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尉迟衍这么说,太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不住的点着头,“好,好,那阿衍你都这么说了,母后就等着你时常来看母后了。”
尉迟衍还挺孝顺,穆长溪想着,就听到太后喊她。
“长溪,你也跟着阿衍一起来。”
呃……穆长溪想说,我能拒绝吗?
她面上一副乖巧模样,朝着太后屈膝行礼,“儿臣遵母后懿旨。”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哪里这么多规矩!”太后拉着穆长溪到自己身边坐下,皇后也凑过来,给太后捏着肩膀。
再看看不远处坐着的尉迟轩和尉迟衍,太后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天伦之乐。
如果穆长溪能再给尉迟衍生两个孩子,那才真正是儿孙绕膝!
心里这么想了,太后也就这么问了,“长溪啊,你跟阿衍成婚的时间也不短了,什么时候能给哀家添两个孙子啊?”
这就催生了啊……
穆长溪嘴角抽了抽,不等她开口,尉迟衍就先开口道,“母后,此事儿臣与长溪会自己看着办的,您若是想看孙子,皇兄不是有两个么。”
尉迟轩轻笑一声,“阿衍,你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朕的儿子母后时时都能看到,芸贵妃日日抱着长
瑞来请安,倒是你,什么时候能让朕当上皇伯伯啊?”
听着一个个事不关己的催生,穆长溪不得不开口,“母后,儿臣身上的毒和伤虽说是治好了,但到底绵延太久,便是调理也需要时间。”
说着,她含羞带怯的看了尉迟衍一眼,“儿臣也想为王爷开枝散叶,可奈何身体却不允许……”
穆长溪的情况,他们是知道的,可听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倒显得是他们有些咄咄逼人了。
尉迟轩咳嗽两声,“明年便是三年一期的选秀了,阿衍到时候可要跟朕一起瞧瞧?”
呵,一听自己身子不行,就琢磨着要给尉迟衍纳妾啊。
若是放在之前,穆长溪根本不会有什么反应,反正等同心毒解了,两人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他尉迟衍娶多少个老婆,都不关她穆长溪的事儿!
可是现在,听到这话,她心里怎么有点儿酸酸的呢?
心里不舒服,穆长溪就抬头看向了尉迟衍,却正好跌进他深邃的眸光之中。
“多谢皇兄,只是臣弟的心不大,只放得下长溪一人,也不好耽误旁的姑娘。”尉迟衍说话的时候,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穆长溪。
而穆长溪,也是呆愣的看
着尉迟衍,快要被他眼中的深情溺的透不过气。
皇后忍不住的开口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夫妻感情好,倒也不必在我们面前这么肆无忌惮。”
听到这话,穆长溪猛地低下头,“才,才没有。”
她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脸颊却是一片羞红。
太后年纪大了,最想看到的,就是兄弟和睦,夫妻情深,今日算是得偿所愿,用膳的时候,都多吃了半碗饭。
等到回到豫王府,穆长溪看向身边的尉迟衍,“王爷,你说皇上这段时间这么反常,会不会在酝酿什么阴谋?”
尉迟衍看向她,“这种话不可乱说,皇上,应该也只是想要宽慰太后吧。”
见他说的勉强,穆长溪心里忍不住腹诽,你听听你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进了府,嫩芽就迎了上来,“王妃,季谷主和老谷主都来了。”
“师父和师爷都来了?”穆长溪疑惑的挑眉。
一旁的尉迟衍这时候开了口,“你先前说要跟他们商量银月宫那个人的事情,我就让人先去请了。”
穆长溪看着尉迟衍,他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穆长溪一时间有些愣,仿佛是听见了尉迟衍在说,“快夸我!”
她在心里摇头,
这不对,尉迟衍这个冷面杀神,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表情!
不再去看尉迟衍,穆长溪咳嗽一声,声音微弱的说了一声,“谢谢。”
尉迟衍果然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些,“无妨,举手之劳罢了,你是我的妻子,我理应帮你。”
你是我的妻子……
这不过是句普通的话,放在眼下的情况,也的确是事实,可是穆长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脸蛋烧得慌。
她不敢再看尉迟衍,脚步匆忙的往里走,“我去见师父和师爷了。”
看着穆长溪几乎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尉迟衍轻轻的笑出声来。
跟在他身边的陆明昇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尉迟衍竟然会笑?还是笑出声?
见到了等在屋里的季慎之和季白,穆长溪已经忘了刚刚跟尉迟衍的那些事情了,转而说起了银月宫,和那银色月牙的图腾。
“师爷,您知道银月宫吗?”穆长溪看向季白问道。
思索了片刻,季白摇摇头,“没听说过,王爷说你有麻烦事情找我们,就是这个银月宫吗?”
穆长溪点点头,将听风阁那边绿意说的那些都跟季白讲了一遍。
“我遇到个病人,脖颈处有凸出型的疤
痕,治疗的时候无意触碰到她的脉搏快于常人,胸前又有银色月牙图腾,这才想着查查看的。”
听到这些,季白的眼睛微微眯起,“虽然不知道这银月宫是什么情况,但是以人身养毒虫,听起来倒是跟祁景煜一路货色!”
想到祁景煜能以毒控制暗卫反过来刺杀她,穆长溪的心情又沉重了一些。
季慎之也对这人身养毒虫的事情好奇了起来,如果不是那银月宫神秘,他怕是现在就要去找顾淑慎,好好研究研究了。
“你说那病人住在哪里来着?”季慎之开口问道。
“她留下的地址是春花巷16号,但是我们去过,那里是一处废弃的宅子,里面也无人居住。”
听到这些,季白眉头皱了皱,“那下次给病人瞧病的时候,我们一起来看看。”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穆长溪也把下次为顾淑慎看诊的时间告诉了两人,他们这才从豫王府离开。
“爹,你说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可怕的秘术吗?”季慎之不禁问道。
季白叹了口气,“未必没有,有些人为了一己私欲,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他说着,就想起了祁景煜,他的手上已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