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带着南宫琅宸落到王府里的院子中,下一秒,周围突然出现了七八个和暗卫相同装束的人。南宫琅宸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留在王府中的暗卫。
“这位是?”站在南宫琅宸对面的那个暗卫先开口,问道:“闲杂人等不能入王府!况且,你们为何不走正门,偏要翻墙?”
闲杂人等?南宫琅宸忽然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暗卫,疑惑的问:“这王府里难道只有骊华是主子,其他人都是闲杂人等?”
“不是,还有小王爷。”没等南宫琅宸身边的暗卫回答,对面站着的暗卫先回答了。
南宫琅宸想了下,这个小王爷恐怕也就是轩辕骊觞了。
“散了吧,这位是右相府的二小姐。”暗卫环着胳膊,那悠闲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欠扁。将南宫琅宸的身份报上来后,其他的暗卫便也明了。知道该干嘛干嘛去,不挡着这位未来的王妃了。免得王妃的记性太好,进了府里就逮着他们几个“玩”。
站在院子里,南宫琅宸敲敲这四周的动静,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要是轩辕骊华病成那副样子,这府里还能这么的安生?不早就闹腾成一锅沸水了?!
“哎,管家,我可跟你说。这王府门口的人
可不是我们安排的,那是父皇体恤我哥最直接的证明!”不远处的长廊那边传来说话的声音,南宫琅宸仔细的听着,将这声音给辨认了出来。
不等身边的暗卫说话,南宫琅宸提着裙摆就往长廊那边走。
管家的手里抱着一堆的东西,迈着小碎步紧紧地跟在轩辕骊觞的身后,时不时的抬眼幽怨的看一眼他。可是,当他看到第三眼的时候,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似的,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不是他走不动了,而是被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给吓到了……
“你在看什么呢?”轩辕骊觞背着双手,倒退着走的。“怎么不走了?”看看管家,问道。
管家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王府里。既然没从正门进来,那就肯定是翻墙进来的!试想一下,右相府二小姐,翻墙……
这两个词怎么看怎么不搭调啊!
管家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跑过去,将南宫琅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弱弱的问:“二小姐可有伤到哪里?”
“南宫姐姐!”轩辕骊觞转过身来,看到眼前站着的人,惊讶的叫了一声。随即,低下头,小眼神不住的闪
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骊殇,你哥呢?”南宫琅宸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他说话,现在当然是见到轩辕骊华要紧。“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哥,我哥在他的卧寝里啊!”轩辕骊殇说着,往管家那边看了过去。他不知道管家是怎么和南宫琅宸说的,毕竟,轩辕骊华有言在先:风寒只是小病而已,不能让琅宸担了心思!
“你看管家做什么?赶紧说话!”南宫琅宸往旁边走了一步,挡住了轩辕骊觞的视线。双手叉腰,皱着眉头问。
管家看着南宫琅宸的后脑勺,眨巴着眼睛,抬腿就想走。心里默默的为轩辕骊觞祈祷:愿二小姐不会罚你!
谁知,才猫着腰刚走一步,就被南宫琅宸给叫住了。
“管家!你来告诉我!”南宫琅宸又走到管家的面前,直接把他的路给挡了。
“二小姐,刚刚……刚刚在门口……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啊!”管家有些为难,一双眼睛往轩辕骊觞那边投去求救的目光。
轩辕骊觞撇开头,不看管家,这个小孩子还记上仇了!
“暗卫!带我去骊华的卧寝!”南宫琅宸有点生气,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肯把轩辕骊华的真实病情透露出来,看着她着急
好玩吗?
暗卫现出身来,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南宫琅宸的身边。轩辕骊华和管家两人面面相觑,心道:这南宫琅宸在王府比在自家的相府还要来去自如啊!看来,有必要整顿一下府里的纪律了!
从围猎场上带回来的那头鹿,正在轩辕骊华的院子里悠闲的散步。走到一棵绿树的面前,伸出舌头一卷,将树枝上嫩绿的新叶给全部卷走了。听到周围空气流动的声音,抖抖耳朵,提高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
这次,暗卫是带着南宫琅宸落在了院子外边。看着里边的那头鹿,南宫琅宸不由得迈开了脚步。原本只是端庄的一步步的走,可没走两步就直接提起裙子,往院子里跑进去。
推开门,一股子药香扑面而来。里边没有人守着,桌上还放着空了的瓷碗。关上门,南宫琅宸上前两步,端起药碗看了看。碗底残留的汤药已经干了,想必是已经放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放下瓷碗,侧头看着里边。雕花的床铺上有人躺着,床前放着一双长靴。南宫琅宸忍着心中的丝丝疼意,一步一步的往床边走去。
等走到床边,看到的是轩辕骊华苍白着一张脸,唇上没有一丁点的血色。
“骊华
,骊华——”只一瞬间,南宫琅宸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心道:怪不得骊殇和管家都不告诉她呢,原来已经病得这么重了!
南宫琅宸颤抖着一双手,轻轻的抚上轩辕骊华露在外边的胳膊,轻轻的晃两下。然而,却没有得到回应。这下,南宫琅宸哭得更凶了。温热的泪水滴在被子上晕染开来,变成了一朵朵的泪花。
迷迷糊糊中,轩辕骊华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悠悠转醒的他,看到南宫琅宸伏在他的床前痛哭,吓得他赶紧起来。
“琅宸,琅宸。”伸手抚摸南宫琅宸的头顶,轻唤她的名字。“别哭了,我没事。”
南宫琅宸抬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只能隐隐的看见眼前那人脸上的笑。慌乱的用帕子擦干了眼泪,起身拿了件外衣给他披上。
“骊华,你安心养病,我会守着你的!”南宫琅宸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轩辕骊的手,说道。“我哪里都不去,就在你的床边守着你。”
“傻瓜,我的病只是风寒而已,哪有你说得那么重?!”轩辕骊华抬手,勾起手指在南宫琅宸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前几天咳嗽的时候没有休息好,又有很多正事要处理,这才耽误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