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这就去安排。”
主管赶紧吩咐人去弄,没多久林非鹿就被请进了整个夜店最好的包厢。
“这包厢只有两间,其中一间还在使用中,不过这间除了比那间小一点儿以外其余都是一样的,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可以随时摁铃。”
林非鹿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她随手拿了个酒杯玩弄了两下,直到主管看没什么事转身出去了,林非鹿的视线才骤然变冷,瞥向了门口的方向。
既然这群人一句实话也没有,那看来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她左右看了看,整个包厢是没有窗户的,唯一能够算得上出口的,就是一扇门。
以及……
林非鹿的目光向上看去,勾了勾唇角。
通风管道。
她将披肩这些碍事的东西扔掉,动作轻巧的爬了上去,只不过这里多少是有些脏灰尘,不过只要能够查到点儿东西,再脏她都能忍。
就在她看到前面有另一个通风管道口打算从那里出去的时候,忽而听到了下一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嗯……慢点儿……”
这声音林非鹿不用听就知道在做什么,她有些嫌弃的打算换一个通风管道爬,却不承想下一句话却让她愣住了。
“都怪那个死婆娘,非要来咱们夜场,弄的我今天只能和你在这么小的破地方做……”
随着一阵咒骂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唇齿交缠的声音。
林非鹿虽然不喜欢听别人墙脚,不过捕捉到了关键词,她就不能走了。
不过还好,这男的也不行,不过一会儿他俩就结束战斗。
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掏出口红补妆。
“那个女人多久走啊?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待下去吧?姐妹们都没活了,她不走难不成我们要饿死?”
“谁知道啊,听说是千老爷子同意的,唉,这儿的产业虽说都是二爷在打理,平常千老爷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怎么管了,哪想着突然冒出来这么个晦气的外孙女。”
“一个外姓的娘们儿罢了,也不知道那老头子把她叫过来干什么。”
男人说着还啐了一口,一边一脸烦躁的提着裤子。
可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咣当一声,男人和女人都错愕的抬起了头。
下一秒,一个身影利落的从天而降。
林非鹿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知道老头子叫我来干什么,你不如来亲自问问我?”
江皓谦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这都已经酒过三巡了,总是在包厢里坐着也不是一回事,他蹭的一下站起了身。
“你们先喝着,我看酒快没了,再去叫点儿酒来。”
“哎?不是可以摁铃吗你跑的那么快?”
几个富家子弟总裁都喝的有些微醺了,看着江皓谦出去了便把目光放在墨云驰和白今夏的身上了。
“我说云驰,我第一眼看到你带着白小姐回来的时候,还以为你把你之前那个未婚妻找回来了呢。”
提到这件事,墨云驰的眸光瞬间一冷。
还有几个清醒的人赶紧捂住了那人的嘴巴,白今夏长睫微颤,顶着红扑扑的脸颊不着痕迹的歪在了墨云驰的肩头。
“云驰,我的头好晕啊……”
墨云驰侧头瞥了她一眼,下意识推开了她朝着沙发靠去:“晕就睡一会儿,不行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白今夏的身子一僵,即便是装醉的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了。
而江皓谦刚出包厢的门,就看到迎面主管满头大汗急切的朝着这边快步走来,甚至一个没注意和自己撞了个满怀。
“啊!对不住对不住!”
主管赶紧连连道歉,江皓谦刚想吐槽两句走路不看路,却意外发觉主管正走向对门包厢的方向。
只见那个包厢门外好几个夜场的工作人员,甚至还有几名保镖都站在门外候着,除了保镖以外每个人似乎都像主管一般脸色难看又凝重。
如临大敌。
这四个字直接涌入脑海。
这是怎么回事?
江皓谦正疑惑着,随着主管推开门的瞬间,门缝中一个窈窕的身影慵懒的坐在沙发上,那白皙的侧颜透着浓烈的寒意。
一切都那么熟悉。
林非鹿?!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等了半天,原来就在对门?!
主管顺手将门关上,看着地上颤颤巍巍跪在地上打哆嗦的男女,又看了一眼正姿态慵懒玩弄着手中酒杯的林非鹿,他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大小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是这两个人冲撞了您吗?”
林非鹿随手将手机点开播放,啪嚓一声扔到了桌面上。
男女刚刚在卫生间里出言不逊污言秽语的瞬间充斥着两个房间,越放男人的脸色越惨白。
就连主管的背脊都快湿透了。
只有林非鹿仍旧拿着酒杯对准面前华丽的水晶灯,看着里面透出五彩斑斓的耀目光芒,忽而轻笑了一声。
“来吧,挨个解释一下吧。”
啪嗒一声,林非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却仿佛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所有人心尖儿上。
“姐妹们没活了,是什么意思?”
林非鹿笑眯眯的看着女人,女人吓得浑身打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有,你能再说一遍刚刚怎么称呼我的吗?”
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男人的身上,看的男人脸色一白,连忙慌乱的解释道:“我,我就是喝多了,喝多了随口说的,还请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啪嚓——
酒杯瞬间擦过男人的脸颊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他们身后墙面上,迸裂出来的玻璃碎片划破他们的皮肤,愣是没人敢吭一声。
“崔主管,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林非鹿这回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看向了主管。
“不不不,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敢……”
砰——
主管的声音随着酒瓶的炸裂声戛然而止,他双腿颤抖的看向了林非鹿,刚刚就差一点儿,这个酒瓶就是奔着自己的头甩过来的了。
林非鹿慢悠悠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清脆的高跟鞋声此时却成了催命的阎王。
她跨步走到了男女面前:“人,总要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的。”
说罢,她又当着他俩的面松手,将一个酒杯再次扔到他们面前。
碎裂的玻璃碎片刚好在男人面前。
“把手放上去。”
男人原本可能还不把林非鹿放在眼里,可当主管都对着她卑躬屈膝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今天没人救的了他了。
他颤颤巍巍的听话将手放了上去。
“呃啊——”
下一秒,一阵惨叫声骤然响彻整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