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今天不是还说,那老头的病很像是中了毒吗?”
“你傻呀?我就是怕,这才让里胥亲自给我们准备饭菜的!他儿子的命都指望着我们呢!现下,他可比咱们还怕有个什么万一!”
“就你机灵!多吃一点!”
好在,现下这个时节,天清气朗,气候宜人,便是夜里也不冷不热的。
这几个孩子,就在竹屋里打地铺,谁也不肯离开半步。
付小朝金贵一些,付玉衡专门给她铺了一张席子,又在席子上厚厚的铺了两床褥子。
这给冯宝儿看的那叫一个眼馋。
“我也要睡在这儿,这看着就舒服!付玉衡,你还能更偏心一点吗?”
“能!你睡屋外!”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一家子白眼狼!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躺下后,付玉衡将冯宝儿和荣梦笙与付小朝隔开,而付小朝的另一边,便实实在在的靠着竹榻脚。
付小朝看着付小朝躺下后,犹豫了一下,拉过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要起夜的话就叫我,我觉轻,不碍事。快睡吧。”
付小朝感受着付玉衡手心的温度,心里面格外的踏实温暖。
她一个大龄剩女
的灵魂,被一个叛逆期少年如此精心呵护着,这种感觉,真的有种说不出的奇妙。
一连好几日,他们四个人都是这么过得。
期间,荣梦笙回了一趟城里,又给付小朝带回来了一些药材和吃食回来。
第五日,李越背身之上的人面疮终于出现了腐烂的迹象,这个时间,可是要比付小朝预计之中了晚了两日!
换言之,李越的这个人面疮,确实罕见又难医。
“早知道,我就该给周大夫请来!是我失算了,没想到李越这人面疮如此难除,这一拖便是两日,竟然与那位
老伯冲突了!”
“那现在怎么办?”
“一起来!你们帮我!”
“我们?我们又不会医病,如何帮得了你?”
“不用你们医病,你们只要帮我看着就好!咱们先准备一下吧!”
付小朝刚下定决心,就听到竹屋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差役就出现在了门口处,轻轻地叩了一下门,以示提醒。
冯宝儿抬头看去,没有说话,只努了一下嘴,让那个差役近前回话。
“启禀小少爷,小的发现,这几日,那个白石村的副里胥总在竹屋周围打转转!小的
觉得他不怀好意,要不要把人抓来问个清楚?”
“又是那个老小子!把他给我逮过来,看我不敲烂他的狗头!”
“等一下!”
付小朝赶忙伸手拦下冯宝儿,又急声拦下了转身欲走的差役。
“不用管他,让他转去!只要保证,让他近不了竹屋半步就好!对了,也别让他跑了!要将李公子烧死祭天,以及白石村拿那数条人命的案子,我虽然不敢断言,但定然与副里胥有着脱不掉干系!”
“就这么办,下去吧!”
冯宝儿吩咐了一声后,那名差役便抱拳躬身离开了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