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泽儿他是皇上的儿子,他是受臣妾挑唆,对皇上敬重有加,一切都是臣妾的错。”
“太子的身子已经被毒给损害了,无法胜任太子之位,皇上,泽儿文武双全,求皇上给泽儿一个机会。”
端贵妃脸色有些狰狞,提起上官皇后,她回想起当初上官皇后受宠,而她只能屈居她之下。
每次看到她单纯的模样,她就十分痛恨她,为什么她能够活的那么轻松。
她家世好,又得皇上宠,太后还对她十分疼爱。
而她呢,算计来算计去,却只能在宫里当一个小小的嫔妃,存在感很低,皇上很少看到她。
所以,她对皇后得嫉妒就充盈了整个身心,除了她,她才能在后宫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其实后来她也曾后悔过得,但谁让这后宫是吃人的地方,若皇后一直在,她争宠是争不过她的,而她的泽儿也会因为她受委屈,所以,就算再来一次,她依旧会对上官皇后出手的。
事已至此,既然皇上发现了陈年往事,她也无可辩驳。
只是心疼自己的儿子,泽儿他大事未成,想来皇上不会轻饶他。
于是,她只能向皇上求情。
希望皇上能够放
过泽儿一次。
皇上听到她的话,抚了抚眉头,他低下头:“泽儿他不仅是你儿子,也是朕的儿子,朕自会处置,用不着你为他求情。”
“还有,太子现在已经痊愈了,身子没有任何问题了,你的打算看来要落空了。”
皇上想起她最后说的带着威胁的话,眼里闪过不虞,直接就回了一句,免得端贵妃以为她谋划成功了。
“臣妾知道了,多谢皇上。”
端贵妃闻言,默了默,他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皇上答应饶了泽儿。
但听到后面的话,她一愣,继而什么都没有说,失落是必然的,她筹谋了多年,没想到太子竟然安然无恙,或许他天生就是当皇帝的命。
她站起身,慢慢的走出去。
在即将踏出宫殿的时候,她的脚步忽然一停,声音有些低低的问道。
“皇上,这么多年,你可曾对臣妾有过真心?”
过了一会儿,后面没有传来回答。
端贵妃抚了抚有些凌乱的鬓发,苦笑一声:“我知道了,是我贪心了。”
之后,踏出宫殿,不一会儿,脚步声远去。
大殿里,皇上抬起头,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
眼里泛过一丝怅然若失,他喃
喃自语,声音低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陪我多年,朕又怎是那无心的顽石,只是,你不该啊,不该贪心啊。”
沈晏收到了端贵妃自裁的消息。
他眼神微眯,想到了自己母后,若不是端贵妃心狠手辣,母后应该还在。
虽然他没有见过母后,但是他却听过母后的人说起过母后。
每次听到他们提起母后的事情他都能感受到,母后若是还在,她应该是一位慈爱温柔的母亲。
而这一切都被端贵妃给毁了。
于是他吩咐道:“来人,去将这个消息报给沈泽。”
“是,主子。”
事情已经查的水落石出了,对于这些谋逆的人的惩罚,皇上特意宣沈晏前来一起商议。
“太子,端贵妃已经自裁,三皇子虽罪责难逃,但好在他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乱象,也没有波及百姓,朕就想着端贵妃已经引咎自裁,三皇子就贬为庶民,你看如何?”
皇上对沈晏说道。
沈晏闻言,眼神一闪,父皇不杀沈泽,说起来还是因为有些不忍。
毕竟这也是自己的儿子,虽沈泽的确大逆不道。
但父皇之前对沈泽疼爱有加,感情深厚,
再加上端贵妃自裁前应该对父皇求情了,所以,父皇才会这般。
他,他能说什么呢?反正害自己和母后的端贵妃已经得到了报应,至于沈泽,是父皇的儿子,一切取决于父皇,他没有意见,也不能有意见。
“回父皇,儿臣没有意义。”
沈晏摇摇头,回道。
“那好,就这么办,至于明王父子,身为臣子,无视朝廷,擅离职守,数罪并罚,就赐他们……”
沈晏听到这里,知道皇上要重罚明王父子了,不由得站出来说道:“父皇,明王父子的确罪不容赦,但好在明王父子只贪恋权势,并未犯过其他罪责,且明王以前也曾为大辰国立下汗马功劳,虽过大于功。”
“但若赐他们一壶鸩酒也有些不合适,儿臣认为何不将他们发配边疆,终身不得回京,父皇,您看,这样如何?”
“明王既然参与谋逆,可见心里的野心极大,剥夺他的王位,无异于让他生不如死,这惩罚已经够重了,比让他死还要让他难以忍受,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其实,说实话,沈晏这样说还是因为林诺。
林诺不仅是他的好朋友也是阿宁的好朋友。
阿
宁和他之间相处的很好,这次,虽然林诺绑架了阿宁,但最后林诺还是放了阿宁,他对阿宁的感情还是挺深的。
若林诺这次被赐死,不说他,就是阿宁想来心里也会很伤怀。
再说了,他都打算好了,过一段时间他就和阿宁成婚,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喊打喊杀的。
皇上听到沈晏的话,想了想,觉得有理:“你说的不无道理,行,就按照你说的办。”
第二天,处罚圣旨就下来了。
满朝文武没有人提出异议。
就这样,猝不及防的一场宫变才开始不久,就平息下来了了。
对于京中百姓而言可能只是惊慌一场,吓了一跳,对于满朝文武则是受了一场惊吓。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若皇上换人了,那他们这些朝臣可能也会跟着变动。
现在好了,一切都结束了,不用在担惊受怕了。
沈晏对此没有什么想法,但从朝中拔出一些只靠恩荫,没有才能的官员。
又安插了一些有真才实学的官员,他心里对此很满意,朝中多了一些新鲜血液,有利于社稷民生。
京郊,十里长亭,沈晏站在高处,看着押送明王父子的官兵走过,眼里闪过一丝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