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这次去边境，随行又多带了几个律师。
没顾着玩，先和彪子的老婆签好了协议，正式拿下矿山。
然后，出于礼貌，双方还举行了晚宴，表面上一片和气。
餐品是西式的，多了几道当地的咖喱和海鲜。
酒，主要是香槟和白葡萄酒，我和彪子的老婆多喝了几杯。
她也是可怜人，老公被周家弄死，矿山也不得不出售。
所幸，楚天不是白吃白拿的主，钱也给的爽快。
这辈子，她和孩子也可以衣食无忧了。
晚宴过后，我们和周子航一道回了周家别墅。
周子航又开了威士忌，让保姆切好果盘。
“恭喜天哥正式成为矿山的老板，兄弟再敬您一杯。”
“不必这么客气，以后咱们兄弟一块在这发财。”
这回我没喝酒，特地嘱咐周子航，帮我拿了当地特产的气泡水。
楚天看了看我，有些好奇。
“这款饮料味道怎么样？”
“没什么味道，就是比水多了点气泡，和R国的那款差不多。”
闻言，楚天拿起桌上的椰子和威士忌，走到吧台里面。
用椰汁和威士忌混合冰块，帮我调了一杯鸡尾酒。
“喝完再给你调，气泡水有什么好喝的？”
周子航笑笑，给楚天点了根烟。
“天哥，关于秦家在A城和省内的产业，那个计划书您看了吗？”
“看了，有一个珠宝城，一个货运公司，还有几家酒店。
没什么大问题，我回A城之后帮你操作。”
“谢谢天哥，金条和现金我也准备一部分了，很快就会筹齐。”
“不急，你又不会赖账，我母亲也信得过你。
周家那些场子，以后你打算怎么处理？你家老爷子有什么想法吗？”
“这么肥的肉，我家老爷子怎么舍得放弃呢？
他的意思是，明面上的生意低调一些。
增加桌游、真人CS等年轻人喜欢的娱乐项目，这样不怕查。
每个场子的顶楼，作为贵宾接待区域，女孩子都放到那里。
像畅园这种，就要走文化路线，还是照常唱戏。
但明面上没有陪侍了，如果客人看上了谁，每个演员都有化妆间。”
楚天和周子航碰杯，喝着威士忌。
“听起来还不错。”
“就是阉割版的，客人玩着不尽兴，长久下去谁还来捧场。”
“现在形势不同了，敢明目张胆地玩的人，越来越少了。”
“城东新开了几家夜店，胆子很大，不知道是什么背景。”
“周家的公关，在省内不是一向做得很到位么？”
“站队的事，我家老爷子也把握不住。
新旧更迭，说不准因为哪件小事就得罪了谁，都是大佬。”
“自己没背景，依靠别人确实是这样。
说白了，咱们在人家眼里就是玩物，没人把你当回事。”
“城东的店，改天我去看看。
如果真的实力很强，咱也去拜个山头，哪怕送几个场子也行。
万一没什么背景，我安排人去举报，他们出事了，我也能安稳一阵子。”
我的鸡尾酒喝完了，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周少最好叫上天哥一起去。
A城如果有他没玩过的地方，他可是会一直惦记的。”
“嫂子也一起吧，最近天哥去哪里都带着嫂子，兄弟都懂。”
我拿起周子航的手，仔细欣赏着上面的纹身。
“你不懂，他宁愿自己去玩，不带我们两个。”
“嫂子晚宴上喝了不少酒，看样子是醉了，我给您泡壶茶吧。”
周子航起身避嫌，去泡了一壶龙井。
楚天抽着烟，意味深长地对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们也没再继续喝酒，三个人喝了一会儿茶，周子航起身告辞。
他住在另外一幢，就在隔壁。
楚天扶着我上了楼，把我抵在浴室的墙上。
“不给我解释解释么？”
“没什么可解释的。
你在周子航身边安插了眼线，他今天好像急着跟你传递消息。
我都发现了，再过一会儿，周子航肯定也会觉得异常。
我自然要把他的注意力引到别处去。”
楚天手上的动作没停。
“这么聪明的女人，真的不怕我把你灭口吗？”
“你舍不得。”
我依偎在楚天怀里，他正靠着床头抽烟。
“没想到你这么坏，三十年的兄弟也算计，我真的替周子航不值。”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不管我算不算计他，他都没活路。
还不如经我的手，把他交出去立功。”
“楚大少爷为了应对A城的变故，还真是下了血本。”
“世事难料，想屹立不倒，必须要未雨绸缪。”
“那秦家怎么说？你如果能交出他们，岂不是比算计周子航有用？”
“既然话说到这了，我今天就和你交个底，秦家也有我的人。
你以为我傻么，即便不是为了立功，也要防着秦家害我。”
“你既然能想到这一层，别人也能想到。
说不定，楚家老宅和你的别墅里也有他们的人。”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那儿子会不会有危险？”
“护士肯定没问题，来照顾儿子之前，我已调查好她们的家庭情况。
她们的家人都在我的掌控之内。”
“那就好。”
我闭眼睡觉，过了一会儿，忽然问他。
“那聂家呢？有没有你的人？”
“你整天和我腻在一起，聂家有没有我的人重要么？
即便有，最多也是防着我的岳父岳母做傻事，跟我貌合神离。”
“那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有，你不是最好的人质么？没必要再下别的功夫。”
楚天发现我急了，紧紧搂住我安慰。
“聂家比较稳，不会有事，我不担心。
我担心的是秦家和周家，如果有什么变数，我必须要独善其身。”
我冷哼一声。
“何止是独善其身，最好再落井下石捞一票。”
“否则呢？你当真希望我是个心慈手软的活佛？
不进则退，我们在花天酒地的时候，A城的其他人正在蠢蠢欲动。
如果我不够狠，就注定是个扶不上墙的败家子。”
我叹了口气。
“你没错，或许是我爱上了你，有了滤镜，觉得你应该是完美的。
其实，如果我是你的话，可能下手会更狠。”
“宝贝，我可不完美，我坏着呢，否则坐不到这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