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三滴血并没有融合到一起。
祁皇跟楚中云和楚中玉的血不能融合也就罢了,偏偏楚中云跟楚中玉的血也不能融合,这就说明楚中玉和楚中云也并非亲兄弟。
看见这一幕,皇后知道她隐瞒了几十年的秘密终究是瞒不住了。
早知道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她就不造反了,至少还能好端端的活着。
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场面,便索性两眼一翻,装作晕倒过去。
而楚中云看着晕倒的皇后欲哭无泪,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能继承皇位的嫡长子,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谎言,都是假象,他只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
看着清水中不相容的三滴鲜血,楚中玉先是错愕,接着便笑的前俯后仰。
“哈哈哈,本殿算计了这么多年,嫉妒了这么多年,原来我们都只是母后从别处抱来的孩子而已,哈哈哈,可悲啊,真可悲。”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祁皇,不知是在说祁皇可悲,还是他自己。
事情真相大白,祁皇虽然对皇后没有感情,但这种事情就算是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也是难以接受
的,何况他是祁国的九五之尊!
楚中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双膝一软,跪倒在祁皇面前,一把抓住祁皇的衣摆,痛哭流涕。
“父皇,你饶恕儿臣性命吧,儿臣对此事毫不知情啊,儿臣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您亲生的,父皇,这么多年,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我也曾在你身边尽孝,你就看在孩儿多年的陪伴上面,给儿臣一条生路吧。”
罪魁祸首是皇后,可皇后此时已经晕过去了,祁皇愤恨的看着皇后,沉声道。
“来人,将她泼醒。”
禁军应一声,去端了一盆掺杂着冰块的水来,兜头泼在皇后脸上,皇后幽幽醒转过来,看见祁皇正愤怒的瞪着她。
知道今日是逃不过去了,便哭天抢地的哀嚎。
“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当年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还请陛下看在臣妾几十年如一日的伺候的情分上面,饶恕臣妾性命。”
看着这一幕,洛千歌不由得心下暗想,这皇后和楚中云还真是愚昧无知啊,他们凭什么以为他们犯下了这样大的错误,还能求得皇帝原谅。
楚中玉冷眼看着皇后。
“你害惨了我,若不是你为了一己之私将我抱进皇宫,我便不会经历这些,我现在依旧能活的好好的,就算生活的平凡,至少也还能活着。”
皇后哭的肝肠寸断。
“我当年也是没有办法,后宫的女人,若是生不出孩子来,早就死在不见血的后宫争斗中了,你们如今的场景怨不得我,要怪就怪这世道吧。”
祁皇冷眼看着三人,冷声吩咐。
“来人,将皇后凌迟处死,将楚中云和楚中玉打入天牢,明日押往边境。”
被发配到边疆的人,几乎都是九死一生。
祁皇没有立刻将他们斩杀,而是将他们发配边境,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即便边境九死一生,那也还有一成活下来的机会。
至于是否能活着,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楚中云还想求饶,被禁军塞了一团破布在口中,拖了下去。
这件事在祁国上下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一时间大街小巷都是对这件事的议论,大家都认为皇后母子三人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经此一事,朝中便只剩楚容君一个皇子,并且楚容君已经恢复了神志。
朝中大臣心
知肚明,等到祁皇百年之后,这祁国的江山便只能是楚容君的。
他们想方设法的想将自己家的女儿送到楚容君身边,可之前有两人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太子的册封大典当日,洛千歌看出了群臣的野心,因为她看到很多大臣都带来了自家的女儿。
这些大家闺秀们花样百出,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频频朝楚容君暗送秋波。
楚容君当然是对洛千歌一如既往的宠爱,对于其他女子的暗送秋波就当没看见。
太子册封大典过后,便是晚宴,群臣纷纷上前敬酒。
而他们的女儿则用尽浑身解数,在晚宴上展示自己的风采。
无非是些诗词歌舞,楚容君的心思却仍然只在洛千歌一人身上,夹了水晶肘子给洛千歌。
“娘子,多吃一点,你最近清瘦了许多。”
他们旁边便坐着一品大将军,其实这个一品大将军也没有实质性的战绩,不过是祖上厉害,他世袭了祖上的爵位。
而且他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洛千歌也听说过这位大小姐文韬武略,英雄气概不输男儿。
坊间有传
闻,一品将军胸无大志,能力只是寻常,偏偏生了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或许一品将军的爵位能让他的女儿世袭了去。
此时这位传闻中的大小姐就在一品将军旁边,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观察着洛千歌。
洛千歌其实也早已注意到了她,在一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大家闺秀里面,这位小姐一身黑色衣裙,显得干净利落,腰封束着杨柳腰,越发显得纤细柔弱。
偏偏有着倔强冷静的神情,那双清冷的眸子,勾了无数世家公子的魂儿。
这样一位独具特色的小姐,洛千歌自然会注意到的。
还有另一位比较出彩的小姐,便是丞相府家的嫡出大小姐,听说这位小姐落落大方,博览群书,是皇城有名的才女,及笄后,前去提亲的人都快踏破丞相府的门槛了。
此时这位大小姐就在丞相旁边,穿一袭白衣,修长的脖颈,白玉般的脸上带了端庄得体的笑意,显得仙气飘飘,此时也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楚容君,眼中有着明显的倾慕之意。
宴会过半,丞相府的小姐,林夕便盈盈朝这边走来。
“臣女林夕恭贺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