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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徐和正现在飘了,纳了小妾就忘了正妻。

    加上上次又因这柴氏得罪苏雨,间接得罪了高知州,两人打了一架。

    到现在那吴县令都拒绝了好几次徐和正托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上次宴席影响。

    所以徐和正今天看到柴氏这么奢靡,一份十余两银子的冰碗说吃就吃,才发了脾气。

    可没想到,这柴氏当真是不懂得温婉退让,说一句“知道了下次会省着点”不就行了,竟然扬言要交出中馈不管家!

    徐和正心里气得不行,觉得柴氏真不是个好妻子,脸上却挤出了笑容,忍着不爽抬手将挣扎的柴氏强行抱进怀里。

    “夫人,我的好夫人,是为夫说错了话,你消消气。”

    徐夫人又挣扎了几下,始终敌不过男人的力气,最终啐他一眼,“你没错,都我是我错!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徐和正脸色难看一瞬,立马笑着将徐夫人搂得更紧,凑到她耳朵边说话,“不是不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夫人生气。”

    “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只要不说什么交出中馈的气话,让我做什么都行。”

    “咱们夫妻一体,我是万万不能没有你的!”

    “你看那些不能往外说的事只有我们俩知道,就这,我们也不能闹啊,否则——”

    徐夫人捂住了徐和正的嘴,严肃起来,“你这杀千刀的,可别总想着那些事了!”

    “我不生你气了,但是你千万记得,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要不然我们全家都要完!”

    徐和正心里不以为意,脸上表情十分郑重,“是,都听夫人的!”

    “只要夫人不生气就好!”

    说完徐和正闭着眼睛在徐夫人脸上亲了一口,神情亲密,“今晚我来你院子,不让其他人来打扰我们。”

    徐夫人见徐和正没个正行,老脸不由红了红,伸手推他,嘴上仍没好气,“你别是那贱妾来癸水了才来我这吧!”

    徐和正动作顿了顿,还真是被徐夫人猜到了。

    不过他没有表露一分,笑着哄道,“哪能呢!我就是许久未和夫人一处了,还不能来我自己的夫人院里吗?”

    徐夫人被徐和正三言两语就哄好了,最后红着脸将人送出院子。

    陪嫁来的管家嬷嬷送完徐小公子回大少爷院里后,就看到徐夫人已然被哄开心了的样子,摇头叹气。

    自家夫人就是太容易被徐和正那人哄骗了!

    -

    是夜。

    南夜寒带着一身寒意和血腥气回到七皇子府。

    滕宿出现,递上一封密信。

    “主子,这是今日收到最后交出暗影阁前的最后一封情报。”

    南夜寒接过密信随手丢在桌上,将带了血的外袍脱下丢到贴身服侍的下人手上。

    随后坐椅子上将管家递来的温茶水一饮而尽,再接过管家手中的湿巾子仔细擦着手。

    “老五那边怎么样?”

    滕宿摇头,“没什么异常。也许是知道你今日进过宫,不敢有什么行动。”

    南夜寒不置可否,擦干净手指后,才将桌上那封密信打开。

    信不长,就几行字,几秒就能看完。

    南夜寒看完后,将信纸放在油灯上点着,扔进管家拿来的火盆里。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曾家后面的老鼠们,又开始偷米了。”

    “你说,本王该怎么抓这些老鼠呢?”

    滕宿不赞同地看着南夜寒,“主子,曾氏的事皇上那边虽然不追究了,但他应该不希望继续牵扯下去,否则难免牵扯到其他皇子......”

    南夜寒眼中划过一抹寒光,“所以我才更要去抓一抓这些老鼠。”

    “该让皇兄们忙起来了。”

    滕宿想到自家主子的打算,不再多话,而是转为提问。

    “那我安排替身过来,明日就可以离府。”

    南夜寒挥手,“去吧。”

    管家在一旁,早就拿掉了火盆和油灯,此时听到这话,明白南夜寒马上要洗澡休息。

    于是安排下人将一切准备好,跟着南夜寒离开了正厅。

    南夜寒坐在浴桶中,脑袋靠在浴桶边缘,由下人洗净头发并拿干巾绞干头发。

    想到曾氏后面的老鼠中,有一只小老鼠好像是在定南州某个县。

    定南州。

    南夜寒不由地想起在高知州府里吃下的那顿美味。

    还有那晚宴席因为他忙着看戏抓人一口都没吃到的火锅。

    以及那个圆滚滚却聪慧手巧的笑起来有个小梨涡的女人......

    “嘶—”

    头发被拉扯的痛感让南夜寒瞬间回神。

    下人立马松手跪在地上,“七皇子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南夜寒烦躁地瞥了一眼那个下人,“罚俸半年。”

    “换人来!”

    管家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人将那下人带走,换了个下人进来继续绞干南夜寒墨般的长发。

    南夜寒闭上眼。

    这次再去定南州,必要尝尝火锅。

    -

    时间如流水般不曾停息。

    一眨眼就到了七月末。

    苏雨这十多天里在火锅店、面馆、福满酒楼、东山学院、农田,这些地方来回忙活。

    这中间她还特意花了半天时间,在泉通镇上看了好几座宅子和铺面。

    最终在对比价格、地段和租金成本后,苏雨租下了一个离集市不远的一进的宅子,每月租金五两银子。

    对于平常百姓来说不算便宜了,对于现在的苏雨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宅子很大,有一个很大的厨房,土灶都有两个,还有小灶。

    院子里还有一大片,方便晒挂面。

    屋子有七间,苏雨除了安排自己和陈陌、萧儿住正房三个房间外,剩下东西厢房各两个房间,一间暂时给易明德夫妻住,两间给周大娘一家住。

    还剩一间,就暂时空着。

    这日上午,趁着前几日下过雨后终于天晴了,苏雨在院子里和周大娘、周大兰一起忙活着晒挂面。

    突然孙大爷推开宅院大门跑进来,因为小跑过而微微喘着气,脸上神色焦急,喊道:

    “陈陌娘子,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