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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真相

    姓乐的不是鬼,为什么别人看不见她?

    如果姓乐的死了变成了鬼,别人看不见她是正常的,可她不是鬼,别人也看不见她,这才是最恐怖的。

    别人看不见她,她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因为别人看不见她,谁跟她有仇,她半夜三更跑去把人干掉,或者大白天的把人做掉……

    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来,张元有再次被恐惧感淹没,他怕死!

    时限没到,乐韵无视张某人惊惧的表情,跟人闲聊:“世间无奇不有,有些事你认为不可能,是因为你没见识过。想必你卖刘桐房子前,有人告诉你说我死了是吧?”

    “……”张元有爆瞪双眼,呼吸急促的如牛喘,豆大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地滚出来。

    “想必你会相信我死了,是因为你知道我哥哥晁宇博的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那人告诉你,因为我死了,别人才对我哥哥下手,对吧?”

    “……”她她什么都知道!

    张元有吓得屏住呼吸,憋了几十秒才喘出口气,脸上的冷汗渗得更急,汗一层一层地向外渗,他整张脸像是刚淋过雨。

    “很遗憾,让你们失望了,本姑娘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之所以三年没露面,就是在学一些古老的神通,也就是大众说的仙术道法,没学成不能回家。

    本姑娘学成归来,就听到不太好的消息,知道有人算计本姑娘,这让本姑娘很生气。

    你们在本姑娘不在家时送本姑娘大礼,有道是礼来尚往,本姑娘必然会回送一份更丰厚的大礼。”

    乐韵语气淡然,就连威胁的话也字字平淡无奇,连半句狠话都没有。

    然而,懂了潜意思的张元有,吓得魂都快冒出来:“我没有……我没有算计你……”

    “你们算计刘桐的房子,不就是想逼得刘桐无家可归时去找周天明?你们算计刘桐就是算计周天明,算计周天明不就等于算计我。”

    张某人的表情与心跳无一不显示出他的恐惧,乐韵直揭真相,又提醒:“三分钟时间到期,机会只有一次,你想好了么?”

    听到姓乐的说算计刘桐就是算计周天明,张元有心里的最后一点坚持也崩塌,软软地瘫坐下去。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算计周天明……”

    面上再流汗,后背的冷汗湿了衣服,张元有几乎要哭出声:“我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向周天明伸手……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是是……是有人给我一笔钱,让我勾搭刘桐……

    刘桐是离婚人士,勾搭刘桐相当于有免费的女人睡,还有钱收,我我……我见钱眼开,就干了。

    我真的不知道别人是算计周天明,我就是收了一笔钱而已……”

    “你不是收了一笔钱,你是收了二笔钱,那人让你卖刘桐的房子前又给了你一笔钱,不是么?”

    张某人与刘桐相识、恋爱、结婚的目的如自己所猜,乐韵并不奇怪,在张某人意图含糊其词、蒙混过关时又提醒他一句。

    姓乐的竟然都知道!张元有一时肝胆欲裂:“是……是的,我真不知道别人想算计周天明算计你,我只是贪财骗了刘桐而已……”

    “你像是说了实话,实际全是废话,你半句没提给你钱的人是谁,也绝口不提给了你多少钱,也没说买刘桐房子的人是从哪找来的。

    你这类人都心眼子多,但也要看是对谁,你骗刘桐,把刘桐带去卖了刘桐还会帮你向买主要高价,让你多赚点。”

    张某人表面上是老实承认,实际全是推脱之词,他是真不知道收买他的人是算计周天明算计她吗?

    当然不是。

    似张某人那种五毒俱全的人,一般都是八面玲珑,心眼子多着呢,要不然哪能在赌行混得风生水起。

    就算收买他的人不告诉他计划,他也必然能猜得到算计刘桐的真正目的,但他仍然愿意跟人合作。

    乐韵慢吞吞地站起来,轻飘飘地走向张某人,某人之所以死鸭子嘴硬,那是因为没见过颜色。

    姓乐的站起来,一边走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张元有惊恐地朝后退,可因为已抵住墙,退无可退,死死地抵住墙。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他颤抖得厉害,嗓子都破了。

    然而,他的喊叫声起不了丝毫作用,乐韵脚步没停,慢悠悠地走到张某人面前,伸手抓向一只渣。

    张元有受了惊吓,手脚都是软的,使不出什么力气,莫说还手,就连爬起来躲避的力气都没有。

    他无力反抗,乐韵不费吹灰之力就揪住他的头毛,再抬高手,像拎小鸡崽一样将一个大男人的身躯提高。

    被抓着头发,上半身离地,重量全部系在头发上,头皮好像要被扯掉一样,张元有痛得发出一连串的尖叫声,原本紧抠着地面的双手向上抱脑袋。

    其实,他仅被提得升高了约一尺来高,屁股离地,腿脚仍能接触地面,他的双腿乱蹬,想撑着地面站起来。

    可惜,他吓破胆,双腿使不上力。

    他的手没抱到脑袋,手背被什么点了一下,一阵麻痛感如电流般窜向手臂,两条手臂都僵硬得再不能动。

    手抱不着头,张元有的腿胡乱的划地,挣扎时扯得头皮更痛,痛得他眼泪都流了下来。

    拎着一只弱鸡似的渣往一边挪一步,乐韵再伸脚,一个扫蹚腿将人给扫得直接以背着地,一脚踩着他脐下的二两肉。

    “不……”第三条腿被踩,疼痛涌来,张元有惊恐得眼珠子几乎要凸出眼眶。

    “据说你以前仗着肚脐下的二两肉,在女人堆里混得风生水起,如今你收了别人的钱,还卖了刘桐的房子,后半生有钱挥霍,往后用不着再卖身,这玩意儿也用不着,不如废了吧。”

    张某人游手好闲,没经济来源还能混得人模狗样,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其实是只“鸭”,专卖身的那种,与欧美某些国家的那种应召女郎的性质一样。

    他能做鸭,凭得是男人的本钱不错。

    被踩着命根子,疼痛加身,张元有又痛又害怕,一时涕泪横流:“我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说……”

    “太迟了,你现在想说我也不想听。”乐韵踩着男人的弱点,还用力辗了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收买你,那人给你二十万,让你勾搭刘桐,又给你三十万,让你卖掉刘桐的房子,卖房子的钱也归你。

    买房子的买家也是你们安排的人,给刘桐喝的药是那人给你的,你们统一过口风,所以东窗事发后你摆烂,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态度。

    哦,我还知道你的钱并没有花,钱就藏在你老家,再详细点,钱就藏在你住的那间房的床底下。

    我让你老实交待,其实是给你机会,你老实点,看在你不是主犯的份上,我顶多给你点惩罚,很遗撼,你选择了与合作者同进退。

    你放心吧,我不想给公家添麻烦,不会在这里把你怎样。”

    在听到姓乐的说出钱的具体数目时,张元有吓得心头发凉,噤若寒蝉。

    当听到姓乐的说出自己藏钱的地点,他吓得魂飞魄散,双眼爆睁,张着嘴,嘴里只有“嗬嗬”的声音。

    张某渣吓得出气多进气少,乐韵冷哂一笑:“就这点胆子,还敢给人当走狗算计本姑娘?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张元有惊恐过度,心脏跳得速度过快,他几乎不能呼吸,但脑子还很清醒,听得见声音,也还有自己的想法。

    “案子还没结,今天便宜了你。”乐韵自然不可能让某渣就那么挂掉,蹲下身,伸手戳戳张某渣的胸口几处穴位。

    随着那几指点下去,张元有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不到一分钟,他的呼吸恢复正常。

    亲身经历过姓乐的带给人的恐惧,张元有全身瘫软,连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来,因为惊恐,又全身哆嗦。

    “放心,本姑娘说话算话,今天不动你,只给你点惩罚。”将一只渣吓得够呛,乐韵也觉得差不多了,万一真把人吓得猝死掉就有点得不偿失。

    她没再继续吓人,伸手戳点某渣的腹部,一连戳点九处位置,平静地收回手,后退两步,再观效果。

    经那几指戳点,张某渣脐下三寸的重要零件像正被放气的汽球,以肉眼可见的迅速萎缩。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一个人体重要零件失去活力,萎缩得只有小婴儿的小零件大。

    效果当真是立竿见影。

    零件快速萎缩时,有麻麻痒痒的痛传上大脑,软瘫在地的张元有,吓得一个机灵,下意识的做出一个猥琐的动作——掏裆。

    随着那一掏,发现自己最骄傲的零件竟然变得比小孩子的小零件还小,他绝望的嗷叫了一声:“啊-”

    让一个几十年来雄风不倒的男人,在一瞬间沦落到太监似的地步,比杀了他还痛苦。

    张元有之前就算被吓得肝胆欲裂,再怕死也还没绝望,此刻,当发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本钱没了,只余绝望。

    “零件还在呢,只不过是失去了某些功能而已,这次只是给你的一点小小惩罚。”乐韵欣赏着张渣绝望灰暗的表情,相当友好的提醒:“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跟警方坦白交待,你还能活多少年,全取决于你自己的决定。

    若是结果不尽人意,本姑娘下次再来,先免费给你做次物理阉割,让你品尝一下古代太监是如何生活的,再免费送你去跟你的那位金主团聚,让你与那位金主由原本的露水夫妻得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绝望中的张元有,又打了哆嗦:“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姓乐的不仅知道别人给他多少钱,还知道让他勾搭刘桐的是他的金主,还知道那位是女人?

    姓乐的能力太……恐怖,张元有再次冷汗泠泠。

    “本姑娘知道的秘密可不止这些哟,还知道你的金主姓黄,是拾市黄家人,你跟那人已经做了多年的野鸳鸯,还有一个私生子。

    你之所以跟那人合作,不仅是见钱眼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你和那女人生的孩子也有遗传血友病。

    那女人因为生的孩子也遗传家族血友病,自己无能为力,所以无能迁怒,怪到本姑娘头上。

    你为了那女人,甘愿做黄家人的走狗,敢一起算计周天明,东窗事发,在本姑娘面前还想蒙混过关,你选择一条路走到黑,本姑娘自然也成全你。

    你放心吧,本姑娘哪天送你和那人去另一个世界享受生活时,会好事做到头,帮你把你的孩子,你和那人的孩子,以及……你们这对野鸳鸯最在意的亲友全部送过去,一家人嘛,就得整整齐齐的是不是。”

    姓乐的云淡风轻地捅破秘密,说得,张元有惊恐地爬坐起来,尖叫:“不要动我的孩子!不要动我娘老子!我招!我什么都招,你不要动我的孩子,不要动我的娘老子!”

    “你指哪些孩子呢?是指你跟前妻生的,还是你跟姓黄的女人生的?”乐韵好整以暇地挪步,转身又坐在小椅子上,等着张渣渣做选择。

    张元有如遭当头棒喝,身躯震了震,再次软瘫下去,他定定地盯着少女,看着那张稚嫩的脸,心头的惶恐不断扩大。

    “盯着本姑娘做什么,需要做选择的是你,又不是本姑娘。”乐韵笑容灿烂:“本姑娘这人心眼很小的,从小起就睚眦必报,但凡谁敢伤害我伤害我在意的亲友,我必报复回来。

    为了杜绝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倾向于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要不然,万一心软放过某些人,某些人带着长辈嘱咐帮报仇的遗愿苟且偷生,将来再找我报仇给我添麻烦。”

    张元有心中再次涌上绝望,他懂了,姓乐的绝不可能放过黄家女人与流着一半黄氏家族血的那个孩子!

    他肌肉颤抖,艰难地挤出声音:“我前妻的孩子……他们一直在乡下,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