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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要这么做?”王珏问刘海棠。

    刘海棠点头,“如果只是买卖上的竞争,输赢各凭本事,我无所谓。可他们现在太过分了,我不能坐以待毙。”

    “三老爷,还请您帮忙。”刘海棠道。

    王珏点头,“好,我这就请人去查证,这三五天就会有消息回来。”

    “谢谢!”刘海棠道:“那我等您的消息。”

    王珏颔首就要走,又想起什么来,和她道:“我听到消息,有人在湖广见到啸捕头了。”

    “他是晋王的人。诺君,在战事没有分出胜负以前,你暂时不要和他来往。”王珏道:“这是谋逆,成王败寇,赌上身家性命的大事。”

    “无论是崔家还是王家,都不敢涉足,你可明白?”王珏道。

    刘海棠很清楚,点头道:“知道的,我不会和他来往联系,您放心吧。”

    他也不会和她来往的。

    因为他也不想连累到她。

    “辛苦你了。”王珏叹气,他也无奈,但儿女情长比不上两家人几十口的性命。

    啸捕头孤家寡人,无论成败他最后只要负责自己就好了。

    而且,他现在想来为什么啸捕头明明有意,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言明就走了,这背后,应该也有他的担心和保全。

    刘海棠立在门口往南方看去,廖

    六走过来,小声道:“东家在担心啸捕头?”

    “是啊,”刘海棠道:“希望这场战很快能分出胜负。”

    廖六点头。

    对面,马玉给洪郢添茶,含笑道:“一个小丫头,你消消气,总有法子收拾他。”

    “我必要娶她回去。”洪郢道:“放她在后院,让她相夫教子足不出户,才是对她最大的爱护。”

    如刘海棠这样能干的女人,让她在后院,就是对她最大的折磨,洪郢想想就觉得痛快。

    那个小丫头,太欠收拾了。

    “东西都出去了?”马玉问道。

    洪郢点头,“都出去了,我办事您放心。”

    “那就好。”马玉道:“韩山今天说了,他过几日就会离开,等他走了你再施展吧。”

    洪郢应是,看了看时间,“韩大人今晚还宿在府衙?”

    “你有节目?”马玉问道。

    洪郢点头,“那边来了两个扬州瘦马,据说很有滋味,我定了一个。”

    “还是你办事周到。韩大人这两日有的忙了。”马玉轻轻笑了起来。

    果然,韩山一碰到扬州瘦马,便将什么事都搁在了一遍,夜夜笙歌醉卧美人怀。

    韩山难得出来一趟,就想将手里的事情都处理完,速速回去陪着美人。中午,他懒得出来,便让属下叫了席面回去。

    定的菜是延生阁定的,小伙计提着食盒笑盈盈地往府衙去,忽然,迎面走来三四人,迎头一撞,小伙计差点被撞翻,他怒道:“你们走路的,长没长眼睛?!”

    几个年轻人呵呵笑着围着小伙计,啐道:“撞了你又怎么样,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和我们吆五喝六的。”

    “你可知道我现在干什么,我可是去给钦差大人送餐的。要是耽误了大人用膳的时间,你们担待的起吗。”小伙计怒道。

    几个年轻人对视一眼,挥着手道:“走走,今儿爷们不想和你啰嗦,赶紧滚。”

    “算你们识相!”小伙计啐了一口,提着食盒骂骂咧咧去了府衙。

    韩山净手喝茶,小伙计将菜一碟一碟端出来,随即咦了一声,韩山问道:“怎么?”

    “没、没事。”小伙计慌忙将食盒的盖子盖上。

    韩山身边的常随顿时上前来,道:“食盒里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他说着,推开小伙计,将食盒打开。

    就见里面躺了一封信,他拿出来递给韩山。

    韩山打量了一眼小伙计,拆开了信,顿时眉头微蹙看向小伙计,“这信,谁让你送来的?”

    “小人也不知道。”小伙计跪在地上,回道:“小人提着食盒出来到这里,就没有打开过食盒,也不知道什这封

    信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

    韩山挥了挥手,道:“你去吧,这事你既不知道就当做没发生过,谁都不要说。”

    “大人的话听到没有?谁都不准说,不然就算我们大人不处罚你,你的小命也保不住。”常随呵斥道。

    小伙计也不傻,顿时点头应是,“小人记住了,一定不会告诉人。”

    他说着,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大人,这信……”常随看完信,面露异色,“这事不好办啊。”

    韩山道:“没什么不好办的,他马玉又不是我亲爹。他巴结我,我也给了他足够的面子,谁也不欠谁的。”顿了顿,道:“你去将马副将喊来。”

    常随应是,过了一会儿将马副将。

    门关上,韩山将信递过去,“不要声张,仔细查证。”

    “大人,”马副将将信仔细收好,“前几天我们查铺子的时候,在洪郢的铺子里找到的晋王刀的事,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

    韩山微微颔首,道:“这伎俩又不少见。定然是洪郢想要整谁,却被别人反整了。”

    “但谁报仇,谁害人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要只要知道,这刀是真的就行了。如果这信里的事也是真的,那我们就秉公办理。”韩山道。

    马副将应是,低声道:“属下认为,洪府和马玉应该不

    敢通敌吧,毕竟洪家还有几位大人在朝中呢。”

    “这种事可说不清楚。”韩山冷笑一声,“路都是人选的,有的人脑子一热做蠢事,也不少见。”

    朝中人多位子少,他从陕西回去也是要位置的,如果能腾空一两个,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马副将拱手应是,道:“大人,那属下去办事。”

    “去吧。”韩山也没有心思吃饭,随便吃了几口,靠着打了盹起来做事,待下午做完,他常随问道:“大人,晚上还要将人接过来吗?”

    韩山摆了摆手,道:“胡闹两天就行了,我来是做正事的,一直这么闹怎么行。”

    常随应是退了下去。

    这边,洪郢听到属下回报,和马玉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奇怪,“韩大人今天这是累了?”

    “闹了三天,他年纪也不小了,休息一两日也是正常。”马玉笑着道:“那瘦马你见过,没问题吧?”

    洪郢点头,“见过的,很是不错。经过调教过的女人,很有玩头。”

    “那就行。”马玉点头,靠在椅子上微微摇着扇子,“湖广那边怎么样,我怎么听说秦王到荆州了?”

    洪郢点头,“秦王这个路线我也是看不懂,怎么会往陕西这边走,他既然走外围,那也去外围走啊,怎么一副看着要来陕西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