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急着答应。
她怕他不同意,又继续说:“你看,这只手用不了,我自己一个人真的很不方便,和你在一起,你不是也能随时保证我的安全。”
陈淮有些心动,把她放在身边能更好地保护好她。
开口答应了。
他说完冬夏就站了起来,拉着他回了趟家,挑了些自己衣服和日用品,让陈淮拿了过去。
他拎着箱子回去后,打开衣柜,把自己的衣柜拨向一边,给她空出放衣服的地方。
冬夏拿起衣服想要挂上去,被他直接拿了过去,但她坐在一旁:
“放着别动,我来。”
她乐得清闲,坐在床上指挥着他摆放着自己的衣服,看着衣柜慢慢地被填满了。
陈淮打开了箱子另一侧,眼睛像被烫了一下,瞬间移开了视线。
干巴巴地对冬夏说:“这些你自己放。”
她不明所以地看了过去,发现他脸上有点红晕,低头往箱子里看了一眼。
里面放着的,是自己的贴身衣服。
又瞧了他一下,憋着笑说:“我来弄。”
他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我去做饭。”
等他走了,冬夏又偷偷笑了一会儿,起身去把衣服收了起来。
又把自己的东西都摆放在了洗漱台和浴室里。
弄好了以后,陈淮正好最近来叫她去吃饭,她应了一声往外走。
吃完饭和Eden玩了一会儿以后,冬夏说想先去洗澡,被他叫住:“站着等我一下。”
拿了一个防水膜走过来把她的手包住,以防感染。
等陈淮收拾好以后回到房间,冬夏正站在洗漱台前擦着脸,浴室里还散着热气。
她对着镜子摆弄着他不认识的瓶瓶罐罐,发出轻小细微的碰撞声。
打开衣柜拿睡衣时看到衣柜里放在一起的衣服,浴室里多了些女生的洗漱用品。
这些东西无不彰显着冬夏的存在,把他的心都填满了起来。
等他出来以后,她已经躺在了床上玩着手机,完全没有换了地方以后的不适应。
他从另一边躺下,冬夏直接钻了过来躺进他怀里。
摸到她还潮湿着的头发,坐了起来,把她用力拉了起来:
“怎么不吹干再睡?”
冬夏还想泛懒的躺回去,被他固定住,实话实说地说:
“好麻烦,不想动。”
陈淮无奈地看着她:“坐好。”
下了床去拿来了吹风机,插在床头,站在床边轻柔地帮她吹着头发。
她翘着嘴角抱住他劲瘦的腰,舒服地蹭了下,享受地眯起眼睛。
陈淮怕扯疼她,不敢用力,手指生涩地穿梭在她的发丝里。
等到头发被吹干,他重新上床把她搂在怀里。
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他没再点安神的香薰。
虽然入睡还会需要时间,但少有了噩梦侵扰,也比她就在身边更能让人放松的事了。
她睡着后,他满眼眷恋地细细看着她,吻了额头,酝酿睡意。
这一觉冬夏睡到了自然醒,觉得身体滚烫,翻身躺在了床边。
被一只手里的手环住腰身托了回去,以绝对霸道的姿势,把她紧密地圈在怀里,下巴垫在了她头上。
后背又贴上炽热的身体,让她彻底醒了,不安地动了动。
头顶陈淮暗哑的声音响起:“别动。”
他说完以后冬夏不敢再动,她知道男生早上的反应很大,安静地窝在他怀里。
等他睡醒以后,慢腾腾地下了床去洗漱。
陈淮走过来站在一边,看着镜子里一大一小的身影,无声笑了一下。
拿起柜子上的剃须刀打在下巴上,用剃须刀刮着。
冬夏好奇地盯着他,她以为他下巴那么光滑是没有胡茬的,原来是被刮掉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走他手里的东西,跃跃欲试地对他说:“我帮你。”
他也纵容地低下头,直视她的眼睛,看她认真地帮自己刮着泡沫,越凑越近。
恶意抬起下巴,蹭了下她的鼻子,把泡沫粘了上去。
冬夏被他弄得一愣,偏头看了看镜子,娇嗔地瞪他一眼:“陈淮!”
他弯腰洗掉了脸上了泡沫,擦干以后又凑了过来亲了她一下,心情很好地走了出去。
她暗骂他幼稚,把脸洗干净,换了衣服也出去了。
他今天没课,吃过早饭后送冬夏去了学校,告诉她下课来接她。
驱车到了一家咖啡店,贺年之已经坐在里面等他来。
他坐下以后开门见山地说:“查得怎么样了?”
贺年之喝了口咖啡放在桌上,疑惑地看着他说:“阿淮,你有点急躁。”
陈淮眸底一沉:“他把主意打在了冬夏身上,我赌不起。”
贺年之听明白了,没有废话:“查到了,证据在一个阿勇的人手里。”
“根据得到的可靠消息,他游走在北关街,陈天昊的人正在找他,还需要点时间。”
陈淮垂着眸思忖着:“不能等了,明天我去一趟。”
贺年之问他:“需要带些人吗?”
他看了眼时间:“找两个人别太明显地跟着我。”
又聊了会儿工作上的事,时间差不多了,停了交谈。
“我先走了。”
说完站起身出来店门,开车去接冬夏。
陈淮提前十分钟到了学校门口,把车停在路边,下车随意地靠着车门看着学校出口。
算是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来回进出的学生有意无意地偷偷打量着他。
等到在出口处看到冬夏的身影,他们都露出了然的神情,看着这对儿养眼的情侣在门口经过。
冬夏在距离很远的时候,就在熙攘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他,直接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在许多人关注的视线里走到他面前,被他自然地搂住腰带进车里。
陈淮帮她关上门,绕回了车上,车子稳步驶离。
打量他们的人看着车子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收回来了目光,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车子在道路上急速行驶,他手肘搭在车窗边上,余光看了她一眼:“累不累?”
冬夏懒懒地坐在副驾上,有些蔫地说:“有点,今天有个小考,有点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