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心兰这丫头怎么了呀?怎么被批评了?”
“是啊,怎么回事啊?”
“听说是心兰是打了老师,那书记才批评他的。”
“是吗,她怎么能这样啊,真该批评!”
听到邓心兰是因为打了老师才被通告批评的,原本还疑惑的脸,就变得愤慨激昂。
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就是正义使者,为那个被欺负的人民教师出气。
“怎么了这是?”一头雾水的胡莲香看台子前站了这么多人,不解的问道。
大部分的人都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有和他们家关系好的在旁边偷偷跟她说了这通告批评里的事。
“心兰心兰!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邓菊芳匆匆忙忙跑进来,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说。
今天周日,邓心兰正在缝邓立松穿破的衣服,突然听到一阵巨大的声响,手被针扎了一下。
看着跑的脸都红了的邓菊芳,邓心兰吸了一口,然后关心的问。
“怎么了这是,急急忙忙的。”
“我爹说新书记给你写了一个通告批评,现在已经贴出来了,怎么办啊。”
邓心兰缝衣服的手一顿,没想到这个书记竟然真的为了那个女老师,竟然真的愿意掩耳盗铃啊,可是怎么过了这么多天呢
?
见邓心兰竟然还不着急,邓菊芳走到她面前,拿走她的针线衣裳。
“快想想怎么办呀?”
邓心兰想了一会儿,趴在邓菊芳耳边说了一些悄悄话。
邓菊芳眼睛一亮,小声地说了一句:“这个办法好。”就跑出去了。
等邓菊芳出去了,邓心兰就收拾好自己,拉着邓立松去了村台那边了。
“心兰,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去快回去,难不成你真的要道歉吗?”胡莲香看邓心兰来了,赶忙推她回去。
邓心兰反握住自己娘的手,郑重的对她说:“娘,我不是来受批评的,更不可能给他们道歉,我是来打他们脸的。”
胡莲香听到打他们脸就更紧张了,打脸这不是更不好了吗。
“诶呀,我是说我来揭穿他们的真面目的。不是打他们,你相信我。”
严丽站在旁边,一脸得意的看着姗姗来迟的邓心兰,“还不快上去,等下来了在说话不行吗?”
邓心兰对她翻了一个白眼,先是自己上了台,望着底下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
“今天,我站上这台子,不是来给他们批评的,我倒是想问问,大家家里都有孩子吧。”
下面的人都不明所以,相互看着,
然后都说有。
“那你们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被老师打吗?身上被打的红一块紫一块的。”
大家也都摇摇头,谁家的孩子不是宝啊。
“那我今天就要批评石塘小学的严丽严老师,她滥用职权!体罚学生!语言侮辱学生!我想她比我更有资格站在这个台上。”
严丽没想到邓心兰竟然不道歉,反而开始给自己泼水了。
连忙回答道:“你说谁呢?你有证据吗!体罚?”
邓心兰把邓立松喊上来,把他的袖子撸上去,一道道还没痊愈伤痕就暴露在空气下。
“啊!真的啊,这可打的真的狠呦。”
“我说呢,最近我没看见立松这孩子和我家孩子一起玩。”
见周围开始怀疑,就越发大声的狡辩:“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家里打出来的,别污蔑我啊。”
看着他的淤青,想到自己距离打邓立松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怎么还会有这么深的印子。
自己还特意叫廖敏杰今天才写的报告,不然早就叫邓心兰上台了。
她却没想过是不是她抽打的太重,导致伤口太深,愈合的慢。
“这当然不是我们家打的,这种伤口只可能用教鞭来打,我们村可没有教鞭这东西,那只能是你了呀。”
邓心兰
说出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口,这是他们听都没听过的词。
“谁说我有教鞭了,我也没有,你可别赖到我身上啊。”教鞭她都知道,真是不可小觑。
“有没有教鞭另说,先说说你辱骂学生的事吧。”见邓菊芳还没有来,邓心兰就先讲别的事。
“我想严老师从来没有被人骂过猪吧,你想体验被人骂猪的感觉吗?猪老师?”
严丽看着邓心兰嘴里冒出的这三个字,气的咬牙切齿,但还是只能说自己没做过。
“这心兰丫头是不是太过分了呀,要是老师没错怎么办啊?”
“是啊是啊,怎么不想想老师气走了怎么办?”
石塘村的教育资源一直都是落后的,三年五载很难来一个新的支教老师。
“心兰!心兰!我来了!”邓菊芳带着人来了。
邓心兰立马叫村里的赤脚大夫上台,检查邓立松身上的伤口。
大夫一顿检查,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伤口是由一种鞭子造成的。
严丽就狡辩说:“鞭子可以是竹鞭,可以是木鞭,教鞭什么的我不知道。”
大夫仔细看了眼伤口,又说:“这伤口像是由一种表面带着花纹的鞭子造成的,一般的竹鞭木鞭没办法弄成这样。”
邓心兰示意邓
菊芳把东西拿上来,就看见一个面带花纹的一种黑色鞭子出现在了邓心兰手上。
“这把就是用来体罚学生的工具,这下你没得质疑了吧。”邓心兰似笑非笑的看着严丽说。
“那怎么可能是我的呢?怕不是你贼喊捉贼?”她是死不承认。
邓菊芳站了出来说:“这个鞭子是我亲手从你的办公室的抽屉里找出来的。”
见邓菊芳这么自然的说出不经过别人同意进了房间,邓心兰立马补充到。
“而且这是在校长的带领下找到的,这备用钥匙还是校长拿出来的。”
“请问,严老师,你要有什么话好说的吗?”
没等严丽继续狡辩,村民们就开始支支吾吾讨论起严丽。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一个有文化的人说。
“啥意思啊?”
“就是别看她长的光鲜亮丽的,可内心确实黑暗的咯。”
村长看严丽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不想把事情搞大,怕把这个老师气走了。
就走上前打圆场:“啊这……这严老师也不知道不能体罚,刚从城里来的,还都不懂,心兰啊你就原谅他吧。”
邓心兰等的就是这句话,露出得逞的笑,鱼儿终于上钩了,然后瞬间恢复,看向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