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在大家的心目中,都觉得只要啸捕头在,她得麻烦就会迎刃而解了?
刘海棠一脸困惑,在家门口忽然驻足。
似乎,今天早上她也很期待啸捕头来。
“真是疯了。”刘海棠敲了敲自己的头,推门回去。
两日后,塘子村里听说了刘力被关进衙门的消息,王氏腿膝一软,扑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爹啊,你快去县里看看,老三好好的怎么会被抓起来。”
“进了那种地方还能好吗,就是没罪也要脱掉一层皮啊。”
王氏心头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刘有宝烦躁不已,骂道:“嚎,就知道嚎。你嚎丧呢。”说着气不过,踢了王氏一脚,“晦气的娘们。”
“老大。”刘有宝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去县里找菊英去。”
好一会热,刘全慢腾腾的从隔壁过来,一边走一边套着衣服,“爹,咋又去县里了,是不是菊英那边来信了?”
“是老三啊,”王氏抹着眼泪道:“老三被关进衙门了。”
刘全一愣,刘有宝冲着王氏喝道:“你非要喊的全村人都知道是
不是,这是光彩的事,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王氏吓的闭上嘴。
“爹,老三怎么关起来了,他犯了什么事。”自从家里有了地契,刘菊英又偷偷送回来十几两银子,刘全两口子就不再出去做事,天天在家吃香的喝辣的躺着睡觉,所以对外面的事还真的不清楚。
“去就是要打听原因,你快回去收拾,我们这就去县里。”刘有宝说着,自己进房找了件新衣服船上,刘全见状也匆忙跑回家去收拾东西。
父子两人准备好刚要出门,忽然有个男子出现在院门口,穿的还算体面,瘦瘦矮矮的,“请问,这是刘老爷家吗。”
“你找谁。”刘有宝打量着对方,心里着急,说话就没好气。
那人也不生气,“我姓马,从镇子上来的。前段时间我和刘力在一起做工,现在他出了事,作为兄弟,我就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来给您报个信。”
这话一说,刘有宝顿时激动的道:“你和老三在一起做工,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被抓起来?”
“知道。这件事我从头看到尾,事无巨细我都清楚。”那人说着一顿,解释道:“你们家有个叫
刘海棠的在镇子上开了个饭馆吧,刘力啊,就是被她找捕快抓进衙门关起来的。”
“刘海棠?”王氏惊叫一声,“这个天杀的婊X,我就说老三怎么好端端被抓,原来是和她有关。”
刘有宝吓骂了一声,“闭嘴。”等王氏不哭闹了,他又问道:“你细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就道:“那天早上,刘力一夜没回来,我找了他大半宿,还以为他回家了。谁知道,一大早就有人来告诉我,说刘力在养身堂偷东西,被抓了个正着。”
“刘力我了解,他怎么可能偷东西。就是因为头一天刘力和刘海棠吵了一架,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可那些话也没有错。那刘海棠怀恨在心是,设计了刘力进养生堂,又找了捕快来,说他偷盗,就将人抓了。”
“她找捕快容易,她早就和啸捕头不清不楚。”王氏喊道。
那人点头,“镇子上谁都知道,刘海棠和衙门里的捕快来往密切,她找捕快设套,太简单了。刘力可不就乖乖就范。”
“你们可要快点想办法救人。这牢里就是捕快的天下,弄死一个人,还不是动动手的事。”
那人说完,打量着对面一家子的脸色。
“爹,你快去想办法啊。”蔡氏包着头,从房间里出来,“孩子还这么小,他可千万不能死啊。”
王氏一听蔡氏说这话,立刻骂道:“你就咒我儿子死,你这个扫把星。”
不敢和刘有宝顶嘴,就会拿捏她。蔡氏根本不理王氏,只看着刘有宝。
“好他个刘海棠,我就不信没有人能制她。”刘有宝啐了一口,骂道:“县衙又不是只有啸捕头,我这就县衙告状去,求县太老爷做主。”
那人点头应是,怂恿道:“要去就要快,拖一天刘力就要多受一天的罪。”
“走,走。”刘有宝带着刘全就走,那人看着冷笑了笑,又转头看着王氏,道:“老太太,你们将刘海棠养这么大,真是白养了。可惜,镇子上的人都被她骗了,还当她是良善的呢。”
“我呸!”王氏爬起来,“我这就找她算账去,害了我两个儿子,她也别想过好日子。”
那人一脸奇怪,“怎么还害了您一个儿子?”
“就是她逼着她那寡妇娘和我儿子和离的。”王氏骂道:“两个婊X,离了
我儿就在外面勾三搭四,早盼着这一天了。”
那人点头不迭,“馆子里男人进进出出,还不知道睡了多少人。”
“臭婊X。”王氏说着,理了理头发,喊蔡氏,“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镇子上赵她算账去。今天我就算磕死在她门口,也要让大家都知道,她刘海棠和崔氏是个什么骚货东西。”
“娘,二丫在家里,我可不能走。”蔡氏道。
王氏一脸嫌弃,“她不会走不会跑的,我们去了下午就回来,她躺家里睡觉有什么关系。”
自己生的孩子自己疼,蔡氏心头冷笑,道:“娘,她一天吃三顿,我们不在,她哭也要哭半天。”
“你就懒胚,要你做点事,就推三阻四的。”王氏说着,气乎乎的就出了门。
蔡氏冲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口,道:“我月子都没出,你就让我跑着跑那,将来我身子垮了,还能指望你养我不成。”
“老不死的。”蔡氏骂着,回了房里,看着女儿心里却打算着,若刘力真的回不来了,她要带着女儿怎么办。
王氏一鼓作气,跑回自己娘家找了兄弟侄儿,直奔牛头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