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波里你一定要回去不可吗?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以后,我也会带着栩栩和如生回去波里,你不能再等等我吗?”
左薇夹着毛肚的筷子停下,颤抖的瞳孔直直的望着月玖,她想要从两人的对视中看出不一样月玖。
可月玖神色如常,左薇失败了。
基于月玖太过于了解她,她要做什么月玖早就已经看透,不管她是伪装也好,还是试探也好,都会被月玖一一戳破。
左薇心里叹了一口气,现在这年头,想得到点消息真的太难了!
也不知道是她太笨,还是她方法用的不对,也就这么简单问了几句就被月玖轻飘飘的抵挡了回来。
这铜墙铁壁实在阻挡的太过于结实,直到火锅食材见了底,左薇还是没问出什么真正有意义的消息。
去波里不假,可月玖真正的目的地是波里吗?
“等我到了孕晚期,我便请上一个保姆,所有的衣食住行全部都交付给她,育儿嫂等等,我全部都聘请,这样子去缓解了我的压力,也能让我有自己的时间……”
听着月玖不停的对未来的期许,左薇打算隐藏住内心所有的担心。
“作为孩子的干妈,我必须要亲自去见证两个孩子的
出生!”左薇在她的生活里强调上了自己,怎么听都这么觉得,月玖打算把她摒弃掉?
“怎么说了那么多,没有一个有我的未来!”左薇撅着嘴假装生气,“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小薇,你是有自己生活的人了……”月玖染着心疼的眼神看向了她,“我生产的时候一定会提前告知你,我也期望你能陪在我的身边,可我更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生活。”
月玖直接逼出了左薇的眼泪,左薇起身,用力的抱紧了她,哽咽地说道:“所有的事情都不比你重要!我一定会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如愿的成为母亲,成为我心中伟大的女人。”
“你啊你!还是那么爱哭鼻子,如生可真是随了你。”
打趣自她耳畔响起,左薇全当听不见仍旧抱着她,故意将眼泪抹到了她肩头上,“沾了我的眼泪就是我的人,一辈子!”
“去去去!这些矫情的话就来骚扰我!全部留着去骚扰蔺商吧!”
尽管嘴上嫌弃着,可月玖还是反手拍着左薇的后背,主打一个嘴硬心软。
“欢迎你随时打电话来慰问我们一大两小。”
左薇点点下巴,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月玖,你说话可要算数,你要是敢不
回我,那我马上就会坐上前往波里的飞机亲口质问你!”
好话赖话全部用上,而登机时间也悄然逼近。
坐上了车以后,月玖和左薇两人没再说一句话,直到抵达机场,左薇眼角的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往下垂。
“玖玖,你……”
“傻子!我走了!”月玖摆了摆手,径直迈开了大步,头也不回的走入到安检处。
左薇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月玖!你个没良心的,一定要记得对我说的话!”
回应她的是潇洒的挥手,左薇没看见的是月玖那早已咬红的下唇,她低喃着笑骂,“真是个爱哭鬼!傻子!”
“宝宝,接下来就是我们的生活了……”
——
“薇薇,你的眼泪,都快要和你的大鼻涕混在一起了。”
左薇诧异回过头,迎面对上的是蔺商那一双宠溺双眸。
“商!你怎么来了?”
蔺商带着微凉气息的指腹为她轻轻的抹去眼泪,接着将她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
“是月玖惹你难过了吗?如果你不想让她离开,那我有办法。”
“别!”左薇抬起泪眼婆娑的眸,情急之下赶紧阻止,“玖玖想要自由,在这里她太难过了……”
“
既然他选择了会让自己更开心的生活方式,那我们应该尊重她。波里和临城也不过几小时的距离,但凡你想了,我就陪你去。”
左薇点点头,又摇摇头,脸颊的眼泪四处飞溅,“不可以!玖玖说了,让我不能随便打扰她。”
脸颊被蔺商双指轻轻的带起,沉沉的低笑从蔺商上的口里溢出,“面对我可从来没见你那么听话。”
左薇微微一侧脸,解救了她被劫持的脸颊肉,鼓起脸颊气愤的说,“玖玖和你才不同!”
“哦?”蔺商搂着他的肩,迈开长腿,一边无声无息将她带离这令左薇难过的地方,一边转移话题,“我倒想知道我哪里不如她?”
她心一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商,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徐虎明明告诉我,你晚一些才会到研究所。”
“听说有人哭鼻子。”
这不!左薇才想到刚刚在火锅店消失的徐虎!
原来他是去告状去了!
“蹭”的一下,燥热上了脸,左薇捂着脸,摇头否认,“没有!才没有!只是这机场的空调风太大了,让我迷了眼!”
左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借口。
“嗯。”蔺商淡淡一应,将身上的西装外套
脱下盖到她肩膀上,柔声地说道:“变天了,确实凉了……”
宽厚的掌心为左薇护着车门上沿,左薇低头一入就听到了徐虎激昂的嗓音。
“夫人,那两名佣人已经被送到了警局,景区那边正在进行询问,幕后主使很快便会水落石出,相信一定会给月小姐一个公道。”
“听说有人告状了?”
徐虎的声音顿时消失,主打装聋作哑。
“虎子,转道去绿茵。”
刚想询问,蔺商那充满疲惫的身躯径直倒在她身上,“薇薇,让我靠一会。”
左薇伸手抱紧了他,放轻了动静,柔柔抚摸着他的碎发,“商,辛苦了。”
“冧鸿煊在研究所。”
左薇的瞳孔瞬间收缩,手微微收紧,迟疑问,“商,你在说什么?”
左薇宁愿相信自己听错了,她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威廉如果真的在研究所,那么这不就意味着她把两个包子送入到虎口之中?
“这个玩笑不好笑,商。”
“夫人,主子没有开玩笑。冧鸿煊那个孬种在警局装疯卖傻好,被高级顾问一致认同,送到了研究所进行治疗。”
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威廉到底想做什么?
是陷害,是逼迫,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