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是第一次听闻,有人被厉鬼附了身以后,还要先韬光养晦几个月,再出来作乱行凶的!这么有礼貌,还叫什么厉鬼?就这,可是要比恶霸有脑子多了!”
这几个人,只剩下付小朝没有开口。
她眉心紧蹙,转头看着那个被绑在架子上的李越。
一开始,付小朝以为,李越十有八。九是因为,不知什么缘故,亦或是受了什么刺激,以致性情大变,突发狂症。
这才会被不明所以又愚昧村民,当做是“厉鬼附身”。
可是,当付小朝仔细将李越观察了一番后
,当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越虽然面上看着虚弱不堪,但他眼底清明,与常人无异。
现下,他被五花大绑在架子上,虽然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但他的眼神满是祈求与不甘。
既然不是发疯发癫,那为什么要说李越被鬼附身呢?
难道……他患了夜游症?
深更半夜的,一个人在村子里游荡,倒也很像是鬼夜游。
正在付小朝一头雾水,猜测不定的时候,副里胥继续言辞恳切的开口说道。
“几位公子和小姐有所不知,这幽冥之事,不可轻信,亦不可不信呀
!受祸害的是我们村子,几位外客可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祸到临头,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祸?什么祸?你倒是说给小爷听一听,看看我能不能扛得住。”
冯宝儿说话的时候,付小朝站在几个人的身后,踮着脚,伸了一下手,试探着想要摸一下李越的脉搏。
可是,她的个子实在是太矮了!
李越又被绑在架子上,付小朝根本就够不着他的脉腕。
没办法,付小朝只能偷偷的重新站好,以免再生枝节。
冯宝儿刚才的问题,算是问到了副里胥的心坎儿里
。
他立马开口数落起李越的“诸般恶行”,并且,还煽动村民们一起围攻李越和他爹。
“两个月前,村中先是鸡鸭牛羊遭了殃,只一夜之间,好多村户家的家禽牲畜,全都莫名死绝!紧接着,便是人……”
副里胥一副心痛的模样,说着说着,便欲言又止。
可是,他自己不说,却撺掇着村民们起哄。
“是呀,里胥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儿子就是狗崽子吗?我儿子死的那么惨,我一定要烧死这个厉鬼,给我儿子报仇!”
“我就去了一趟城里,回来的时候,一
家老小全都……”
“是呀,我家老头子现在还不知生死的躺在病榻上,这个厉鬼害了那么多人,他该死!”
“对,烧死他!烧死他!”
村民们越说越激动,群情激奋之下,已经有人愤恨的捡起石头,向李越身上砸去。
付玉衡下意识的护住了付小朝,背过身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付小朝也被吓了一跳。
谁能想得到,这些村民们一会儿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不智之举!
不过,那些村民们七嘴八舌说的话,也让付小朝愈发的疑惑。
难道,真的是什么离奇的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