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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彪不在,只有乔捕快在。

    “去县城两天了,也没有说什么事。”乔捕快道:“你要是找罗三哥有事,等这两天有兄弟过去,我让他们给你带话。”

    刘海棠道:“那你有没有听说啸捕头要离开的消息?”

    “没有啊,付大人走了,老大很忙我们都知道,但是没有说要走的话。安定可离不开老大。”

    或许是她多想了,刘海棠点了点头,道:“那我写封信留在这里,要是有哪位兄弟去县里,帮我带去给啸捕头。”

    “好。我去给你找笔墨。”

    刘海棠给啸捕头写了信,并没有问他是不是要离开的事,只是说了一下她的伤势,并问了他什么时候来牛头镇,过年在哪里过。

    信送走她没有再问,忙了三天,又是结账又是屯备年底要用的食材。

    十一月过半,外面的东西就不是很好买了,所以一些能屯的住的菜,刘海棠决定多买点放着。

    “你是不是要去县里和府城?”崔老太爷问道,“要是去就早点去,免得到后面时间更加的赶。”

    伤好了,刘海棠确实很想去,“要是明天不下雪我就去县里。”

    “嗯。”崔老太爷和崔老夫人今年不回岷州了,崔秀娟过

    几天也会过来,崔氏很高兴,每天都忙前忙后的采买年货。

    刘海棠坐在柜台后面,托着面颊看着外面发呆,崔秀喊了她几声,她才醒神过来,笑问道:“怎么了?”

    “我拟了晚上的两个雅间的菜单,你看看能不能用?”崔秀道。

    刘海棠细细看过,点头笑道:“可以。你真是太聪明了,学了这么几天就有模有样了。”

    “那要多谢你以前让我背药名。”崔秀笑着道:“现在开始学配菜,就觉得很轻松。”

    一下午过的很快,刘海棠没心思做事,和大家说了一声,就一个人晃晃悠悠回家去,走了一半就折去了捕快的院子,敲了许久的门,破天荒的没有人来开门。

    “难道都出去办事了?”刘海棠很惊讶,这样的情况很少见,她心里忽然不安了起来,转道去了青山书院。

    让小书童去找崔青树。

    崔青树小跑着出来,紧张地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来想问问你,先生走了吗?”刘海棠道。

    崔青树点头,道:“先生今天早上走的,你找先生有事啊,那可能来不及了。”

    周季耘,走了啊!

    刘海棠随意笑了笑,道:“不是,我就来问问

    而已。你们是不是也要放假了?”

    “还有十天就放假了,我这几天在帮先生整理书架,过完年我就不来这里了。”崔青树道:“等我这两日做完了,去养生堂帮忙。”

    刘海棠笑着应是:“到时候给你发例钱,按天计算。”

    要是以前,崔青树心里一定会难过,觉得刘海棠看不起他,可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刘海棠这样,是在帮他。

    他为什么要对帮助他的人生气,他不能不识好歹。

    “好。”崔青树笑着道:“那我要早点过去才行。”

    刘海棠点头,和崔青树告辞,回家去了。

    大家都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没有化开的积雪,心里空落落的,过了好一会儿她回房收拾衣服,又去街上通知了刘叔,决定明天去县城。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第二日中午,她到的县城,直接到住的院子将东西放下来,就去了县衙。

    “啸捕头在吗?”刘海棠问道。

    差役认识她,顿时惊讶地道:“刘东家您不知道吗,老大昨天离开安定了。”

    “走了啊,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呢?”刘海棠问道。

    差役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但是几位哥

    哥都跟着去了,还放了辞呈,现在安定县衙就剩下罗三哥掌控大局了。”又道:“估计,这三五年应该不会回来了。”

    刘海棠和差役笑了笑,道:“谢谢啊。如果罗三哥回来的话,你和他说一声我来过。”

    差役应是。

    刘海棠站在街上,天色又暗又沉,飘飘扬扬开始下雪,她抬头看着天,一滴泪和雪花一起融在衣襟上。

    “行了。”刘海棠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僵硬的面颊,“人家走都不来和你说一声,你还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呢。”

    “哎呀呀好丢人啊。”刘海棠垂着头踢着地上的积雪,“初恋呢……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太让人伤心颓废了。”

    “没劲了啊。”

    她背着手踢踢踏踏的,垂着眼帘,漫无目的地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抬头忽然发现,她又回到了县衙门口,她无奈苦笑一声,去对面买了一坛酒,回家去坐在院子里,一边赏雪一边煮酒。

    酒不香,雪也不美,但除了这样她一时什么都不想做。

    “小小的,放纵一下。”刘海棠轻笑,“明天就没事了。”

    刘海棠喝的酩酊大醉,趁着还能走,爬到床上裹着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雪,但却已是中午,院子里积雪厚厚的一层,厨房的炉子上温着香甜的粥,采青给她留了字条,让她记得吃饭。

    刘海棠就在厨房里喝了两碗粥,暖暖的下肚后,她感觉五脏六腑都活过来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没事了。”

    他不辞而别,肯定有他的原因和苦衷。

    大家都是成年人,各人都有追求和生活。既没成亲又非男女朋友。

    当然不用处处交代,事事负责。

    他忙,她也没有闲着。

    “没事了,没事了。”刘海棠搓了个雪球砸了墙上,大声道,“干活,挣钱,过自己的日子!”

    她收拾了一下,换了衣服就去了养生堂。

    大家都不问她昨天为什么喝酒,笑盈盈地缠着她做鸡蛋糕。

    “也该做了啊,那就从今天开始做。”刘海棠笑着道:“先做一些出来送一些熟人,再对外卖。”

    大家都笑着应是,跟着她忙了起来。

    一整天,她都包着头发在后院里,一炉一炉的烤着。

    第二天,半个安定城内的,但凡有闲钱能买得起的人家,都拿着银子来买鸡蛋糕。

    刘海棠忙了两天,提着两百个鸡蛋糕去了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