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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小外甥

    老爷子们有吩咐,晚辈们依令办事就好,深有体会的萧少在晁家的大老爷子开口叫自己送儿子过去,他自然是立马照办。

    他抱着儿子刚走到晁家大老爷子的一侧,听着小乐乐娇滴滴的声音,吓得背皮都麻了,哎妈呀,小乐乐不讲武德啊!

    他生恐小乐乐再学绿茶又搞幺蛾子,赶紧把儿子送到小团子面前,冲着软萌的小萝莉笑:“小团子,这是你小外甥,你去做研究那年的农历十二月生的,叫萧峻茂,峻茂就是《离骚》里的‘翼枝叶之峻茂兮’里的峻茂,长辈都戏称他为小帽帽,帽就是帽子的帽。”

    萧峻茂出生于新历年2027年元月23日,农历则是2026年十二月十六,还差十几天满三周岁。

    即将满三周岁的小娃娃,都可以上幼儿园啦,也是猫嫌狗厌的岁数,精力无穷,平日城满地疯。

    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脸形与他父亲有九分神似,眼睛则遗传他母亲的丹凤眼。

    俊俏小娃娃特别的精神,被爸爸放下,睁着双亮而有神的丹凤眼看着小姨,一点也不认生,甜甜地喊:“小姨!”

    “哎!乖孩子!”机灵的小家伙是自己的小外甥,乐韵高兴极了,伸手抱起奶娃娃,巴唧巴唧就是几个香吻。

    落入一个香喷喷的怀里,萧峻茂并不害怕,咧着嘴笑得开心。

    小乐乐喜欢小孩子,晁兴强晁兴忠老爷子也高兴,见萧小胖还没走,晁兴忠老爷子瞪眼:“萧小胖,你还杵这干什么。”

    “我马上就滚蛋。”老爷子们有小乐乐,其他人都是障碍,原本想等着抱走儿子的萧少,识趣地闪人。

    他果断地跑回媳妇儿身边,与博哥儿坐。

    乐韵抱着一只小奶娃,喜得心花怒放,翻来转去的一顿折腾,研究过他的骨骼比例,又抱着叭叭亲了好几口,再把小奶娃先塞大爷爷怀里,拖过背包倒腾东西。

    萧小奶娃眼珠滴溜溜地转动,好奇地打量小姨和她的背包。

    翻包的乐小同学,一顿倒腾,掏出一只布口袋,再拿出一支金灿灿的项圈戴小奶娃脖子上。

    项圈有缠枝花的花纹,镶有宝石,底下系着一块长命玉锁。

    给了小奶娃金项圈和长命锁,乐韵又掏出一对金手圈戴奶娃娃手腕,再塞给他一只可爱的小金猪。

    小金猪有成年女性的拳头大,内部是空心的,重约九两,小奶娃娃手劲儿不少,拿得起来。

    给了第一次才见面的小外甥见面礼,乐韵再招手叫大姐姐家的两个娃:“小璇玑、小玉衡,过来给小姨看看。”

    张璇玑张玉衡早就眼巴巴地盼着去小姨身边玩,听到小姨喊,连蹦带跳地跳起来,打飞脚跑小姨面前。

    乐韵伸手把两个大点的外甥搂在怀里,左一口右一口,也同样也来了一顿香吻,还偏心地多亲了小璇玑几口。

    小璇玑比乐善还大一岁多,她个头也比乐善高,才十三岁的小姑娘,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七。

    哪怕小璇玑比小姨还高,但她仍旧是个孩子,也同样喜欢粘小姨,蹲在小姨面前让小姨摸头亲脸,笑得格外开心。

    乐韵对外甥们一视同仁,同样塞给一人一只小金猪。

    小金猪胖乎乎的,做工精湛,脖子上还系着一条绳,挂着拇指大的一个小铃铛,摇一摇,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三个大小孩子都喜欢小姨送的小玩具,捧着小金猪摇晃。

    晁老一众大家长谁都没阻拦,小团子给她外甥们礼物,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惜,自家人不用让来让去的客套。

    小乐乐给了孩子见面礼,晁兴华老爷子将小奶娃也放下地,让仨娃娃去找爸爸妈妈:“你们去爸爸妈妈身边玩,让你们小姨歇一歇。”

    “嗯,太姥爷,我们找妈妈去啦。”张璇玑最懂事,带比自己小的两个弟弟去一边玩。

    没小孩子抢小乐乐的注意力,晁兴强、晁兴忠老爷子终于可以跟孩子好好地唠嗑,兴致勃勃地欣赏小伙伙她的长发。

    老爷子们好奇小团子的头发有多长,让她脱鞋站沙发的一头,再解开束扎起来的发尾,把头发摊开。

    乌黑似黑缎似的长发摊开,成功霸座。

    老少爷们惊奇地围过去,你去抓一把,他去掂掂重,分外稀罕,而且他们唯恐小团子嫌打量头发麻烦就把长发“咔嚓”掉,全争着诱拐小团子跟自己去住,自己帮她梳头、洗发。

    晁兴强、晁兴忠两老爷子抢得最凶,都想把小团子拐回家,他们的退休金虽然不是特别高,供应小团子的伙食还是供应得起的。

    就连晁家的大姑娘和二姑娘也加入争抢大战,想把粉嫩嫩的妹妹拐去跟自己住,从此享受每天有妹妹撸的美好生活。

    可惜,三代人争抢半天,小团子愣是心如铁石,毫不心动。

    晁家的男女老少们虽然铩羽而归,但并没气馁,这次不成下次继续,失败是成功之母哟,说不定下次就能成功将小团子拐回去小住一段时间呢。

    热热闹闹地闹腾一顿,晁家三个媳妇又帮小团子把发尾折叠束扎起来,再洗手削水果。

    闲话一阵,乐同学果断地谈正事——安排针灸。

    她和美人哥哥从乐园出发时还不到八点二十分,在晁二伯家玩一阵,时间还不到九点半,有足够的时间为大家长们做针灸。

    她把晁家的大家长们安排得明明白白:男士们分两拨,分别在晁哥哥住的客房和另一间客房做针灸。

    女士们也分两拨,分别在她住的客房和福姐姐的卧室做针灸。

    客房都带卫生间,有地方洗澡。

    晁老爷子曾经见过小乐乐为袁老做针灸,他有心理阴影,不想挨扎针,想吃药丸子,在听小乐乐说“如果吃药丸子能延寿五年,她帮做针灸能延寿八年”的话里,立马改变主意,也愿意去挨针。

    晁家大家长中的男士们先去收拾换洗衣裳,再上楼去查看做针灸的地方,女士们等男士收拾整齐,她们再去拿换洗的备用衣服。

    萧少和美少年下楼去直升机上帮小乐乐帮她把药箱和背包全搬上楼,再拿出防水垫送去客房,还给各个卫间送去一包洗衣粉,肥皂。

    由此可见,小乐乐是有备而来。

    把物品送到地头,萧少下楼带娃,留下博哥儿们在客房,给老爷子解释针灸前的准备工作。

    男士们六个,老一辈的兄弟仨为一拨,年青一辈的仨兄弟为一拨。

    小萝莉先为老爷子们做针灸,她拎着药箱进美人哥哥住的卧室,老爷子们做好准备。

    穿着大裤衩的老爷子们按年龄大小一字排开,格外的精神。

    乐韵麻溜地放下药箱,掏出玉盒、玉瓶,给老爷子们发药丸子,等他们吃下药丸子躺好,再扎针。

    老爷子们最初有点羞涩,当见满天飞针飞来,震惊得差点蹦起来,不过呢他们没能蹦起来,因为飞针速快,一闪就扎进肌肉,让人动弹不得。

    震惊中的老爷子们还没品出被扎成刺猬是什么感受,转而感觉全身发烫,然后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钻来钻去的游动。

    老爷子们在捕捉奇特感受时,小萝莉扎好针,开启温脉模式后先不管,提着药箱去另一间客房,为晁家大伯二伯和晁爸爸扎针。

    晁家三俊最初也有点羞赧,同样很快就没功夫羞涩啦,认真的感受针灸带来的新体验。

    小萝莉三位男士大家长扎针温脉,再回头去给老爷子们扎几针,开启针灸第二步——逼身体内的杂质污垢自动渗出体外。

    开启针灸的第二步,用不着时刻盯着,她再去自己住的客房,为晁奶奶和明姐姐福姐姐扎针。

    为晁奶奶和两个姐姐扎针温脉,再回去给晁爸爸兄弟仨另扎几针开启针灸第二步,最后再为晁妈妈大伯母二伯母扎针。

    这边扎好针开启温脉,又去为晁奶奶那边开启针灸的第二步,等会儿,再为晁妈妈仨人开启针灸第二步。

    之后,小萝莉这个房间转一转,那个房间瞅瞅,每当哪个房间因人体渗出的油腻污垢气味越来越来浓时再点香熏屋。

    一个针灸治疗原本为时五十分钟即可结束,因为乐同学为一拨人扎针后又去为另一拨人扎针,中间耽误点时间,每拨人的针灸疗程时间延长到一个钟左右。

    预算到老爷子们的针灸快结束时,晁宇博又上楼,进卧室,等小团子小可爱为一个老爷子拨掉针,他帮老爷子擦去眼睛上的污垢、为脚套脚套。

    晁兴强老爷子在听说可以起身时,一个骨碌爬起来,带着粘背上的防水纸,一个猛子冲进卫生间,然后才撕防水纸、洗澡。

    排在后面一点的晁兴忠老爷子和晁老爷子也差不多的反应,都是爬起来,裹着防水布就跑进卫生间。

    每个人的境况都差不多,全身抹着厚厚一层灰糊糊的油垢,臭气冲天,大家谁也别嫌谁。

    晁宇博瞅着三位老爷子逃也似地跑卫浴,忍着没笑,再跟着小团子去另一间客房,等着帮自家父上与大伯二伯擦污垢、套鞋套。

    晁一爷晁二爷与晁三爷的反应与老爷子的反应如出一辙,都是爬起来一声不吭就跑路。

    “父亲大人呀,您别跑那么快,万一把污垢甩墙上或家具上就麻烦啦,再说我已经见过您的样子,您现在跑也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看到自家父上逃也似的冲向卫浴,晁宇博看热闹不嫌事大。

    晁三爷气得想把兔飔子一脚踹去护城河洗澡,终归是因为满面都是臭污垢,他张不开嘴,没骂人,冲进卫浴将门“砰”的关拢。

    先一步冲进卫生间的晁一爷晁二爷,还在搓洗手上的油污泥垢,同样不能说话,也没“安慰”弟弟。

    “小团子没吓着吧?父上大人竟然当着你的面摔门,这种坏脾气不能惯着,等会跟爷爷奶奶说说,请太上太皇太皇太后收拾他一顿,为小团子出气。”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美少年,丝毫不在意父上以摔门表达憋屈的反应,一手帮提药手,一手伸手搂过妹妹小可爱,潇洒走人。

    “晁哥哥,人艰不拆,你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乐韵咯咯笑,晁哥哥跟晁爸爸是父子又似兄弟,感情深厚,要是父子感情不好,这种行为就是自作死。

    “爸爸他也站着呀。”

    “是不是我不在家时,晁爸爸凶你啦?”

    “对哟,小团子不在家,父上大人总对我催婚,三天两头要打击我一阵,我太难了,心好累。”

    “晁爸爸催婚也是爱子心切,晁哥哥已经打击过晁爸爸一次,就别再耿耿于怀啦。”

    “行吧。”

    走到门口,晁宇博拉开门,带妹妹出去,再把门掩上。

    在浴室为自己抹洗衣粉的晁三爷,听到儿子趁着自己开不了口竟然抹黑他,气得狂瞪眼,这儿子不能要了!

    果然吧,小夹克就是靠不住,冬天不保暖,还随时有可能裂线灌北风。

    幸好小棉袄没漏风。

    晁三爷气呼呼地吹胡子瞪眼几次,闷头搓臭污泥。

    晁一爷晁二爷没功夫看弟弟的笑话,忙着搓污垢。

    另两间房内的是女性,作为男士,晁哥哥自然不能去帮忙,乐韵走到自己住的客房门口,从美人哥哥手中接过药箱,自己进屋。

    美少年先下楼等候。

    乐小同学卧室,先把晁奶奶身上扎的针全拔光,套上鞋套,再拿纸巾帮擦去眼睛四周的污垢。

    晁老太太抿着唇,爬起来,顺手用防水垫裹紧手和腿防止满身的臭泥掉地,匆匆进浴室除垢。

    当小团子帮自己擦去眼睛周边的黏糊物时,晁大姑娘晁二姑娘急忙睁开眼,把手举起,瞅到像是裹着臭水沟污泥的胳膊,满眼不敢置信。

    她们也闭紧嘴巴,免得臭污物流进嘴里,忍着羞耻感,爬起来,嗖嗖地钻进浴室。

    乐小同学超级淡定,提着药箱再去隔壁房间,为晁妈妈和大伯母二伯母拔掉医用针,当三位长辈匆匆去洗涮,提着药箱下楼,再抓着三个小外甥去做针灸。

    三个孩子最大的才十三岁,身体内积攒到的杂质不多,小萝莉仅以九阳烈火针阵就将人体杂质污垢燃烧掉,因而小孩子针灸后仍旧干干净净的,也不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