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比起祁景煜不逞多让?
她是毒医大赛第一名不假,可她主攻的还是医术,她是溪溪大夫好吧?
看到穆长溪的脸色,孟惜薇解释道,“阿清是觉得,你能从祁景煜的毒虫池跑出来,应该,应该……”
后面的话她也有些编不下去了,应该也挺毒?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话……
穆长溪抬手按住她,“行了,你不用找补了。”
转头看着那被捆住扔在墙角的人,穆长溪取出他嘴里的布,“你就是冒充镇国公的人啊,说说你的来历吧?”
那人脑袋一偏,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他就是笃定了,眼前的这些人不能拿他怎么样,才这么嘴硬的。
林清玄在一旁开口道,“你这么问,谁会跟你说实话!”
穆长溪站起身来,从袖口里摸出一个羊皮包放在桌上,“你说的对,有的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她从羊皮包里抽出一把小刀来,映着旁边的烛火,反射出的光恰好闪到了那假货的脸上,让他不禁朝着穆长溪的手看去。
这一瞧,就看出那小刀的特别之处,瞧着纤薄,但看起来也挺渗人的。
“你这是
要干什么?”那人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握着小刀,穆长溪转过身来看着他,“这时候就不是你该问问题的时候了。”
她优雅的在那人面前蹲下来,“这样,我们问你问题,一个问题一刀,你要是回答上来了,这一刀就免了,要是回答不上来,你懂的。”
听到这话,那人冷笑着,“我还以为你们搞了个什么厉害的人物过来帮忙,原来就是这么个小丫头?动刀就动刀!老子会怕你?”
林清玄也皱着眉头,对穆长溪的话并不认同,但是看到孟惜薇投过来的眼神,就只能把不满给憋回去了。
“不怕啊,那就试试?”穆长溪说着,就挑了他的胳膊,然后慢悠悠的下了刀。
这刚下刀的时候,那痛意还能忍受,可没过一会儿,那人就有些忍不住了。
说好的一刀呢?怎么会疼到现在?还越来越疼?
他不知道,站在后面看着的三个人都已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就连见惯了死亡的林清玄,这会儿都有些同情那人了。
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你一刀,怎么,怎么能,这么久!”他一边咬牙低吼,一边低头去看。
这一看,他差点吓的魂都丢了,“你,你这,
这……”
“喊什么喊,说好了一刀就一刀,你放心,这点儿信用我还是有的。”穆长溪话音落下,这一刀也终于结束。
薄如蝉翼的一大片肉,就这么落在了她随手从桌子上拿过来的托盘上。
“可惜了,要不是这绳子阻碍,这片肉我还能削的更长一些。”穆长溪摇摇头,有些可惜的说着。
她端着盘子凑近那人一些,然后用刀挑起肉片,“你瞧瞧,按照这个厚度来算,我们可以问你好几万个问题呢。”
好,好几万?那岂不是说,他身上的肉,要被这样,一片一片的削下来,削个好几万片?
那还能活吗?
似乎是知道他的疑问,穆长溪不等他问出口,就又接着道,“当然了,我这个大夫,肯定会保住你这条命的,至少,这几万个问题问完之前,你是死不了的。”
一想到那一片一片的肉堆在自己的面前,那人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声音都带上了颤音,“你,你别做梦了,我,我是,不会,不会屈服的!”
“啊,千刀万剐吓不到你啊,那我再想想,你是喜欢剥皮,还是抽筋,或者剔骨?”
她说的轻飘飘的,但每一个词说出来,那人的身子就抖的更厉害
一些,连手臂上的痛,都没有那么强烈了。
站在后面的几人听到她的话,也忍不住的皱眉,林清玄还抬手捂住了孟惜薇的耳朵,生怕她被吓到。
那人这会儿看穆长溪的眼神,已经不复方才的轻蔑了,而是恐惧,“你,你别说大话!这几种,根本,根本做不到!”
什么剥皮抽筋,估计还没抽出来一点点,人就先死了。
“不试试看,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呢?”穆长溪说着,把玩着手里的小刀,“正巧,我前些日子才研究出来的新药,正愁没人试,不如你也一并帮我试了。”
她随手把那托盘扔到地上,起身看向身后的人,“国公爷,劳烦您帮我准备一些水银,我有一个不错的剥皮方法,不需要自己动手。”
镇国公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问,“是什么方法?还会用到水银?”
穆长溪手里的刀轻轻的点在了那人的头顶,“很简单,就是在头顶这里划开,然后往里灌入水银,这皮肉就能分开了……”
后面的话她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镇国公打断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去准备的。”
瞥了地上的那人一眼,穆长溪继续说,“这只是剥皮的法
子,还有抽筋的法子,就是……”
这次镇国公倒是没开口了,地上那人已经坐不住了,侧着身子就倒在了地上,然后大声喊道,“别说了别说了!我,我招!你们问什么我都说,只要,只要别对我用这些刑就好!”
“呀,这就招了啊,真没意思!”穆长溪脸上的兴趣瞬间就消失无踪。
听到那人松口了,林清玄马上就问道,“跟叶丞相约定的见面老地方在哪里?”
穆长溪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就听到林清玄的问题,她手上一顿,抬头看着林清玄,“你是傻子吗?这么个问法,什么时候能问完?”
“那你说怎么问?”林清玄还老大不满意的瞪着穆长溪,哪怕是她吓的那人松口招供。
翻了个白眼,穆长溪看着地上那脸上写着生无可恋的人,凉凉的开了口,“我们想知道什么你心里清楚,是你自己交代,还是让我练手?”
那人猛的一个激灵,挣扎着坐了起来,“我说,我说,我是西番国主专门养着的替身,之前是替孟将军的,后来孟将军受重伤,我就扮成他的样子回京,再然后就是替镇国公了。”
听他这么说,穆长溪手上的刀转了个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