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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藏的太深

    林清玄有些恍惚,他看向面前这个披头散发,还带着奇怪面罩的女人,“你当真,能解玲珑蛊?”

    穆长溪笑了,“能解不能解,你也只能寄希望于我了不是么?”

    林清玄自嘲的笑了一声,是啊,祁景煜也不曾保证就一定能解,玲珑蛊,本就是他跟她的一场豪赌。

    看着他伤口的血颜色变的正常,穆长溪倒了一些止血粉在上面,然后从他的袖子上撕了一块布包扎了起来。

    “你是自己回去,还是等豫王府的马车过来一起走?”穆长溪好心的问道。

    一旁的季慎之不乐意了,他白眼一翻,“我们为什么要带上他?人家可是夜袭的少主,都敢跟祁景煜做交易,本事不小呢!”

    瞧这酸不溜丢的语气,穆长溪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了。

    很快,豫王府的马车就到了,掀开车帘,尉迟衍都亲自过来接人了。

    看到他,季慎之眼角抽了抽,眼神时不时的瞟一眼一旁的林清玄。

    这人可不知道溪溪大夫和豫王妃是一个人,他就这么大剌剌的坐在马车里,总不好让林清玄以为,他堂堂豫王爷,想要纳溪溪大夫做小妾吧?

    季慎之还在天马

    行空的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尉迟衍已经下了车,让裘婷带着穆长溪上马车换衣裳了。

    看着穆长溪这落魄的样子,裘婷又一次陷入了自责,“都怪奴婢看护不力。”

    穆长溪摇头,“不怪你,祁景煜以一敌二,对上季慎之和王爷,都能堪堪打平,你若是执意护我,也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

    没有多说什么,裘婷简单的绾了个发髻,穆长溪已经快速的用胭脂水粉给自己化了个妆,她又变成了那个溪溪大夫。

    虽然解了毒,但林清玄此刻还有些虚弱,即便是嘴硬的表示不需要他们帮忙,却还是被穆长溪安排着,坐在了车夫的旁边。

    季慎之和尉迟衍则是骑马跟在马车的旁边。

    林清玄皱皱眉头,“为什么我要坐这里?”

    “那不然,你跟在马车后面跑?”季慎之眉毛一挑,提出一个建议。

    “我要骑马,你来坐这里!”林清玄说着就要起身去抢季慎之的马。

    季慎之慌忙拉了一下缰绳,马儿往旁边撤了一步,他瞪着林清玄,“你身上有伤,不宜骑马,还是坐车舒服点。”

    还想要说些什么,穆长溪的声音就从马车里传了出

    来,“师父说的不错,那十字刀口我划的深了些,还是不要牵扯到为好。”

    连穆长溪都开口了,林清玄只能一脸黑的坐在车架上。

    马车到了溪溪医馆,穆长溪下了车,众人这才纷纷惊诧道,“溪溪大夫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最激动的就是落落了。

    她赶忙跑了出来,看到穆长溪的那一瞬间,眼泪都出来了。

    “溪溪大夫,你没事就好。”

    看着落落半边肩膀僵硬着,却还是想要抬手看看她有没有受伤,穆长溪心里一阵感慨。

    她笑着按住落落的手,“放心,我没事,一切都好。”

    “那就行,那就行。”落落擦了一把眼泪,就把人迎了进去。

    稍作休息,穆长溪这才离开溪溪医馆,又回到了豫王府,做回她的豫王妃。

    这一日,尉迟衍没有再忙着处理公务,而是陪在穆长溪的身边。

    看着尉迟衍,穆长溪有些无奈,“王爷,你好像很空?”

    尉迟衍点点头,“是不怎么忙,叶丞相已经有所动作,近日行事越发谨慎了,之前查到几个接头地点,他也都废弃不用了。”

    “那,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穆长溪皱

    着眉头问。

    尉迟衍很喜欢穆长溪用“我们”这两个字,他笑了笑,“怎么会没有?”

    “叶丞相藏的深,可叶尚宁不是。”

    听到这话,穆长溪眼睛一亮,“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她这个表情让尉迟衍心神一荡,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着。

    好像他从前见过的那些世家小姐们,一个个都被教养的很好,行不露趾,笑不露齿,站不倚门。

    哪怕长相不同,可一个个的,却都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可穆长溪就不一样,她没有那些世家小姐的规矩,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

    但若是在重要的场合,也能扮出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

    他其实更喜欢她平日里的模样,会大笑,会生气,会狡黠的设陷阱骗人,会……

    “王爷?你怎么不说话?”穆长溪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还是说,王爷只是有个计划,但没有想好怎么实施?”

    被穆长溪的声音拉回了神,尉迟衍咳嗽了一声,“叶尚宁虽然不曾入仕,但他的生意却是做的不小,其中最赚钱的,要数贩卖私盐……”

    丞相府,书房。

    叶尚宁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父亲,忿忿

    不平道,“停了私盐的买卖?爹,您说笑的吧?”

    “谁跟你说笑了!”叶丞相低吼一声,“尉迟衍这个疯子,先前已经在查买官卖官的事情,要不是我及时销毁证据,他只能查到吏部侍郎这里,谁知道还会牵扯到多少人!”

    尽管叶丞相说的严重,但叶尚宁却并不在意,“他是王爷,官场上的事情,自然有的是办法查,但生意场上的事情,他未必就能查到什么。”

    叶丞相看着自己的儿子,冷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生意没了可以再做,可若是人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您就是太小心了!”叶尚宁忍不住道,“先前您说摊子不要铺得太大,我听您的话了,结果呢?煤炭的生意就被人抢走了,我到现在都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听您的话!”

    “宁儿!”叶丞相的声音越发的硬了起来,“此事不必多说,按我的吩咐去做!”

    叶尚宁脖子一梗,“爹,你放心吧,尉迟衍查不到我的!生意上还有事情要忙,我就先不陪爹说话了。”

    他说完,扭头就出了书房,至于叶丞相在身后怎么捶胸顿足,叶尚宁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