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怪兽猛冲过来,身体像朵被撞得高高飞起,坠入水中,无限下沉。两手乱抓,好像抓到了一支铁架子,头上的灯十分晃眼。这是在手术台?医生似乎戴的口罩不像口罩,是黑色的头套?医生变成了歹徒?他们手中握着的,不是手术刀!不对,这是一群屠夫,手起刀落,血肉模糊。不行,已经无法呼吸了……
当四娘猛然起身大口喘气时,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场噩梦。
“我这是怎么了?会做如此怪异的梦?”
这段时间的许多事情,都会让四娘产生很多的联想。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清具体是因为什么……
“先管它是什么呢?只要是不好的,统统都先给它来个反弹反弹!”说完,两手用力向外挥去。
昨天,出差回来的“黑市二哈”已做了详尽的汇报。用他们的话说,感觉背后最大的平台卖家就是大公子!
“咱们可以怀疑,但毕竟没有任何证据。况且这样的事我们很难以一己之力去改变它,我们只能在我们能把控的范围内,让科研成果真实地服务于大众。这段时间,大家多留意我们自己的新成果和新产品吧。”
“就是,这是个灰色地带。毕竟还有认可它是合法的国家,而且在自愿捐献与买卖之间,很难界定。就算是自愿捐献也可以拿到一些钱,只是说法不同,一种叫补助、补偿,另一种叫买卖。从获益的角度来说,不在乎说法,能多拿到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不会有人承认这是买卖,他们只会听从钱多一方告诉给他们的说法。”小妖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我们这一番探寻,也不是为了要改变、扭转这世间的丑陋与不公。那些器官捐献者,还都真是自愿的,他们最大的敌人不是自身的健康,而是贫穷。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也不在乎他们的行为是合法还是违法,对他们来说,能多得到钱才是最实际的。他们怕的不是健康,甚至不是死,他们是怕穷。或者说,是穷怕了……”翅膀感叹道。
这样的话题总是让人破防、伤感。无力改变,甚至都难以分辨对错,你以为的正义之举,在生存链最底端的人看来,可能狗屁不是。反而那个出手慷慨大方你定义为罪犯的恶人,才是他们心中的救命天使。
“衰仔,最近在采样的过程中,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四娘询问道。
“没有。都还顺利。”
“大家有看到集团对梁梦溪的新任命吧?对这事大家怎么看?”四娘环视了一圈道。
“她最近很红哦,经常往董事长那边跑。”
“她那个新部门很厉害的,直接关系到我们样本的科研和应用。还直接对接着欧洲市场。”
“听说最近引进了很多人才,她现在是兵强马壮的实力派。”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四娘早感觉出这背后可能有一些关乎着集团的秘密,尤其是在生物科研和成果转化方面,自己也说不太清楚,但近期各种信息汇总起来,让她警觉地意识到自己也应该有所行动。
“大家多留意些吧。衰仔采集的样本,在入库前我们不是提前预留下了一份吗?我近期和欧洲的老师聊一聊,把我们的小科研也搞起来。要是真有什么情况发生,我们也好应对。”四娘交代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