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是被小人害了,那个死丫头才会得报应。”刘有宝呸了一口,道:“不对好死的东西,等我家老三出来,这笔账非跟她算清楚。”
刘知水懒得和他说,“海棠什么人,我们大家都知道。刘力要不去惹她,她会把他关起来。你就是眼睛糊屎看别人都脏。”
说着他气呼呼的走了。
刘有宝道:“我把话放在这里,谁敢去砍树,就是偷。我就会让他去坐牢。”
“不过,来交钱就没事,”刘有宝道:“一棵树二十文钱!”
说着,昂着头跟斗胜的公鸡一样走了。
“这可怎么办,以前他说开荒要收钱,我们不开就是了。可现在砍树也要收钱,我们总不能不砍树吧,山上那么多好东西,我们都弄不了了。”
他们祖祖辈辈在这里,青黄不接吃不饱的时候,都是山里的东西养活的他们。
“要不,去找海棠吧?海棠现在本事大,只有她能帮我们了。”
“对。她能让刘力坐牢,肯定也能把刘有宝给制服了。我们去和里长说,让他去找海棠。”
大家说着,就结伴去找里长。
这边,刘海棠正在和乔捕快说话,她问道:“……这么说,他们去衙门了,但没进的成?戴师爷
的夫人也没有帮忙?”
“他一个妇道人家,牢房里的事她能做什么。最多和牢头打个招呼。也无所谓,我们从来不会私下动刑,要打也是付大人直接打。”乔捕快道:“他们是去后衙的,不过是找刘菊英,也不知道怎么听说,刘菊英陪着付大人的千金住在后衙,所以想去找刘菊英。”
刘海棠很惊讶,“刘菊英不在?”
“付大人的千金跟着付夫人老早就去京城了。刘菊英根本不在后衙。”乔捕快道:“她人还在戴府,戴夫人就是不想让她出来见人,恐怕也是和王家有关,这里头关系复杂,我也弄不清楚。”
乔捕快摇着头,正要说话,忽然有个小捕快骑马跑了过来,喊道:“一哥,县衙来消息,付大人今天开堂审问刘力了。”
“什么?”乔捕快很吃惊,“不是说等老大回来的吗?付大人手里还有两件大案子,怎么会有空的?”
小捕快翻身下马,低声道:“衙门里的几个哥哥说,是有人私下找了付大人,恐怕走个过场,刘力就会放出来了。”
“是毛氏?”乔捕快问道。
小捕快摇头,“不是毛氏。付夫人和付小姐不在,她没法子去见付大人。那边的哥哥说,八.九不离十,是吴统领那边派
人来说的。”
“吴统领居然又掺和进来了。”乔捕快气的拍桌子,“肯定是邵正在背后搞的鬼。我查到邵正前段时间在府城送了吴统领的长子一间大宅子。”
出手可真是大方,刘海棠道:“他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为了小小的养生堂,也真难为他费心了。”
“管他为了什么,没事就罢了,现在冲到我们头上,怎么都不能放过他。”乔捕快和刘海棠道:“你安心做买卖,我这就找老大去。老大只要一回来,什么事都能摆平。”
啸捕头这么厉害啊?!刘海棠感叹的看着乔捕快快马离开。
“怎么了,是不是县衙那边出事了?”喜香和采青抬着药渣出来倒,见乔捕快走了,好奇的问道。
刘海棠点头,将事情告诉他们,喜香一脸奇怪,“为什么不让刘菊英见家里人?”
“难道真做王家什么公子的小妾了?”喜香问道。
刘海棠失笑,女孩子关注的重点果然不一样,她回道:“现在还不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吧。”
“那、那也不是不能见人吧。”采青奇怪的道。
喜香捂着嘴,眼睛睁的大.大的,“会不会,被王家那个公子,养起来了?”
“不会吧,菊英那么聪明的人
。”采青不敢置信,没有成亲就被养起来,这算怎么回事。就算是妾,也是良妾,要媒人和聘礼的。
刘海棠招手喊了桩头来,“去千味馆看看。”
“好。”桩子应了,换了一身衣服,悄摸的去了千味馆,过了一会儿他跑回来,兴奋的道:“……今天压根没有开门,我估计要关张了。”
刘海棠没有高兴,奇怪的道:“没开门?”
邵正这么快就放弃了?
不会啊,他为了抢这块的市场,已经下了这么大的功夫了,没理由半途而废吧。
“恶人就该有这样的报应。”叶婶听着呸了一口,道:“不好好做买卖,就知道害人。就不是个东西。”
大家都笑了起来。
刘海棠挥着手,“差不多了,快准备好,一会儿客人就要来了。”
“好叻!”大家高兴的各自去做事,刘海棠坐在柜台后面将刘立秋写的药名一张一张贴在瓶子上,忙忙碌碌的一天就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江头去找乔捕快,才在知道乔捕快没有回来,他急急忙忙的跑回来,道:“……那边的捕快小哥说,昨天县太爷付大人过堂了,说是定刘力偷盗罪,但因为没偷着,估计打几个板子就能放人出来了。”
偷盗按偷盗
的东西价值量刑,刘力被抓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当然就不用坐牢了。
“最多就是个夜入私宅的罪名,笞三十加十板子。”江头愤愤不平,“付大人这是和稀泥,刘力都说和邵正有关,他却认定刘力偷盗。”
这就是邵正最后的目的啊。
刘海棠道:“没有当场放人就很不错了。”
“付大人不敢。”江头道:“刘力是乔一哥送去的,又说过其中的缘由,所以付大人没经过啸捕头那边,他不敢轻易把人放走。”
衙门有人好办事。刘海棠很高兴,“咱们已经无能为力了,等消息吧。”
“干活喽!”刘海棠吆喝着,去后厨忙活去了。
江头一脸奇怪,凑着喜香道:“东家为什么这么高兴?”不应该着急吗,刘力一旦放出来,那他们就真的拿邵正没办法了。亏就白吃了。
“她高兴肯定有高兴的理由,我又哪知道。”喜香白了江头一眼,“我切药去。也不知道啸捕头啥时候回来,这蛇药早就做好了,也不来取。”
江头一头雾水。
日子又过了两日,一大早太阳还没升,刘海棠刚到养生堂,就碰到急匆匆赶来的汪福良。
“海棠,有件大事要和你说。”汪福良神神秘秘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