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休息的也够久了,也该醒醒了吧?”慧妃的脸上带着笑,只是细看,却是那种有些狰狞,让人心底生寒的笑!
慧妃身后紧跟进来的,便是一名内侍,“启禀娘娘,奴才等未能找到玉玺,按说,玉玺应是在御书房、勤政殿这两处的,可是奴才找遍了这两座宫殿,也未曾寻得,您看?”
“没有玉玺,就没有了诏书。那样,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再去找!对了,将皇上身边儿的大总管和管事太监们,都拘起来,一一审问,本宫就不信,找不到。”
“是,娘娘。”
慧妃终于在龙床前站定,“皇上,您别怪臣妾心狠!臣妾也是被您和皇后逼的!如果不是当初皇后谋害了臣妾,臣妾又怎么会多年没有了子嗣?如今皇后被软禁,仅仅是软禁!这怎么能够让臣妾出得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平王也是您的亲子,不是吗?皇上,您说,平王会不会是个好皇帝呢?呵呵!对了,平王有隐疾,您知道吗?他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了。您想不到吧?呵呵!不止是您想不到,就连平王自己,也是不知道呢!他虽然是仍然
能人道,可是本宫早就让人给他下了断绝子嗣的药物。将来平王登基,这为后者,必为我王氏女子。现在,您明白了吗?”
“哈哈哈哈!”慧妃突然就狂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才缓缓停住,“您知道吗?我恨你们李家!我恨你们所有的人!是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是你们!所以,我要你们李家断子绝孙,永远都再没有了香火传承!我王氏女子的骨血,也绝对不会再是李家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慧妃抬起了头,两行清泪自她的脸上滑过!
“是,我是疯了!如果不是被你们这些人逼着进宫,那么,我早就已经和心爱的男子,一起双宿双飞了!是你们!是你们破坏了我的一切!我要让你们整个儿李家来为我这一生的幸福陪葬!我得不到幸福,我的一生毁了,你们也别想如愿。”
此时,宫门处再走进来了一名黑袍男子,细看,竟然是一名巫师的打扮。
“慧儿,外头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这皇宫,此时已是被围成了一个铁桶,李奇被我们的人,圈禁在了府中,这羽林卫,现在都是我们的人!”
“辛
苦你了。”慧妃的神色总算是轻松了一些,那眼底的笑,也是真正的欣慰了。
“可有找到传国玉玺?”
慧妃摇摇头,“已经命人去审讯那些总管和管事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黑袍人点点头,略有些长的胡须,与他那并不显褶皱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若是莫西华城在,一定会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明明就该在赫赫为皇上祈福的大祭师,会出现在了大庆的皇宫?
“一切都安定下来后,你是要留在这里继续做太后,还是跟我走?”
“还用问吗?我自然是要跟你走!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终于等到了现在的这样一个机会,我怎么可能会再放弃掉?”
“慧儿,你要明白,一旦离开了这里,你就再也没有这等的荣华富贵了。你手中的权势也将会一一失去,你当真甘心吗?”
“不然呢?”慧妃的脸上,突然就生出了几分的悲伤和沮丧,“不然又能如何?让我一人在这冷寂的宫中死去吗?阿迟,你怎么忍心?”
大祭师微微蹙了一下眉,“你刚刚说给平王下了绝子的药?”
慧妃点点头,笑得妖娆,“自然
!李家如此待我,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仍然如意顺心?我的儿子没了,他们李家的香火也要断了才好!只要是平王登上了大位,将来,嫡系一脉,就再无所出,取而代之的,将是我王家的血脉!呵呵!阿迟,你说,我的法子好不好?我这样报复他们李家,是不是很痛快?”
“慧儿,如果我告诉你,平王并没有中了你的那药呢?平王的子嗣不可能会断,他以后仍然是会有自己的儿子,你会不会很失望?”
“什么?阿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知道?你,你为他诊过脉了?”
看着慧妃吃惊意外的样子,大祭师的脸色突然就渐渐地冷了下来,“慧儿,你根本就不是为了跟我一起走,一起快活,你只是听从了你父亲的话,你要将王家的一名养女送入宫中为后,再让她怀上你们王家的骨血,从而来谋夺整个大庆江山!让李氏一族,彻底断绝!我说的可对?”
“阿迟,你,你怎么能?”慧妃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悲戚了起来,似乎是很伤心,“你怎么能这样看我?我是一心爱着你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忘记过你,不是吗?”
“对,这么多年来,你从未忘记过我。那是因为你在皇上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他看起来是最宠你,实际上只是把你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上,将你放在了火上烤!眼看着你与皇后斗的你死我活,而不加以制止!甚至是,他在利用你们两个女人,来平衡前朝的一些势力。你不甘心!你不甘心就此被他利用!你不甘心你付出了所有,可是皇上的心里却是只有一个贵妃!只有那位已逝的,瑞王的生母,我说的对吗?”
“你,你怎么会?”慧妃的眼睛倏地瞪大,显然对于大祭师的这番话,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慧儿,你不但是利用了平王,而且是还利用了我来挑起边关的战乱!慧儿,你竟然是如此地利用我对你的一颗真心吗?”
大祭师的步步逼近,让慧妃突然就有些心里没底了!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能会猜中了这一切?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自己,所以一直在暗暗地调查这一切?不!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就是爱着自己的?为什么会不信自己呢?
大祭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已是宛若那寒冬腊月的冰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