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意刚一回城,乾冢山上的战事也结束了。
公孙澈提着赫子铭的头颅回来,山上赫子铭的两万精锐死伤殆尽,无一人投降。
刚到帅帐,京城封赏的圣旨便到了断水城。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摄政王喻意,屡立战功,功勋卓着,于北境、东境屡屡大捷,为国之柱石,朕心甚慰!今加封摄政王喻意为战王,掌管西秦所有兵马,无需圣令,任意调遣,西秦自朕始,皆需听从,另特封战王喻意统御之权,所攻取之疆土,皆为战王领土!钦此——”
一封圣旨下达,所有将士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下一刻,所有人都陷入了狂欢之中。
如此大权,说句不该的话,喻意现在直接带兵回京继位都行。
这是彻彻底底的放权,历来没有任何一代帝王做到。
喻意接过圣旨,沉默良久,随即看向鳌霜。
“鳌霜,你立功的机会到了。”
“半月,本王只给你半月时间,荡平卫国全境!”
“本王给你二十万大军,战术等由你制定,漠北的一万铁骑由你统辖,伤亡超过两万,你提头来见。”
说完,喻意看向公孙澈,又道:“公孙澈,你与本王一道,南下,一战打垮北魏的精气神,沿途攻城拔寨,不得停留。”
“三军整军备战,明日一早,
大军开拔,出征!”
“谨遵战王将令!”
一声将令,三军齐动!
如今三十余万大军,兵分两路,看似是分兵了,但喻意所统率的全都是精锐,个个可以以一当十。
鳌霜之所以会带些寻常的将士攻伐卫国,还是因为卫国的核心力量全部被打垮了。
卫国如今除了各州郡县有少量的驻军,加起来也超不过三万,其余的精锐全部被杀了个干净。
二十万大军,哪怕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攻占卫国全境。
至于说北魏,最精锐的左右骑军打没了不说,战马也被西秦缴获大半,步卒伤亡超过七成,北魏境内剩下些老弱残兵,十余万精锐足以攻克!
夜里,喻意独自站在断水城城头。
城外燃烧着熊熊大火,数十座京观被筑起,焚烧。
为了避免瘟疫爆发,只有出此下策。
喻意轻弹手中的战刀,看着银光锃亮的战刀,光滑的刀身映照出喻意精致美艳的面容。
她深深吸了口气,将刀收入鞘中。
系统的任务,她本可以稳坐朝堂辅佐小橙子的。
只是那尔虞我诈的朝堂实在是让喻意待得不痛快。
不如跨上战马,驰骋疆场!
打下天下,转赠小橙子,也是一样的。
直到深夜,喻意始终矗立不动。
鳌霜、辽远、裴颐、公
孙澈等大将,全都来到了喻意身边。
他们随着喻意的目光,一起望向面前的锦绣山河。
鳌霜不禁感慨道:“此生能与战王一同征战,是末将的荣幸!”
喻意侧眸看去,展颜一笑:“与你们一起征战四方,也是本王的荣幸!”
裴颐眼中带着点点星光,他对喻意的倾慕由来已久,只是曾经还带着儿女之情,现在却只有倾慕。
她属于疆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不应该被深宫高墙束缚,也不应该在家相夫教子。
她志在天下,也应该志在天下!
公孙澈则是感激的注视着这位将他一路提拔至三军主将,更是带他一路南征北战,领略到了战场的无限风采。
虽然充满了血腥与杀戮,但只有这样,他心里的血性才始终处于激发状态,没有泯灭。
一行人一起站至清晨,当清晨的露水出现在疆场上被踩坏的草丛上时,几人同时转身,各自走向了自己的帅帐。
该出发了!
与此同时,八百里加急的战报也快要抵达京城了。
正午时分,信使终于把战报送到了等待已久的朝堂之上!
“报——”
“启禀陛下,东境大捷!”
“战王喻意箭轰联军,水淹二十万溃兵,一战定乾坤,剿灭四十五万来犯之敌,己方仅伤亡两万余人
,斩杀两国万夫长及其以上的大将不下四十人,缴获粮草军械不计其数……”
“如今,战王最新军令,令镇北王鳌霜领兵二十万,半月内攻占卫国,自己则亲率十二万精锐南下,攻取北魏!”
“嘶——”
朝堂之上,倒吸凉气之声不绝于耳。
年少有为?
国之柱石?
西秦战神?
数不尽的赞美之词,都不能彰显喻意的功绩。
征战东境不到一个月,连杀卫国和北魏的七十余万大军,战损比达到了惊人的一比三十几!
战王喻意,恐怖如斯!
数位留守朝堂的武将勋贵当即就坐不住了,纷纷请战。
“陛下,臣关内侯杨骁恳请陛下,让末将前往东境支援战王!”
“臣四品参将王志,请求前往东境!”
“臣凌战,请求赶往东境……”
“臣……”
武将勋贵集团都疯了。
每个人都想去追随喻意。
至于说留守?
去求吧!
谁爱守谁守!
老子要跟着战王打天下,去他娘的留守京城。
恰逢此时,刚刚进京押送新式军械的裴放也听到了东境大捷的消息。
他直奔金殿,高呼道:“都别跟本国公抢!”
“启禀陛下,末将奉战王军令,押送新式军械至京城,鉴于如今京城无人能胜任押送任务,末将
请求领兵直接送往北魏战场!”
裴放的一句话也把这场争执引向了高潮。
“镇国公,你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凭什么你能去,我们不能?”
“因为你们不行!”
“你放屁!”
“出来单挑啊,镇国公,出来单挑啊!”
“哼,废物,老子带来了五万大军,你挨个打赢了再跟老子说单挑的事儿。”
“你……不要脸是吧?!”
“只要能打仗,要脸作甚?老子不管,我今天非要去,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
“……”
一群武将们吵得不可开交,几乎到了动手的地步。
可是名额就那么几个,西秦京城不能无人镇守,之前的裴颐,但东境之战,喻意把裴颐调走了,如今只有几位四品参将镇守,还有两三位新提拔的二三品的武将在。
现在倒好,全都要跑。
几位追随喻意征战北境的将军更是陷入了癫狂,吵着嚷着要去东境,甚至还“恬不知耻”的说战王需要他们,他们是战王的兵,要去保护战王的安危。
笑话,七十万大军都没能要喻意的命,他们几个能保护啥?
但不妨碍他们嚷嚷啊!
龙椅上,乔青橙捏了捏发胀的眉心,心里却在念叨着。
“娘亲,您……赶紧回来救救孩子吧,朕真不好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