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夫子的夫君来了,骂骂咧咧的,丝毫没有关心之意:“臭娘们,出来花枝招展的不说,你还敢出来丢人,等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一个豆丁大的小孩扑了上去抱住了正夫子:“你这个坏爹爹,我不许你欺负我娘亲,我不许。”
“你个赔钱货,我打死你!”男子凶悍的扬手要打孩子,手还没挨上呢,整个人便被弹了出去。
他跟个翻盖的王八似的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谁,哪个胆大妄为的敢推我。”
小鱼鱼敢做敢当,叉着小腰上前:“是我推的,你这样的男子鱼鱼见多了,本事小脾气大,简直就是个孬种。”
“你个小贱丫头,你大人是谁?叫你大人过来,我非要跟你家大人好好说道说道。”男子鲤鱼打挺站起来。
“她的大人在此。”庄北乾儒雅的笑,笑中却带着危险。
“什么人找本座还这样嚣张?”成阔仙清的眸簇着一丝冷意。
“我行走江湖多年,许久没见过这般猖狂愚蠢的人了啊。”独孤游笑的十分迷人。
“这样的人做锦衣卫门口的垫脚石都不配。”卫不寐手握在长剑上。
四人把鱼鱼保护了起来,站在男子面前,
有的故作不经意踩脚,有的踩手,有的挥巴掌。
男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窝里横,见他们衣着不俗,气度不凡,看的出来不是好惹的,瞬间怂了,怂的抱住脑袋:“没,没什么,就是说说这孩子真可爱。”
说话时候还不忘拉踩自己的女儿:“同样是生女儿,你们的女儿简直就是天之骄女,不像我的女儿,就是个泔水。”
夫子的女儿抿着嘴耷拉着脑袋。
这男子生怕待的时间太久,生出一些事端,拽着夫子和女儿往外走。
小豆丁被拖到门口的时候用期待又绝望的眼神看着鱼鱼:“鱼鱼我们是一个学堂的学子,我知道……我知道你相信我娘亲不是疯子,我娘亲……”
小豆丁的话还没说全呢,便被男子一把掳走了。
事情发生后,鱼鱼不管是在学堂还是回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也就才一天,鱼鱼便惦记那位对她很好,对所有学子们很公平的夫子了。
同样是夫子,这位副夫子的人品就很差很差了。
譬如现在,鱼鱼的直觉很准,看的出来这位副夫子很讨厌她,而且总是针对她。
“鱼鱼,听说你很聪明,念的书很多,总是给学堂上的学子们
制造焦虑?”副学子问,言语神情间尽是轻蔑。
小鱼鱼发现这位副学子对她有敌意,故意让大家曲解她。
“鱼鱼没有制造焦虑,鱼鱼念的书只是学过的,夫子问什么,鱼鱼答什么,鱼鱼都在恪守本分。”
“你还敢犟嘴。 ”副夫子为了讨好赢宝珠,为了给赢宝珠出气,他为难鱼鱼:“现在你把《四书五经》全部念出来,念完之后再写出来,如果写不出来今天不要吃饭了,也不要出这个门。”
鱼鱼其实是会的。
但是《四书五经》很多很多,很厚很厚,一日的时间根本不够。
“副夫子,你这是在体罚学子,我拒绝。”鱼鱼在几个爹爹的教养下,在充满爱的环境下长大,她已经学会如何拒绝人了。
“你拒绝?你敢拒绝?真是一个顽劣不堪的小孩,你知不知道你拒绝了夫子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副夫子指着门外:“这个学堂不欢迎你,你的一切考核都是零蛋。”
赢宝珠心里好解气啊。
要知道这可是京城最好的学堂,也是最权威的学堂,若是被这个学堂撵出去了,便不会有学堂再收她,她长大以后就不会有前途了。
赢宝珠只要想想就
挺开心的。
小鱼鱼站起来:“娘亲说人和人的磁场是不同的,要远离磁场不好的人,在鱼鱼看来,你就是磁场不好的人,你不配做鱼鱼,也不配做学堂的夫子,因为你没有师德。”
“你你你……”副夫子看着鱼鱼甩门离去的样子气的手直抖。
小鱼鱼是个乖孩子,是不会乱跑的,她直接回了宅子。
庄北乾他们看见鱼鱼提前回来,惊讶的上前:“鱼鱼,你怎的回来了?”
“是在学堂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了么?”
“有人欺负鱼鱼了?”
“谁的胆子这么大?”
小鱼鱼口齿伶俐,思维清楚,把事情说了一遍:“这个夫子没有师德,鱼鱼不喜欢这个夫子做鱼鱼的夫子。”
“本座跟学堂的堂长有点交情,我这就跟堂长说一声,换了这个人。”成阔刚准备走,大掌便被鱼鱼的小手捉住了。
成阔对上鱼鱼那双黑汪汪的眼睛整颗心都化了:“二爹爹,鱼鱼喜欢先前的夫子。”
成阔略不赞同的簇簇眉头,他看到了先前夫子活吃鸡的癫狂样子:“鱼鱼,那个人……”
“二爹爹,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哦,夫子是被人害了。”小鱼鱼搅
着小手,沉吟了片刻,很坚定的抬头:“鱼鱼想帮助夫子。”
鱼鱼想做的事情,只要不会伤害她,庄北乾他们通常是同意的。
学堂夫子们所住的地方不是什么隐秘之处,他们很快便找到了。
这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房子,甚至有些破,按理来说学堂的夫子每个月的月例很高,不该住的这么寒酸的。
他们还没等进去呢便听见里面响起隐忍的闷哼声,小孩的哭泣声,还有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小鱼鱼跑了进去,小小的人奶凶奶凶的:“不许打人。”
独孤游他们冲上来,一脚把打人的男子踹的老远。
“娘的,谁敢……”男子抬头看去,看到来人,骂人的话瞬间堵住了心窝里。
他知道这些人不是好惹的。
凶神恶煞的脸立马变成了谄媚的脸:“几位爷,找我们什么事啊?”
成阔懒得搭理这种打人的货。
他拍拍手掌,学堂的人进来了,有堂长还有副夫子,还有其他的夫子们。
“国师把我们叫来有什么事啊?”堂长问。
成阔眉眼低垂,挺冷淡的:“是本座的女儿鱼鱼找你们有事。”
副学子一听这话,心头一跳:这孩子是国师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