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是什么地方?
季夏吓了一跳,疯人院,还是冷宫?
莫名的,季夏看到那么多半疯半傻的女人,年纪大的四五十岁,年纪小的才五六岁。
大长公主府后院,怎么会有一个疯人院呢?
还专门关年龄不一的女人?
季夏纵是看过许多小说,电视,也一时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毕竟这是大长公主府,又不是皇子府。
你说要是个皇子或者哪个少爷的后院,男人有一些特殊癖好,搜罗不同年龄的女人,摧残到了最后,变成了疯子,关在这里,她还能理解。
可大长公主是个女人啊。
而且众所周知,她身边养着那么多美丽的面首,自然是喜欢男人的。
“我们要不要先救人?”
季夏看着楚夜西。
若依着她,自然再大的事,也没有她收银子重要。
但毕竟这刚被推进疯人院的姑娘,可是周医女,楚夜西义子的亲姐姐。
嘿嘿,救命恩人的女儿,义子的姐姐,医女,这些身份,季夏想想,都觉得这也太像她看的电视里那些人设了。
医女,什么医女?不会是军里的医女吧?
季夏眯眼,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如果真是在跟随楚夜西,在东部战场军营里当医女。
嘿嘿,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周医女走的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路线。
毕竟战场之上,一个医女和受伤的王爷走得近些,甚至给他包扎伤口这些事,在那些军队粗人眼里,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没有谁会往男女有别,有伤风化上面想。
毕竟医者父母心,医者是不分男女的。
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互生点情愫,或者生米煮成熟饭都有可能。
毕竟在战场上大多是男人,就是看见一头母猪都会觉得很漂亮,何况是一个年轻还很清秀的姑娘。
“先找地下库房。”
咦,
楚夜西的话,让季夏心里一阵困惑,难道是她想错了?
“夏夏不是说,要把大长公主府的库房全搬空吗?”
楚夜西又靠近了些,感觉到季夏身上甜蜜的味道更浓了,
“大长公主地下库房不但可能会有大量金银,也有可能会有大量粮食。或者意外惊喜。”
楚夜西看了一眼小院,
“打草惊蛇,再想找机会,可就麻烦了。”
意外惊喜?
季夏心头跳了一下,什么意外惊喜,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大长公主毕竟是皇家长公主,能被她藏在地下库房里的东西,一定都是好东西。
不过,周医女,这时候真得不用管吗?
季夏听着小屋里传出来的,女人撕打咒骂的声音。
季夏:嗯,怪不得楚夜西并不太担心,看来这个周医女的战斗力也不弱啊。和疯子都有打成一团,还有劲叫得这么响,看来武力值也不低啊。
季夏后知后觉一件事,也许人家周医女也是个会些功夫的姑娘呢?
毕竟能在东部战场上当医女的姑娘,应该不会是普通人。
找,
再找,
两人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地下库房入口。
“也是奇怪了,你说这地下库房这么重要的地方,大长公主不可能不派人把守啊?”
季夏嘀咕,但凡大长公主派个人所守,他们就是冲着人来,也找到入口了。
“大长公主身边有三百门客。”
什么?
此时两人正好走到大院子花园里假山旁边,他们觉得,入口有可能在假山这边。
楚夜西突然在她耳边说了这句话。
等季夏反应过来,不由哑然失笑。
是啊,她真是自己犯蠢。
自己都知道,派个人把守,就会暴露入口。就像楚夜西所说,人家大长公主府里可是养着三百个门客,那些一肚子计谋的幕僚,能不给大长公主出点子。
“有人来了。”
季夏刚想说这么难找,如果她农场里能有一个寻宝探测器就好了。
楚夜西突然拉了她一把,一闪进了假山里,原来这里有个小山洞,很窄,两人一挤进去,瞬间就感觉到了洞内挤得连空气都没了。
如此近的距离,楚夜西高大的身体,整个把季夏拥在怀里的感觉。
心跳,
一瞬间,季夏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是我的心跳吗?
季夏抬头,昏暗的山洞里,她只看到楚夜西一双灼灼的眸子,亮得吓人。
咦,
不是我的心跳。
竟然是狗王爷的心跳!
他这是?
季夏下一秒就感觉到了一根棍子……
楚夜西此时心里的难堪,狠如呼啸而来的山洪。
他真是个禽兽,只这么简单的一个靠近,他的身体居然就不受控制……
“我们出去。”
楚夜西受不住窘迫,刚要拉着季夏出去。
干燥树叶被踏碎的声音传来。
一个脚步声走过来,越来越近。
这时候,楚夜西都有些后悔,刚才他就不该拉着季夏躲进这山洞里来。
“夜狼王!”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轻轻响起。
季夏和楚夜西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进来时,居然被人看见了。而且这人还认识楚夜西。
一瞬间,楚夜西眸子一冷,认出他的人,不管是谁,都必须死。
嗯,这个山洞小是小了点,但扔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夜狼王!”
又一声压抑的轻唤。
季夏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这声音有些耳熟?
她还没想起是谁,楚夜西神情就变了,明显杀气淡了,
“是驸马。”
啊,来人居然是那个白头驸马?
这老头刚才不是在大厅里伺候他那个公主老婆吗?
怎么一转眼,跑到这后院里来了?
我要收大长公主的库房,结果一转眼就撞上了人家老公。
“用这个电晕他,别用匕首,外面地上留了血,容易被人发现。”
既然这驸马主动前来找死,季夏也不惯着。
伸手想要从空间拿出电棍来。
“自己人。”
楚夜西拉着季夏就出去了。
这白头发驸马是自己人?
不可能吧!
季夏被楚夜西拉出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驸马老头,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才发现,这驸马别看头发白,形容枯槁,但五官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绝对是个美男子。
“跟着,这边。”
驸马老头一看到两人,也不废话,转身就走。
两人跟在他身后,转过一片花丛,穿过一个长廊,推开一个小角门,走进一个大殿,迎面就是挂着的白纱,白纱对面是弹琴、跳舞、调笑的声音。
“棋二郎,今儿公主只招了琴一郎前去大厅宴客。倒把我们几人全撇在了这里。”
重重白纱对面,影影绰绰几个或跪,或立的倩影。
“画四郎,你不要在这里挑拨我和琴一郎的关系。昨儿晚上,我可是听说,是你和琴一郎一同服侍公主的。”
“可不是吗?画四郎,只有闻着腥,你就上了。浑然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不是说过吗?公主传你时,你一定要在公主面前给我们两个求情。让我们见见公主。你倒好,只记得自己得了便宜,全然不顾我们的死活。”
“两位哥哥真是错怪小四了,不是我昨儿不替两位哥哥求情。是公主要我服侍的时候,让琴一郎在一边弹琴。我本想说,让书三郎进来给公主唱段书凑幸儿。可……”
听着白纱对面,几个年轻男人互相推诿争宠的声音。
季夏不由,啧啧,原来宫斗宅斗真不欺人。
别说后宅妻妾,就是这大长公主后院的这些面首小哥哥,也是互相吃醋争宠的。
现在还当着人家正夫的面说这种酸话。
季夏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白头驸马。
结果,
没看到吃醋和屈辱,只看到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