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芽不禁张了张嘴,她家王妃可真是料事如神,才让她把轮椅搬出来,这就派上用场了!
裘婷走到穆长溪的身后,推起轮椅,“我陪王妃进宫吧,毕竟王妃现在这样子,嫩芽你也抱不动。”
嫩芽脸色一滞,不高兴的看着裘婷,“那你可仔细一些,别磕到碰到!”
推着穆长溪去了前院,来接人的公公看了一眼轮椅上的人,笑着凑了上去。
“豫王妃,奴才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特来接王妃入宫的。”
穆长溪点点头,假装不经意的咳嗽两声,“有劳公公了,不知太后娘娘情况如何了?”
“多亏了那溪溪医馆的溪溪大夫,太后娘娘的毒解了,人也醒过来了。听说豫王妃您旧毒复发,太后娘娘很是关心,这才……”
公公的声音随着马车渐渐远去,方才报信儿的丫环还站在门口。
“馨儿,你还站在门口做什么?”
门房的小厮准备关门了,便随口问了一句。
馨儿这才回过神来,朝着小厮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王妃不容易,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治好的腿和脸,说复发就复发了。”
“嘘!”小厮慌忙阻止她继续说话,“这些话可不敢乱说,更不能在外
面乱说!王府的规矩你忘了?”
馨儿这才一脸紧张的捂住了嘴,摇摇头,“我错了,我不说了!”
门房小厮也没再说什么,赶忙催促着人进了豫王府,随后关上了大门。
到了宫里,太后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她靠在床头,看着不远处又坐上轮椅的穆长溪,忍不住的叹气。
“这好好的,怎么又……”瘸了。
差一点那后面两个字就说出来了,但太后还是及时的停住了。
穆长溪笑着看向太后,“不妨事,能治好一次,就能治好第二次,母后莫要担心。”
“哀家能不担心么,你这身子若是总这么反反复复的,阿衍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子嗣?”
呃……
这话,穆长溪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接。
太后叹了口气,“不然还是给阿衍娶个侧妃的好。”
她这话音才落下,就听到门口传来尉迟衍的声音,“母后不必操心儿子的事情,儿子的子嗣,只能有一个母亲,那就是长溪!”
话音入耳,穆长溪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红透了。
这尉迟衍也真是的,怎么就能说这么露骨的话呢!
好在穆长溪带了面纱,还点了红色的斑痕,这才不容易看出她发烫的脸。
只是抬起头
,就对上皇后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满是羡慕。
穆长溪干咳了一声,然后扭头看向尉迟衍,“王爷怎么来了?”
“听闻母后接你进宫,我便过来了。”
对上穆长溪,尉迟衍连说话,都温柔了许多。
尉迟轩来的时候,心情还不是太好,看到尉迟衍和穆长溪卿卿我我的凑在一起说话,心情就更不好了。
朝着太后行了一礼,他这才看向尉迟衍,“阿衍,母后中毒的事情,你怎么说?”
穆长溪疑惑的看了尉迟轩一眼,怎么,这是还打算给尉迟衍扣屎盆子呢?
尉迟衍还没说话,太后就先开口了,“皇上,哀家相信阿衍不会给哀家下毒的!”
尉迟轩可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他拍了拍手,就有侍卫带了一个宫女上来,那宫女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带着血痕。
“交代吧!”尉迟轩冷冷的道。
那宫女抬起头看了一圈,然后直接跪爬到尉迟衍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拉他的袍子,却被尉迟衍一脚踢开。
他面无表情,“皇上让你交代,你好好交代便是,作甚来拉本王?”
这好不怜香惜玉的做法,穆长溪只能说,干得漂亮!
那宫女听
到尉迟衍的话,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一般,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王爷,您怎么能这样?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尉迟衍一脸嘲讽的看着她,“是么?那本王之前是怎么说的?”
“您先前说,只要奴婢假装没看到,到时候太后娘娘出事,皇上定然心乱,您,您就能……”
后面的话她没细说,但在场的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尉迟衍眼皮都不眨一下,又问道,“那本王可曾许你什么好处?”
“您说了,若是事成,奴婢就不是奴婢,奴婢也能尝尝当主子的滋味儿。”
说完,她痛哭流涕的看向太后,“太后娘娘,奴婢是被猪油蒙了心啊,才会相信王爷的话,才会不顾太后娘娘您啊,奴婢有罪啊!”
她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好像真的痛心疾首一般。
“尉迟衍!你还有何话好说!”尉迟轩勃然大怒,抬手指着尉迟衍的鼻子吼道。
见此情景,穆长溪看向那宫女,开口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奴婢见到,王爷给太后娘娘添茶的时候,倒了一些粉末进茶里。”那宫女虽然还是在哭,但说话倒是说的清楚。
穆长溪眯了眯眼睛,“是什么时候
的事情?”
那宫女还在抽抽噎噎,“就,就是前日,王爷进宫陪太后说话,原本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的,只是后来有事离开,只有王爷陪着。”
她抬起头看向穆长溪,“奴婢本想给太后娘娘添茶的,但是王爷抢先一步,主动要给太后添茶,便是那会儿,奴婢看见的。”
人证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太后就是有心维护,也没办法毫不在意。
即便她心里还是不相信尉迟衍会下毒害她,可总不能说凭感觉就免了他的罪。
就在太后满心焦急的时候,穆长溪又朝她看了过来,“母后,那日王爷给您添了茶,您在喝茶之前,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喝茶之前还发生过什么事情?
太后皱着眉头想了半晌,随后摇摇头,“没有,阿衍给哀家添了茶,又陪着说了几句话,哀家口干,随手就端起茶喝了。”
穆长溪又看向柳嬷嬷,“那嬷嬷可曾记得这中间发生过什么吗?”
柳嬷嬷也摇头,“没有,王爷最近常来陪太后,那日揶揄往常并无二致。”
见她问东问西的,尉迟轩不满了起来,“长溪,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没听她说的,尉迟衍不光下毒,还允诺她日后做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