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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当年为什么拒绝先帝?”廖六问道。

    崔青树也不是特别了解:“从京城回来的师兄说,因为秦王是仁蕙皇后的儿子。先帝和仁蕙皇后的感情不好,怀了秦王后先帝就再没有去过凤梧宫。”

    先帝先后立了两任皇后,仁贤皇后在位十二年,生了现在的晋王和圣上以及长公主便去世了。三年后仁蕙皇后进宫,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先帝和仁蕙皇后的关系很不好,待仁蕙皇后怀了秦王,夫妻二人就形同陌路了。

    “先帝在位时立传位诏书,将六位皇子都叫去了御书房,递了一份没有盖玉玺的诏书给秦王。”

    “秦王就捧着诏书说了世人都知道的那番话。”

    “先帝很满意,说秦王兄友弟恭,胸有大局。当场就将陕西封给了秦王,便给了他秦王的番号。”崔青树道。

    廖六听得似懂非懂,正要问,刘海棠在对面坐下来,问道:“最后先帝将皇位传给了现在的圣上?”

    “据说是有意传位给年纪最大的晋王。”崔青树低声道:“具体的也是只是传闻而已。但先帝在驾崩前两年,做的许多事让人看不懂,两位皇子在朝中斗的腥风血雨他也不过问。”

    “反正最后圣上赢了。听说是因为国舅支持的缘故,晋王

    败走的同时,秦王也从京城消失了,一走两年音讯全无。”

    “这次晋王夺权,秦王果然又出现了,且势头之猛无人能敌。”崔青树道。

    刘海棠沉思了一会儿,“那周季耘周先生呢,他也是两年前回来的吗?”

    “周先生早半年。圣上登基前他就回牛头镇的了。”崔青树看着她道:“你……是想打听啸捕头?”

    刘海棠道:“想打听估计也难,他不过小人物而已。”

    “以啸捕头的能力不可能只是小人物的。”崔青树道:“而且,他做事不是一时冲动的人。如果真去参军了,必然是深思熟虑的决定。”

    刘海棠管不了他是不是深思熟虑,“就确定一下人是不是还活着就行了。”

    “你这样想太悲观了。”崔青树道:“我听人说啸捕头的武功天下鲜少有人能比得过。他进山剿匪,也从来没有一个匪能从他手里逃走。”

    刘海棠笑了笑没说话。

    对面,马玉也在和洪郢道:“秦、晋二王合力也不过十万兵马,就算再有本事也没有用。战场最后拼的还是人数和财力,这些他们怎么可能和圣上比。”

    “不是说圣上炼丹,将国库耗空了吗?”洪郢低声道。

    马玉一笑,“国库是什么,那是月月

    都有进账的地方,怎么可能空。圣上就算再穷,也不可能耗不过他们。”

    “马爷说的是。”洪郢觉得有道理,“这么说来,二王夺权估计也就止步在河南了,陕西是必然到不了的。”

    马玉很有信心地点了头,“这是必然的。”

    “如此,我们也就放心里。”洪郢笑着道:“马爷,你看这买卖,咱们能不能做?”

    马玉点头,“我看可以。我已经问过了,湖广江西如今两地的米粮紧张,现在只要有本事弄过去,那必定是赚的盆满钵满。”

    “我有啊。”洪郢低声道:“我兄弟有个谁也不知道的路子,只要他出马,一准马到功成。”

    马玉眼睛一亮,“怎么说?”

    洪郢就和他细细说了一遍,马玉认真听着,顿时眼睛一亮,抚掌道:“好,妙啊!”

    “这银子,我能拿出这个数。”马玉给了一根手指,“十万两。”

    洪郢道:“那您拿十万,在下也出十万。这一滚就能各得五万两了。这世上可没有哪个买卖有这样的利润。”

    “对。”马玉捧杯敬茶,洪郢哈哈一笑,双手捧着回敬,两人喝完茶,房门被推开,就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女人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她敷了脂粉,唇若点绛,袅袅婷婷歪在马

    玉身边,朝洪郢扫过一眼,道:“夫君和洪公子在说什么,妾在外面就听到笑声了。”

    “小妖精。”马玉捏了一把刘菊英,和洪郢扬眉道:“这个妖精,勾魂的很。”

    洪郢不以为然地看了两眼,就这容貌和气质可比不上对面养生堂东家的半分,但是耐不住她sao,这女人一浪起来,很轻易的就能勾住没玩过她的男人。

    “刘姨娘确实是妙人。”洪郢哈哈一笑,“马爷您艳福不浅啊。”

    马玉眉梢一扬,“可想试试?”

    “夫君!”刘菊英撒娇,推了一下马玉,“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妾可是您的人。”

    马玉摆着扇子,“我和洪公子是忘年之交,亲如兄弟。”他一把扯开刘菊英的衣领,又扫开了桌子上的茶盅茶碟,对洪郢邀请道:“客气什么,女人如衣服罢了。”

    洪郢和马玉如此并非第一次,所以一拱手道:“那就不客气了。”

    他随手开了半扇窗户,起身走道刘菊英的身后。

    “马爷,”刘菊英面色苍白,她经历了生死,可从来没有想过,两个男人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马玉捏着她的脸,亲了亲面颊,道:“别急。”

    窗户开着,刘菊英趴在桌子上,外面的街景一览无余。

    她看到了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了养生堂门外跑进去又跑出来的孩子,看到了刘海棠笑盈盈地扶住了孩子,和孩子说着话。

    孩子的母亲和她行礼,一迭声的感谢。

    刘海棠高贵又圣洁。

    “看到刘东家了。”马玉扬眉道:“这小丫头,真是越看越好看啊。”

    洪郢开窗就是为了看刘海棠,他揉捏着刘菊英,笑道:“倔强,清冷,真是惹人心痒啊。”

    “这样的女子,若办不好,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你若真动心,我看除了劫道玩命,那就只能娶回家做正房。”马玉道。

    洪郢想到他打听来的事,刘海棠和啸捕头是有些什么,但两个人来往一直很干净,没什么龌蹉事。

    而且,这样的女人聪明又清高,不可能做作践自己的事。

    他像拍马似的拍了拍刘菊英,眉梢高高扬起。

    “能娶回家还真行,洪某还真想成亲了。”

    聪明,有本事还清高的女人,和他正般配啊。

    说着话,洪郢整理了衣服。

    “你下去吧。”马玉冲着刘菊英挥了挥手。

    刘菊英蹲在地上,浑身发抖。刘海棠是能娶回去做正房的,而她,只配在这里供他们亵玩。

    为什么?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