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声彻夜未曾停歇,大批叛军倒下。
在这场围剿当中,西厂厂卫和玄甲重骑几乎没有多少损伤,反观那些世家家将和所谓的叛军,伤亡惨重。
尤其是叛军,一万叛军被全部剿灭。
一时间,青鸾街血流成河,遍地尸骸。
天明时分,京城禁军才匆匆赶来。
喻意提刀走向禁军统领,冷冷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末将京城禁军统领,张光!”
张光刚刚躬身作揖,绣春刀当头砍下。
一颗头颅横飞出去,鲜血溅的老高。
这一幕震惊了朝臣!
堂堂京城禁军统领,殿前总指挥使,从二品的上将军,就这么被喻意一刀枭首?
“喻千岁!”
禁军副统领大声呵斥道:“您未免太大胆了些,明知禁军统领是二品大员,你也敢杀?”
“呵,裕王谋反,本千岁厮杀一夜,不见禁军前来,要你们何用?”
喻意神色冰冷,眼中杀意弥漫。
“来人,将禁军中一干统领全部拿下,斩首示众!”
此时无人敢说喻意的不是。
大家都看着呢,喻意忠心耿耿,昨晚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还披挂上阵,厮杀整夜,杀尽叛军。
而那些御林军却久久不见人影
,甚至是天亮了才赶过来,这不是来搞笑的吗?
这时,沈慕也将叛军首领裕王给抓了过来。
看着眼前年仅七岁的孩子,喻意终究是没有痛下杀手。
“由陛下决断吧。”
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在喻意即将上朝时,沈慕悄悄对喻意说了句话。
喻意心中了然,看来确实和自己猜得没错,赢骜这个混蛋,真是下了血本啊。
稍后,喻意带刀上殿,金殿之上满是肃杀之气。
赢骜的心在滴血,那可是一万精兵呐,就这么被砍瓜切菜的杀了。
这还不说,就连禁军将领也被杀了个干净。
如此一来,朕手里岂不是没有可用之人?!
那还有谁来守卫朕的安危?
就在赢骜忧心忡忡之际,喻意站出来补了一刀。
“陛下,如今京城禁军无能,臣愿交出玄甲重骑指挥权,并举荐由玄甲重骑统领辽远担任殿前总指挥使一职,拱卫京都!”
“不……”
赢骜不字刚出口,一群朝臣纷纷附和。
“喻千岁为陛下安危,愿意让出大权,实属吾辈楷模!”
“千岁昨夜护驾有功,陛下,当赏,当大赏。”
“喻厂督一心为陛下计,望陛下成全她这份良苦用心。
”
“臣死谏!”
“臣等死谏!”
赢骜彻底傻眼。
这帮人都疯了吗?
全他妈支持喻意?!
若是玄甲重骑接手了禁军,那不就等于把朕的脑袋挂在喻意的裤腰带上吗?
赢骜一时间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陛下!”
“快传御医!”
早朝草草收场,但此时辽远已经开始带人接手禁军了。
毕竟,陛下昏迷,总要有人负责京城安危,不能放任不管。
此时,喻意也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安排。
“辽远,你二人领禁军前往西山大营,假意汇合,实则收编西山大营,如若收编不成,就手脚利索点,将西山大营的将领一网打尽!”
“遵命!”
一个早上能让一万禁军臣服吗?
当然不能。
可是禁军将领被杀干净了,剩下的人群龙无首,这么接手就容易很多了。
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禁军便列队整齐,齐齐奔向京郊的西山大营。
此时的喻意站在相国府的阁楼上俯瞰京城,精致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意。
京城,要变天了!
谁也没能想到,仅仅一夜之间,就是赢骜的一个错误决断,让京城的防卫大权彻底落入喻意手中。
如此一来,喻意算
是彻底掌握了生杀夺于的大权!
靠皇宫里那小几千御林军?根本挡不住。
只是京城还有诸多世家门阀,勋贵朝臣,他们家里都有不少家奴家将,平时看起来不起眼,凑一起却是一股极大的势力。
这股势力喻意昨夜已经见识过了,的确非同一般。
虽然昨天晚上伤筋动骨,但还有一部分存在。
真打起来的话,可能谁也讨不到好处。
整整一天,西厂厂卫肩负起了京城的防务,两千厂卫四处巡查,遍地飞鱼服,京城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大家都感觉这是一次君权与朝臣的大对抗,如果喻意赢了,那西秦可就不是陛下说了算了。
可如果陛下赢了,那朝臣的地位必然严重降低。
试问谁不想多一分权力?
那些门阀世家尤其如此。
无论哪家成为君上,这都和他们没多大关系,只要他们依旧延续昔日的辉煌即可。
如今看见了能更上一层楼的机会,他们自然竭尽全力。
只是,有一家明显不同于往日。
那就是辅国公府!
今日的辅国公府大门紧闭,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大门外,五百厂卫站立不动。
喻意已经来到了门口,淡淡道:“本千岁前来
,为何不开门迎接?”
辅国公府内有人大喊:“喻意!别人怕你,我们可不怕你,我堂堂辅国公府,是当今皇后的母族,你能奈我何?”
这些人怎么就这么笨呢?
不出来,就拿你们没办法了?
喻意微微一笑,道:“辅国公勾结叛贼,意图谋反,按律当诛九族!”
“来人,放火,鸡犬不留!”
刹那间,无数支箭雨带着火焰冲进辅国公府,大火瞬间点燃了整座府邸。
里面的惨叫声一阵接着一阵,辅国公府化作一片火海。
辅国公张凌厉声大喊着。
“喻意!你这毒妇,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那你让部将领兵一万袭杀圣驾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不得好死呢?”喻意戏谑道。
“你胡说,”辅国公张凌破口大骂,“那明明就是去杀你的,皇宫里还有近五千御林军,都是为了杀了你这毒妇!”
辅国公多半是被烧糊涂了,竟然连这种秘密都直接脱口而出。
不仅喻意听见了这句话,连附近的很多朝臣和探子也听见了这句话。
这话传进宫里,刚刚苏醒的赢骜双眸顿时瞪圆。
朕的岳丈为何如此昏聩?
糊涂啊,这不是把朕和喻意彻底推向对立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