹿都是很温顺的动物,白祈被打了一夜都没有还手呢。”
吱嘎一声。
房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灰暗的阴影中,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贺霁温柔的跟沐幼幼问候早安。
“幼幼,不会同情那只好色的麋鹿吧?”
他突然问出声。
“不!我当然不会同情他。”
贺霁的危险程度让沐幼幼回想起那只狗熊,惨绝人寰的死亡。
系统:【...我也不敢同情那只鹿。】
贺霁送来了很多宽松的睡裙,各种各样的颜色,沐幼幼太瘦弱了,倒是有些不合身,带着仙气飘飘的
病娇感。
贺霁“我今天陪幼幼逛街,荣色街你会喜欢的。”
沐幼幼走下楼,看见几乎毁容的白祈,他正在殷勤备至的端着佳肴,腰间还围着蓝色的围裙,两只手带着专用的手套。
接受到小雌性的眼光,白祈求表扬的抬起头笑,余光从银色的餐具中反射出鼻青脸肿的惨案,迅速扭过脑袋,不服气的呲了呲牙。
白祈露出的侧脸,淤青色在水蓝的发丝边,尤其显得突兀,带着被暴凌的弱小感。
面向沐幼幼和贺霁的耳朵,雪白中缓缓留下一珠鲜血,滴在为厨艺做出贡献的围裙上。
“幼幼,别看,我丑...”
他的声音哀怨弱小,如同森林深处弱小麋鹿的低鸣求救。
雄性兽人有天然对雌性的保护欲,雌性也常见对卖萌可怜的兽人产生同情心。
沐幼幼不忍心的看着这副家暴惨案,犹豫道,
“白祈今天和我去逛街吧,做菜一定很辛苦了...”
“好哇!幼幼,你对我真好!”白祈几乎跳起来,手里端着牛奶摇摇晃晃差点泼出来。
贺霁斜倪了一眼,指腹摩挲着手心,打到通红的手背骨,还没有破裂。
嗯。
还想去逛街?
打的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