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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您这些小东西没收拾好,孙大娘怎么会摔跤?”

    “什么?”孙大爷一听因为他没收拾好的木块导致孙大娘摔跤,顿时也紧张起来,抓着孙大娘各种看。

    “老婆子,你摔跤了?摔哪里了?疼不疼?”

    苏雨忍不住怼道,“现在知道心疼了?当初我喊您一起去县城住的时候为什么不去?”

    “要不是我今天来得刚好,孙大娘是不是还要等你回来才能起得来。”

    孙大爷确定自己老婆子没事后,才看向苏雨。

    “别说这些,我不会去县城的。”

    苏雨:“……”

    正在两人斗着嘴时,一旁的孙大娘忽然“哎呦”一声。

    两人立刻停止,同时去扶孙大娘。

    “孙大娘,怎么了?”

    “老婆子,怎么了?”

    孙大娘脸色突然有些白,“好像腿有点疼。”

    刚才没觉得,她想走去厨房把青菜放起来,提了点东西,就疼了。

    苏雨和孙大爷对视一眼,苏雨立马开口,“孙大爷,你去把牛车赶出来。”

    “我去抱床被子垫在牛车上,让孙大娘躺着。得赶紧带去县城找大夫!”

    本来村里还有个陈大夫,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门了,门上挂了个出远门的提示牌子,找不到人。

    现在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得去隔壁村或者去泉通镇。

    这也是苏雨之前一直劝孙大爷和孙大娘去泉通镇跟她一起住的原因。

    和两个老人相处几个月,苏雨早就将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

    自然想好好照顾他们。

    只是孙大爷一直没有同意,今天就出事了。

    很快,连埠在前面赶着牛车,苏雨和孙大爷在后面照顾孙大娘,没多久就到了泉通镇。

    苏雨在县城住了一段时间,知道医馆在哪,直接指引连埠将牛车赶过去。

    到了医馆后,连埠自觉地将孙大娘抱进医馆。

    “问题不大,可能是摔了一跤腿上的骨头有些裂了,需要好生调养,养好前都不能再干什么活。”

    大夫看过之后,给孙大娘用棍子将右腿小腿固定住,才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和苏雨等人说话。

    “知道了,谢谢大夫!”

    苏雨答得干脆,拿了药方付诊费和药钱也很干脆。

    孙大爷和孙大娘在一旁都为高昂的诊费药费心疼,“萧儿他娘啊,这不该你付,明天我们回家去取银两给你。”

    苏雨接过药童递来的药包,瞪一眼孙大爷,“你们还想回去?”

    “今天没听大夫说骨头裂了要调养吗?你回村里去住,怎么调养?”

    “再说了,你打算再让孙大娘一路坐着牛车颠簸回去?”

    孙大爷不说话了。

    苏雨让连埠将孙大娘抱上牛车,她径直坐上去,朝孙大爷招手,“走吧,去我家!”

    孙大娘和孙大爷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最终只好接受了苏雨给的选择,不辜负她一片好心。

    回到租的院子,周大娘等人看到孙大娘绑着个腿就来了,都纷纷围过来关心。

    “怎么了这是?”周大娘问道。

    易老夫人则是看着孙大爷,“老孙?”

    孙大爷一看易老夫人还在,愣住了。

    “你怎么还在这?”

    苏雨好奇地看着他们,“易老夫人,孙大爷,你们认识?”

    易老夫人“嗯”了一声,“这老孙以前是御用工匠和机关师,厉害着呢。”

    苏雨瞪大了眼睛:???

    周大娘等人也惊呆了。

    这在山岭村跟着大家一起种地干活只是多了个赶牛车的收入的老大爷,怎么会是御用工匠和机关师?!

    孙大爷马甲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易老夫人暴露,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问苏雨,“我看院子里好像住满了,要不我们还是回村里去……”

    苏雨一听这话,立马从震惊中醒过来,忘记孙大爷牛逼哄哄的前身份,瞪他一眼,“想都别想!”

    说完苏雨跟萧儿说,“萧儿,你想跟娘亲住一间房还是跟连埠叔叔住一间房?”

    “我要跟连埠叔叔住一起。”萧儿很懂事地没有非要自己一间房,选择了和连埠住。

    “那我们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让孙太爷和孙太奶住你房间,可以吗?”

    “嗯!”萧儿乖巧点头,然后小跑着进自己屋收拾去了。

    周大娘也停不下来,跟过去帮忙。

    周大兰则是继续干活。

    将孙大娘和孙大爷安置好之后,易老夫人就让丫鬟迎春去帮忙煎药。

    一伙人各自都忙碌着。

    -

    苏雨那样在忙着,南夜寒也在忙。

    忙着赶路。

    “主子,我们还有几天就要进入阳川府和临通府交界之处了。”

    滕宿将客栈门关上,看着乔装打扮的南夜寒。

    “我们直接开道去宁溪县吗?”

    南夜寒将一路赶马沾上不少灰尘的外衣随手丢在凳子上,着中衣躺在床上,看着房顶瓦片。

    “不,去临通府到宁溪县的路上等着。”

    “是。”滕宿听命下去安排,顺手将南夜寒的脏外衣拿出去扔了。

    -

    另一边的陈陌也很忙。

    几日前镖队就从主家手中将镖物接走了,装了整整三大车,拉镖车的马都要各用两匹才能拉得动。

    返程路上,镖队的人马没有去的时候那么轻松了,每天都要安排人轮流守夜,防止镖物和马匹出问题。

    所有吃食和水都要经过重重查验确定没有问题才能入口。

    陈陌和张大彪今晚值夜,他正在将所有马匹和镖物进行检查。

    看着镖物箱子一个个沉重如铁,封得非常牢实,不露一丝缝隙,陈陌目光有些沉。

    “陈陌,你说这镖物真重啊,徐家还好是让我们来接这些镖,换个别的镖局,都没有你这么大力气能扛得动镖物箱的人。”

    陈陌再次检查马匹绳子绑好了,饲料没有问题:“所以这是你死活非要我来跑这趟镖的原因?”

    张大彪:哎呀说漏嘴了。

    他“嘿嘿”笑着,“这不是这徐家的镖比别的更赚钱,好兄弟就想着带你一起吗?”

    陈陌懒得搭理他,检查完一切没有问题后,坐到驿站后院走廊上,目光巡视整个后院。

    张大彪见陈陌进入守镖状态,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站到另一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