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满脸惊恐,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陈竹身前。
望向他身体随着呼吸而动,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不过,看着一旁的齐云棠,管家顿时来了脾气。
“齐大小姐!陈竹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害他性命!”
“你个糟老头子瞎说什么?害他性命?好好的两只眼睛是用来出气的?”
齐云棠将银针收起,放回怀中。
她今天果真是做什么都阻碍重重,挨个跟这群蠢货解释的头疼。
管家张开嘴,伸出手指着齐云棠的衣怀。
“别以为我不懂,你用银针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齐云棠实在是心累!
“你的确不懂!这银针乃是针灸之法,不然你以为他能好的这么快?”
管家扫了一眼陈竹,却根本就没有听进去齐云棠的话,继续在那里自言自语。
“齐大小姐,雍王妃!您不回自己的府上,到我们乾王府来是何目的?雍王爷都已经纳妾了,你还不回去管管?”
雍王?谁管他死活?
要不是还有点用,那狗男人就应该第一个下地狱!
她倒是想回去,可不是没有时间吗?
心中暗自嘀咕
着,还没等齐云棠开口反驳。
李崇云一脚踹开房门,脸色阴沉的吓人。
他本想探望一下陈竹伤势,可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二人的谈话。
一想到陈竹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齐云棠仍旧不肯放过他。
尤其是,阿竹竟然衣衫半褪!
也不知为什么,李崇云心中如似火烧,恼怒之意瞬间冲天而起。
“齐云棠!你到底对陈竹做了什么!”
又来一个......
望着冲到自己面前的李崇云,齐云棠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她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救个人也太费劲了!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不想和你多说废话。”
在众人忙着与齐云棠对峙之时,陈竹趴在床上勾了勾手指。
随即眼皮抬起,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气氛焦灼的几人,悠悠的吐出一句话。
“你们......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阿竹!你醒了。”
李崇云第一时间冲了过去,用内力探查了一下陈竹的伤势。
这一探查可倒好,直接让李崇云愣在原地。
阿竹身体里的伤势竟然恢复如初?
而且内力运转之流畅,甚至更
胜从前!
“阿竹,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着李崇云,陈竹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齐云棠。
想到刚才还在她面前没穿裤子,现在看着她还真尴尬啊!
“主子,是齐大小姐,没有她我早已一命呜呼了......”
“阿竹!你是不是脑袋被烧糊涂了?她怎么可能救你,害你还来不及!”
一听到李崇云说出来的话,齐云棠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李崇云!自欺欺人有意思吗?狼心狗肺!”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的齐云棠早已将李崇云给千刀万剐了!
“主子,确实是齐大小姐救了我的性命,刚刚她给我使用了解药,而且还用银针驱除我身体内的毒素。”
“伤势却已康复,这点我心中明白。”
低头扫了一眼陈竹,李崇云并未开口说些什么,依旧满脸冰冷。
只不过,心里却已经像打翻了调料盒一样,五味杂陈。
此时的御医已到,摸了个脉象后也是满脸的疑惑。
这人不是快死了吗?怎么这脉象健健康康,甚至气斗如牛!
按照管家的说法,陈竹明明已经病入膏肓
,毒素渗透体内。
可这短短的时间,齐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枯木逢春的?
“雍王妃,恕老夫眼拙,可否解答您究竟是如何治疗的?”
“很简单,陈竹身中剧毒,已经攻入心肺,我用外伤解药暂缓他的疼痛,随后便用银针刺激穴位封他血脉,一步一步将毒素逼出来......”
“如此便可。”
“这!这!”
听过齐云棠更加详细的解释之后,御医满脸震惊,激动的连连拍手。
“雍王妃!您......您真乃是医术奇才!”
什么?
话音刚落,管家、陈竹和李崇云皆是愣在原地。
看御医的样子,竟然都对齐云棠崇拜无比。
那她岂不是比皇宫内那些名医大家还要出色许多?
“李崇云。”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众人停止心中的想法,齐齐看向齐云棠。
齐云棠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扫了一眼管家和御医,欲言又止。
李崇云当即会意,摆摆手。
管家拉着御医二人便推门走了出去。
“说!”
“李崇云!阿宸和阿绵可以交给你,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这齐云棠又在打什么
主意?
李崇云眼眸低垂,表情淡淡,开口回答。
“说。”
“你要保护好他们两个的安全,好好对待!你不得限制我看孩子!”
“嗯。”
虽说心中不舍,但齐云棠也并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眼下自己娘仨的身份已经暴露,今夜还惹来刺客偷袭。
阿宸和阿绵与自己待在一块,齐云棠也不敢保证能够护他们周全!
尤其自己是在雍王府内。
何冬菱、雍王还有那些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
危险实在太多!
现在孩子跟着自己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将阿宸和阿绵放在乾王府,安全系数反而直线增长。
望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人。
陈竹果断藏进了被子里。
耳不听为净,眼不见不烦!
“本座也有一个要求。”
“阿竹伤势还未完全恢复,你要管到底,不然我不会放了你。”
齐云棠没想到这李崇云还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孩子留给他本就是盼望已久的事,如今看他口气好像为难一般。
这狗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今后日子还长,定有机会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