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跟着看去,准备叫车,号被排到了二十以外,根本叫不到车。
她无语地看着手,不知道作何反应。
这时候陈淮拉开了车门,给了她台阶,笑着对她说:“走吗?”
冬夏心一横,直接坐了上去,嘴里还解释地低声说:“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迟到。”
他也不知道信是不信,抬了下眉,点点头。
到了公司楼下,她开门下了车,关门的手一顿,纠结了一下,还是弯腰看着车里的陈淮僵硬地说:
“谢了。”
说完关上门就走了,看着冬夏走远的倩影,想到她别扭的模样,陈淮发出了一声轻笑,驱车离开了。
冬夏进了公司一路走过,接受到所有人的目光。
“老板早。”
“老板。”
公司氛围轻松,员工也都积极地打了招呼,她听到后都点头算作回应。
到了办公室,她打开门就看到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放在桌上,迈进去的脚步退了出来。
转头叫了秘书,问:“谁放这儿的?”
秘书是个刚毕业的年轻小姑娘,笑看着她说:“老板,是一个姓陈的男生定的,我看见上面写的您的名字就放在办公室了。”
冬夏一听姓陈就知道是谁了,挥手让她去工作,进了办公室。
她坐在椅子上,鞋跟点在地上,伸出纤细的手拨弄了一下花瓣,没再管它。
低头批改着文件,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馥郁的花香,无形吸引着她的注意。
笔尖一停,墨水在纸上渲染出一个黑点。
拿出手机对着花拍了张照片发给陈淮:【什么意思?】
他的消息紧接着就回复过来:
【追你。】
她看到后情不自禁勾起了嘴角。
冬夏想了一下,还是把手里的笔放下,摁了呼叫键:“莉莉,进来一下。”
秘书马上推门走了进来,站到桌前:“老板,什么吩咐?”
冬夏靠进椅子里悠闲地晃了晃,狐狸眼一挑,指了下桌上的花:
“帮我找个花瓶把它插进去。”
莉莉活力十足地用力点了下头:“没问题老板,交给我吧!”
小姑娘用力抱起桌子上的花束,后退着推开门出去了。
没一会儿敲门声响起,莉莉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玻璃的花瓶,大簇的玫瑰修剪整齐插在里面。
她把它放在了办公室沙发前的桌子上,转身对她说:“老板,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冬夏点点头,等她出去后,出神地盯着桌子上的花出神。
透明玻璃瓶被光照射出彩色的光点,洒了满屋,有些梦幻。
在她发呆的时候,桌上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接连响了起来。
划开屏幕,点开微信,沉寂了几年的群又活跃了起来,多了几条未读消息。
指尖滑动点开翻了翻。
赵一凡知道了陈淮回来了,在群里把所有的人艾特了一遍:【在不在!在不在!】
陈诗意:【你上班摸鱼,我要去投诉你。】
叶汐:【摸鱼二号。】
贺年之:【怎么了?】
冬夏:【不怕扣工资?】
陈淮:【?】
赵一凡看大家人齐了,直接甩出一个语音:“都有没有时间啊大家,好久没见了,我们晚上聚一聚?正好陈淮回来了,他请客!”
陈诗意举手:【同意。】
赵一凡拍了拍陈淮:【谁叫你一声不吭消失了这么多年,必须请客!】
贺年之帮腔:【确实该罚。】
陈淮:【我没意见。】
冬夏指尖停在了键盘上,始终没有发出消息,陈淮的私信发了过来。
CH:【晚上我去接你。】
她托起下巴,翘起了嘴角,不动声色地回他:【哦。】
晚上陈淮带着她到了定好的包间,其他人已经到了,像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聊得正火热。
赵一凡穿着休闲装不说话时也有了些成熟稳重的样子,看见他们走了进来。
唰地站起来朝他们招手,表情埋怨,一开口还是原来的样子:“不是,你们俩个什么情况啊!这么晚才来!”
这一幕让冬夏恍惚地回到了几年前大家刚认识的时候,坐在大排档的椅子上,他也还是这个样子。
大家只是样子和年纪变了些,可还是四年前那个夏天的我们。
她勾起嘴角,坐到了陈诗意旁边的位置上,笑着看他打趣。
陈淮也落坐在了她时间,赵一凡上去轻捶了下他的肩:“终于回来,还走吗?”
冬夏偏着头和她们说着话,却时刻留意着他的动作,也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他端起眼前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笑着说:“不走了。”
贺年之坐在叶汐身边,这几年他的气质沉淀得更成熟,有些感触地看着他,也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阿淮,欢迎回来。”
陈淮隔空对他抬起杯子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吃饭期间,冬夏和他全程没有交流,大家也看出来两人的氛围不对,没有对嘴。
毕竟真的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她低头吃着饭,带着笑听他们闲聊,吐槽毕业后成了大人的烦闷,一个不注意把红酒洒了些在袖子上。
看了看周围没有纸巾,觉得也不是很湿,懒得管它,继续吃东西。
再抬头的时候,面前的圆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出来一包纸,正对着自己。
眼神扫视了一圈,对上他漆黑的眼睛,他还微微地偏着头和他们说着话,但眼神却紧紧地盯着冬夏。
和他短暂地对视了下,他炙热的视线还没离开,冬夏抽出纸巾擦了擦袖子,把穿在外面的外套脱了下来。
露出里面的贴身吊带,微卷的头发披在了莹润的肩头上,用手伸向脖颈后拨到了一边。
陈淮看着她的眼神一暗,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赵一凡今天高兴,喝得越来越多,脸色涨红,突然嚎叫了一声抱住了陈淮的胳膊。
动静大得把在座的人吓了一跳,愣愣地看向他。
赵一凡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嚎:“啊!阿淮~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啊!!”
陈淮一脸嫌弃地提起被他蹭脏的袖子,拿起纸拍到他脸上:
“擦干净。”
他捏着纸擦掉鼻涕,又要往他身上凑,被陈诗意拎住了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