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酒楼的掌柜直接跟霍舒耘说:
“你让你的人给那个明霞,透露一种看起来成功,但实则完全不行的制作方法。
当他在生意上比不过我们时,肯定会花大笔的银子,投入到偷学来的粉条上面。
等最后他的银子花了,粉条却没能成功做出来,有了食物才能抓他一个现行,这岂不是一箭三雕?”
光抓人有什么意思?
反正红玉楼掌柜的身家那么厚,就算把人抓了,对方也能够用银子代替刑罚,甚至还能花钱找人,顶罪背锅。
对于这种爱财如命的人来说,只有霍霍他们的银子,才能让他们感觉到痛心。
有资产做保底,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但是八珍酒楼对付敌人,要的就是让对方一蹶不振,从此以后再无翻身之力。
霍舒耘听明白了,八珍酒楼的掌柜就是想用一个假的粉条制作方法,套牢红玉楼掌柜手里的银子。
说白了,就是想用一个项目让对方破产。
不得不说,还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比较狠呐,玩起手段来一套一套的。
幸好霍舒耘之前在跟他们合作,是并没有想过要如何算计对方。
而且每次签契约识也是一个字,一
个字的审核,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被占便宜呢。
跟这种老狐狸做生意,真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不过,八珍酒楼的掌柜这手段狠归狠,但也深得霍舒耘的心。
毕竟对方做了这么多可怕又可恶的事情,不让对方狠狠的受到教训,霍舒耘自己心里也不平呀。
“行,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回去,咱们都赶紧布置起来。”
多了一个合作伙伴,霍舒耘的心就安稳了一半,总算不再是自己孤军奋战了。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八珍酒楼的掌柜和东家应该都会使劲出力,各显神通,争取早日把红玉楼掌柜给摁下去。
一切都进展的非常顺利,霍舒耘回到村里以后,就把立冬给叫到自家院子来,小声的吩咐了一番。
立冬领了任务之后,便拍了拍脸,调整一下神色和表情。
等她再走进作坊的那个院子时,脸上就带着些许的愁苦和烦闷,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几分疲惫。
明霞现在正拼命找机会往立冬身上凑,一看到立冬这个样子,便连忙走过去,一脸关心的问道:
“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以后再回来,就变成这副表情了?难道是霍舒耘训你啦?”
“唉,也不是
,就是……”立冬长叹了一口气,一副我很委屈,我心里苦的表情。
本来想对着明霞倾诉几句,但是一看这个地方,再一看周围那十来个人,目光炯炯的样子,明显就是在竖着耳朵想听八卦。
于是,立冬又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给憋了回去:
“算了,不说了,也没什么。”
这怎么能没什么呢?
明霞着急死啦,她正绞尽脑汁的想从立冬手里面,偷学最后一个步骤。
而且还想把立冬拉下水,变成她的同谋。
所以之前就想尽办法,挑拨这些人和霍舒耘的关系。
总是不露痕迹的说一些霍舒耘抠门,利用她们赚大钱之类的话,想要引起这些人的嫉妒心。
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机会,看见立冬一脸埋怨之色的,从霍舒耘的院子里走出来。
很明显,这俩人刚才闹了不愉快,这不正是她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吗?
于是,明霞便放软了声音,亲亲热热地拉着立冬的手,一副我跟你是知心好姐妹的样子。
她把立冬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
“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千万别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
咱们俩可是同病相怜,别人不能理解你,只有我
能。”
立冬一副仿佛被说中了的表情,眼见就要跟林霞倾诉委屈了,转而又道:
“算了,不太方便,院子里面那么多人,有些话不好当着她们的面说。”
“不能在院子里面说,那咱们进屋说呀。”明霞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尽量用那种淡定又很理所当然的语气,提出了进屋的要求。
要知道,自从这一处新房子盖好之后,她还从来没有看过屋子里面长什么样。
只知道那是霍舒耘分配给立冬的,单独的工作间。
而粉条是如何从浆水变成固体的终极秘密,就在这一间屋子里。
她只要能进到这间屋子,就离那大笔银子不远了。
“那行吧,那咱俩进去吧。”立冬犹犹豫豫的说道。
到了这时候,明霞反而矜持起来了,她故意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
“你那间屋子我能进吗?
霍舒耘是不是有过规定呀,你要是把我带进去了,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呀?”
“没事,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也是签了契约的,也算是自己人了,把你带进去也没什么。”
立冬大手一挥,就带着人进去了。
等把人带进去之后,立冬就按照霍
舒耘之前的吩咐,开始演起戏来了。
而在一扇门之外,剩下的那些人就互相对视一眼。
意思很明显,就是快看这俩人抱团抱的,都开始公器私用了。
之前立冬还没有当上小组长的时候,整个人的存在感特别低。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天到晚只知道埋头苦干,特别符合她那个寡妇身份。
这一群人当中,大多都是以周婶子为中心,谁让她的年纪比较大,家里面的儿子孙子也多。
整个家族枝繁叶茂,为人也还算可以,所以大家都比较听她的话。
后来霍舒耘挑人当小组长时,她们都觉得周婶子比立冬更合适。
但是霍舒耘已经直接任命了,像她们这种拿人钱财,替人干活儿的,也没啥发言权。
所以也不好越俎代庖,对这件事儿多说什么。
可能权利真的能使一个人膨胀吧,即使只是小组长这么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位置。
都能让立冬从一个极其低调,隐忍的人,变成现在这样。
说违规就违规,就她一个人特殊。
但凡是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勾心斗角。
所以就有人抓着立冬的这个把柄。晚上偷偷的跑到霍舒耘跟前儿告状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