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眼光,一挑就挑到最贵的果树。这个钱我还没找你赔呢,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你要是再要求一大堆。我现在就把你送进去,让你跟刚才那人做伴儿。
长夜漫漫,他肯定也很孤独吧,此时正需要有个人去陪他。
我看你就挺合适。你长得又高大,他小小的个子,刚好能窝在你怀里,”
霍舒耘坚决不肯吃一点亏。
本来用银子买通霍二狗,让他站在自己这边,就已经是下下之策了。
现在事还没有办成,霍二狗就想拿钱,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现在几人就在县衙外面站着,贺闫也在旁边儿守着
霍二狗刚才,亲眼看见了这朝中有人,是多么的好办事。
说把那人扣下就扣下,一丝辩解的余地都没给。
他此时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贺闫的这个捕快身份,究竟意味着什么。
所以现在在被霍舒耘拒绝之后,霍二狗也不敢胡搅蛮缠,硬是要让霍舒耘掏钱。
只能怂了吧唧的说道:“行行行,都听你的,谁让你是我妹妹呢。”
呕……
听见霍二狗故作宠溺的说这话,霍舒耘恶心的只是想吐。
她觉得霍二狗
这人的脸皮,未免有点太厚了,不管是翻脸还是顺杆儿爬,拍马屁都在转瞬之间。
随时切换各种面孔,一点儿都不在意上一秒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优点还是缺点,可能对于二哥来说,只要能弄到银子,怎么着都行。
真是对不起他爹之前的教导啊!
原主的爹好歹也是个读书人,一身傲骨没传给儿子,反倒把儿子培养成了和自己完全相反的对立面。
要是老爷子现在还活着,估计能一天打霍二狗三顿,一个月打断三根棍子。
“行了,这边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你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先回去吧。”
霍舒耘好久没来县城了,准备四处逛一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东西。
霍二狗原本还打算在霍舒耘这里,混一顿午饭呢,想着霍舒耘来一趟县城,肯定是要去酒楼吃好的。
结果霍舒耘张嘴就感人,这样霍二狗有些措手不及。
蹭不到酒楼里面的好酒好菜也就算了,关键是他刚才是坐着霍舒耘的牛车来的。
这么远的路,如果霍舒耘不送她回去的话,难道让他地走嘛?
这把鞋底子磨穿了,也不一定能走得到呀!
但这些事情,就
不在霍舒耘关心的范围之内了。
她跟霍二狗说完那话以后,就让贺燃驾车去了八珍酒楼。
先去酒楼吃顿午饭,然后再看看水晶粉的售卖情况。
之前霍舒耘把粉条的各种做法,都写在了纸上,形成了一本简易菜谱。
一同交给了路东家,也不知道路东家现在,有没有在酒楼里面上这些新菜?
答案是肯定的,都霍舒耘迈入八珍酒楼之后,眼神在大堂里面环绕一圈儿。
看见基本上每一张桌子上面,都摆着一个瓷盆,这盆里面就是霍舒耘之前,给路东家做过的硬菜——猪肉白菜炖粉条。
里面还放了酸菜去油腻。
每桌的客人都呼哧呼哧的,吃的欢畅。
“掌柜的,好久不见,生意兴隆啊!”霍舒耘先打声招呼,说起了吉祥话。
八珍酒楼的掌柜看见霍舒耘之后,表情也比较惊喜意外,连忙引的霍舒耘到了二楼雅间,亲自给霍舒耘端茶倒水。
等关上了雅间的房门之后,两人才说起了生意上的事。
“就算贺夫人今天不来,过两天我也要去找您。
之前运走的那些货,基本上已经空了现在。就剩一点儿底子了,不知道何夫人那里还有没有存
货。”
“当然有,你们这次要多少斤?”
“先来个一千斤吧。”掌柜低头沉思,一会儿,估摸出一个数。
他们路东家这段时间,连家都很少回,就是忙着在外面跑水晶粉的生意,卖的特别顺利。
他们酒楼里的水晶粉,能支撑到今天,还是掌柜特意控制着数量,跟客人说每天只能出差出一百份。
晚了就没有了,明天请早。
如果不是霍舒耘今天,忽然来了县城,八珍酒楼的掌柜准备晚几天,再去找霍舒耘,说明这件事。
这就是商人本色,老奸巨猾了,他怕自己太快去找霍舒耘说补货,会给霍舒耘一种水晶粉,特别热销。
他们特别需要的感觉,生怕霍舒耘会奇货可居,坐地涨价。
所以才这么慢悠悠的,想给人一种水晶粉的生意比较一般,不一定能卖的出去的感觉。
这样做的话,霍舒耘可能就不好意思说那些涨价呀,或者私底下另外找买家的情况。
要知道,自从他们八珍酒楼推出水晶粉的菜品以以后,县城里的各家酒楼,都在明里暗里的,打听他们的供货渠道。
估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这也是为什么八珍酒楼的掌柜,不把
霍舒耘安排在楼下大堂,而是把人情到二楼雅间。
还在紧紧地关上房门之后,才悄兮兮的跟霍舒耘说生意上的事。
他也怕霍舒耘被对家酒楼给挖走,即使他们之前已经签了契约,说是独家供应。
如果违背,要如何如何的赔偿。
但是他是做生意的,自然知道其他的生意人手段有多脏。
如果别人也意识到了,水晶粉的生意前景远大。
那对方肯定会不择手段,想尽任何办法翘走霍舒耘。
别说只是赔一点儿银子了,就算是让霍舒耘去坐牢,他们估计都会想办法找人去替罪。
所以,八珍酒楼的掌柜就想使点儿小聪明,在这些细枝末节之处,拿捏一下霍舒耘。
以便自己能够在下一次的谈判中。处于主动的优势地位。
可是他的这点儿弯弯绕绕,全都被霍舒耘今天的突如其来给打破了。
毕竟在楼下大堂,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到,大家伙儿对于水晶粉的菜,是有多么的推崇,基本上桌桌都点了这道菜。
八珍酒楼的掌柜要是此时,在跟霍舒耘说卖的不太好,这谁会信?
既然不能使这些小手段,那八珍酒楼的掌柜,就只能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