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航自嘲地笑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怕我的女人有很多，讨好我的也不少。
可真正担心我的女人，除了家母之外，嫂子你是第一个。”
“周少这是在骂我老了。”
“哪里的话，叫您一声 ‘嫂子’，也是从天哥那里论起的。
我今年三十岁，事实上，聂家大小姐还比我年轻了几岁吧？”
“生过孩子了，比不得你手里那些嫩出水的小姑娘。”
“她们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呢，况且，我就喜欢少妇。”
“三十岁的男人，确实还能折腾很久，五十岁收心结婚也不算晚。”
“主要是没遇到特别合适的。
A城这些豪门，楚家没女儿，秦家不可能，聂家就你一个。
私生女暂且不谈，我家老爷子不会同意的。
再往下的，家世差了点，女孩自身的样貌品性就显得更重要。
可那些歪瓜裂枣，我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眼的。”
我抽着烟笑笑。
“缘分这个东西很奇妙，说不定哪一天忽然就来了。”
“娶不到聂大小姐，能这样陪着你也不错。”
“如果当初不是秦家、周家都和楚家穿一条裤子，对聂氏虎视眈眈。
我父亲也不会执意把我送进楚家，被两兄弟玩弄于鼓掌。
豪门的事难以预料，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楚家二少爷的事，确实是委屈嫂子了。
那时我们不熟，如果以后二少爷再欺负你，兄弟替你教训他。”
终于得到周子航的这句话，也不枉我和他拉扯了这么久。
我用脚尖厮磨着他的小腿，慢悠悠地说道:
“我就知道，周少最仗义。”
玩到凌晨，楚天提议散了，周子航被我撩得难受，带走了一个女孩。
楚天闹够了，老老实实地和我回了家。
“明天就让母亲安排签协议，早点过户收钱。”
“看来周子航安排得不错，今晚你玩得挺开心的。”
“我是那种见色忘利的人么？
挂名的那位，我聊下来觉得还可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
楚天把我的双手举过头顶，一身的酒气扑面而来。
“你呢？和周子航玩到哪一步了？”
“我和他能玩什么，也就是抽烟喝酒摇骰子。”
“楚石那边我会去处理，你不用急着搭上周子航。”
他咬住我，没有怜香惜玉。
第二天一早，我故意不起来，躺在被窝里生闷气。
楚天抱着我去洗澡，然后喂我吃饭。
“还在疼呢？”
我委屈地点点头。
“昨天多喝了点酒，是我没轻没重了。
等会儿和我去秦氏集团，签完协议带你去吃饭。”
出门的时候，我特地选了一款长袖衬衫，外面披了件风衣。
遮盖住身上的伤。
楚天一路温柔地搂着我的腰，安慰我。
进入秦氏集团的会议室，外公和舅舅们都不在，母亲等着我们。
简单和母亲沟通过后，楚天打电话让挂名人上楼签协议。
过程很顺利，一上午就全部弄好了。
挂名人很有眼力见，没多待就先起身告辞。
我们和大太太聊了几句家常后，楚天也要带我走。
“妈，你儿媳妇有点不舒服，我带她出去吃个饭。”
“脸色那么差，不会是又怀上了吧？”
“没有，昨天没睡好而已。”
“去吧，你们注意身体，什么时候再有好消息告诉我。”
秦氏集团的大楼刻意远离市中心，低调地建在了机场附近。
不过占地面积很大，员工也不少。
我们的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来到A城最奢华的中餐厅。
助理提前通知餐厅做了清场，一组保镖在楼下待命。
偌大的顶层贵宾包房，除了服务人员之外，只剩下我和楚天。
我略感意外，今天这顿饭吃得阵仗有点大。
上好了一轮菜品之后，楚天示意服务员先出去。
他坐到我身边，拨开了我的刘海，用审视的眼神盯着我。
“宝贝，我不忍心动你，可你却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说吧，你这到处找靠山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我表情淡淡的。
“或许永远也好不了了。
你争权夺利的手段太狠，我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保护自己。
想从外界获取更多的资源，以便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
“你没错，是我不够坚定，总是见异思迁。
或许这种背叛无关情爱，只是为了寻找安全感，可终究是我的错。”
楚天忽然捏住了我的下巴，我真的害怕他今天会弄死我。
“钱凯的事情之后，我就提醒过你，怎么还是这样不乖？
你是我的女人，即便看不惯我的行事作风，也不能逃。”
他轻轻叹了口气，表情有些黯然。
“有想法可以和我讲，我未必不会为了你做出改变。
既然我们选择了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就难免要不断磨合。
你说过的，不害怕我，为什么现在又怕了？”
楚天扯掉了我的衣服，把我的脸按到落地窗上。
“这么喜欢勾男人，今天就让整个A城欣赏个够，我楚天的女人，他们即便再眼馋也吃不到。”
空气中尽是霏靡的味道，楚天示意我穿好衣服，坐到餐桌旁。
“今天过后，周子航必定会按耐不住。
你可以利用他的色欲和愧疚，让他降低防备。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去调查清楚周家做公关的内幕。
我扶持新贵上位后，每个月的收益和你平分。”
我心有余悸，脸色茫然地看着他，没有回复。
“第二种方案，明天周子航会送来金条和现金。
你后续拿少量金条联系他，证明是我私吞了，没给秦家。
他和我反目，你留在他身边，周家就他一个独子，大概率会娶你。
你恨老二，又觉得我太狠，放眼A城，剩下的只有周子航勉强配得上你了。
你嫁给他之后，也算是有了个依靠。”
我抓着楚天的胳膊，拼命摇头。
“不要，我可不可以那种都不选？你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
“我越是惩罚你，你越觉得我无情，不会再爱我。
既然没了感情，我们还绑在一起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