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德妃慌张的喊道。
穆长溪才不惯着她,眼睛一翻,“所以,我现在能去作分析了吗?”
周围没人敢出声,尉迟轩使了个眼色,刚才那公公继续带着穆长溪去了隔壁的偏室。
又被下了面子,德妃心里十分不高兴。
在外面也就算了,根本没人知道她是谁。
可是现在不一样,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被下了面子,几乎所有的后妃都在门外瞧着,自己这可是威严扫地了!
回头还不知道要被怎么嘲笑呢!
她看向尉迟轩,“皇上,臣妾还是觉得,应当派太医在一旁看着才行,万一那溪溪大夫做点什么,可就不好了。”
“不过是太后已经吐出来的毒血,她能做什么?”尉迟衍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就知道,这德妃不安好心!
听到尉迟衍说话,德妃心虚的低了头,“这,这谁知道呢,毕竟,我也不是大夫,也不知道她能怎么做。”
“溪溪大夫是你推举的,人接进宫了又是你在百般阻挠,本王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心思!”尉迟衍的脸色黑了下来。
他身上的气势本就不弱,现在刻意展露出来,德妃直接惊的后退两步。
“
皇上,臣妾……”她伸手抓住尉迟轩的衣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芸贵妃打断。
她微微弯腰,扶起德妃,“德妃姐姐这是做什么呢,溪溪大夫既然已经在想办法了,那就等等看,若是没有救治的本事,再让皇上治罪就是了。”
说着,她觑了一眼尉迟轩的表情,接着道,“反倒是姐姐现在的样子,心急则乱啊!”
咬了咬下唇,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了,那就等着看好了。
溪溪大夫或许做面膜是一绝,但中毒这么凶险的事情,连太医都没有办法,她就不相信,那个女人能有什么法子!
穆长溪进了屋子就关上了门,带着血直接进了空间里。
“白团子!快帮我查查太后中的毒!”
方才的情况白团子也是清楚的,没有多言,就去做分析了。
虽然空间里的仪器设备都是顶尖的,但分析血样还是需要时间的。
外面的人都在等着溪溪大夫,可是她进去的那扇门却始终紧闭着不曾打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有人已经等不住了,尤其是站在外面的那些妃子。
本就身子娇弱,又站了这么久,还顶着太阳,一个个忍不住的跟身边的人小声嘀咕了起来。
“你们说,那
个什么溪溪大夫进去这么久了,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她到底在干嘛啊?”
“那谁知道呢,反正她是带着太后吐的毒血进去的,或许,真能检查出点什么呢?”
“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都检查不出来的东西,她就能检查出来了?我怎么不相信呢!”
“呵,哪儿轮得到你信不信啊,只要皇上信就行了。”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啊!”
……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尉迟轩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先前给太后施针的那位胡太医也等不住了,他起身走到尉迟轩的面前,“启禀皇上,老臣想要进去看看,这么长的时间,溪溪大夫还没出来,老臣有些怀疑。”
尉迟衍眉头一皱,“怀疑什么?”
“怀疑,溪溪大夫根本就不会解毒!”胡太医挺直脊背,认真的说道,“医术一道需要常年的积累,溪溪大夫这么年轻,老臣并不信她真有本事替太后解毒!”
尉迟衍有心解释,但此刻他并不适合多说。
见有人质疑了,德妃马上就站了起来,“胡太医说的不错,溪溪大夫或许没有那个本事救太后呢?”
胡太医有些不高兴的看向德妃,“德妃娘娘,溪溪大夫可是您举荐的
,现在又说她没有救治太后的本事,娘娘这是何意?”
别看胡太医年纪大了,但脑子却好使得很。
虽然一直在给宫里的贵人们看病,但胡太医是个固执的老头儿,肮脏的事情见的不少,却也知道有些时候应该要坚持原则。
他这话一说,可是把德妃堵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神色变幻,恨不得自己不在这里。
“我也想知道,德妃娘娘与我徒儿并不相熟,却还要举荐,是何意?”
季慎之从外面走了进来,朝着尉迟轩行了一礼,这才看向德妃。
就是这个女人是吧?敢欺负他徒儿,真是不想活了!
见到季慎之,胡太医眼前一亮,“季谷主!您来了就好,烦请您给太后瞧瞧,我等查不出是什么毒,但太后眼下的情况太过凶险……”
尉迟轩也知道季慎之,见胡太医都对他这么恭敬,便没有阻止,让他去给太后把脉了。
季慎之也知道,他不牵着胡太医,这老头儿肯定会去烦穆长溪的。
虽然不知道穆长溪为什么会应下这个差事,但是看她的样子,要解决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么想着,他的手也就搭在了太后的脉搏之上,这一把脉,可是给他惊了一跳。
还以
为不严重,可脉象却并不是这么说的!
他又赶忙查看太后的眼睛和唇舌,越看越是心惊,穆长溪,她能救的活吗!
“季谷主,您是不是也觉得太后的情况危急?您那位徒弟是个什么情况,她拿着太后的毒血进偏室已经很久了!”
胡太医认真的看着他,期待季慎之能说出点什么来。
可穆长溪到底要怎么做,他也不知道啊!
他咳嗽两声,“你们不是已经确定太后是中毒么,她现在就是想要查清楚到底是什么毒。”
“知道是什么毒,针对的去找解药,不是事半功倍么。”季慎之只能这么编。
胡太医愣了愣,“可是她都研究这么久了……”
“你们不还从昨天研究到今天么,你们研究出来了吗?”季慎之翻了个白眼,“凭什么你们花了一天没研究出来的东西,我的徒弟就要研究这么半个时辰就出结果?”
胡太医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们也没研究一天,这也就八个时辰。”
“哼,你也知道是八个时辰?那多给我徒弟一点时间又能怎么样!”季慎之不高兴的哼道。
“现在不是我不愿意给她时间,是太后娘娘等不了太久了啊!”胡太医担心的看着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