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要跟我说,你现在可以说了。”
任父任母还没发话,任胜男就穿戴整齐,神态自若地从二楼的楼梯缓缓而下。
欧阳义见到任胜男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快步走楼梯口,再想要上前的时候就被老李给拦住了。
“胜男,对不起,昨天是我太冲动了,请你原谅我,我会对你负责,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任胜男走到距离一楼还有三个台阶的地方就停了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欧阳义。
“欧阳义,我当时和你说过要你送我回家,我也把我家里的地址告诉你了,你为什么不带我回家?”
任胜男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情。
“当时已经很晚了,路上没有出租车,路上自行车那种三轮车,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我只好先把你带回家。”
“再后来,再后来你应该被别人下了药,把我当成别人了......”
“闭嘴!”任胜男恼羞成怒地大喊着
她也想起了当时的一些事情,当时好像确实是她自己主动的,她把的欧阳义当成是张诚了。
欧阳义立马不敢出声了。
当时他听到任胜男在那种时候还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严重伤害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但为了彻底得到任胜男,得到任家的扶持,他甚至还跟任胜男说他就是张诚。
“胜男,你放心
,我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给我一个照顾你一辈子的机会。”
这是欧阳义从昨天就开始打腹稿要说的话,他已经在心里练习了好多遍,现在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欧阳义有着一副好皮囊,身上也股文人的气质,这两年在翻译部工作,又让他的气质更加沉稳些。
现在他深情款款地说着这些话,要是一般的女孩子恐怕真的会被他打动了。
可任胜男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她从小到大,像欧阳义这样追求者无数。
在感情上,她只在张诚这里栽跟头。
“欧阳义,我还是那句话,你和我是不可能的,你走吧,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任胜男用冰冷的语气说完这话转头就往楼上走去。
欧阳义看到任胜男要走了,就开始着急了。
“胜男,你别走,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别走,听我把话说完........”
可是任胜男脚步坚决,头也不回。
欧阳义想要追上去,却被老李死死给拦住。
这是在任家,欧阳义也不敢怎么样,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胜男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他踉跄地后退几步。
他实在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哪家女孩遇到这种事情,不是哭着喊着额求着男人负责的,怎么到了他们任家就不是这个样
子了?
“欧阳先生,请回吧,请你务必记住刚刚我们说的话。”
“还有,你也不用再回翻译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将会被调任到你们家乡的某个单位。”
任父的话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我救了你们的女儿,你们堂堂任家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欧阳义绝望地问道。
他努力了十几年才能在京市有了一点的立足之地,现在任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打回原型。
他不甘!他不服!
“如果你有异议的话,你可能连在老家的工作的机会都没有。”任父冰冷的话语再次响起。
“行,行,就按照你们说的办,我走,我走不还行吗?”欧阳义转身迅速跑开,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就这点能耐,也怪不得小男看不上他。”任母看着欧阳义远去的背影,撇嘴说了一句。
“好了,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你们尽快联系F国那边的学校,让小男早点过去,这事就算是的翻篇了。”任老爷子说完就由着老李扶着自己,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书房。
任父见状也跟在其身后。
欧阳义一口气跑出了大院,跑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才算是活过来。
刚刚在任家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蝼蚁,随时随地都会任家给捏死,
现在在外面他才能感受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此刻他不顾形象地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的,他脑袋正在飞速运转着。
任家已经给他下达了最后的通牒,他在任家这里已经没有机会了。
可是他不想再回到那个只有连绵不断的山坡的老家。
这样他的人生将会失去意义,他将会被人家一辈子看不起。
他要想办法留在京市,绝对不能回去。
刘家,刘亦梦!
“对,我还有梦儿,梦儿是那么爱我,一定会原谅我的一时糊涂,只要她能原谅我,我以后一定会听她的。”
欧阳义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找到公交车站站点,查看上面的班车信息。
这个站点刚好有一辆公交车是到刘亦梦家的。
而此刻的刘家,刘父刘母脸上早就没有了早上接到女儿电话的那种慌张的样子。
在了解完事情经过后,他们现在的心情是的豁然开朗。
他们很庆幸在刘亦梦和欧阳义结婚之前就能认清他的真面目,让自己女儿免受不幸,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刘亦梦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偷偷哭泣。
大道理她都懂,她现在也知道欧阳义不是个好人。
但刘亦梦毕竟付出了这么久的真心,还准备和他结婚生子共渡一生,现在要求她立即就能想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交给时间慢慢淡
化。
然后他们都错误低估了欧阳义的厚脸皮。
到了中午,刘家人准备吃饭的时候,欧阳义敲响了他们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刘家的阿姨,她一开门就看见欧阳义背着一捆木柴跪着他们家门口,把刘家的阿姨吓的大叫起来。
“老爷,夫人,你们快来看......”
刘父刘母放下碗筷看过去看到欧阳义就立马要关上大门,却被欧阳义给拦住了。
“叔叔,阿姨,我是来负荆请罪的,昨天的事是个意外,我已经跟任家人解释清楚了。”
“解释?这种事情还能解释的清楚?”
要不是怕骂的太难听被邻居听见了,刘母早就想破口大骂了。
“滚滚滚,别在我们家门口杵着,晦气。”
刘母已经动手赶人,一旁刘父和阿姨也在帮忙推开欧阳义。
可奈何他们三人的力气根本没能把年轻力壮的欧阳义给推开。
欧阳义死死地拉住大门,冲着里面大喊着:“梦儿,我是欧阳义,你出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刘家门口的动静成功引来周围邻居个个都探出头来看。
“老刘家的,这不是你们家未来姑爷吗?这是怎么呢?”有一位平时和刘母不怎么对付邻居嫌热闹不够大地问道。
刘母脸上一阵尴尬,她还没有说什么就听见刘亦梦在屋里头喊话。
“爹,娘,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