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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甲士闻言不敢怠慢,能让自家主子如此说下杀手的,上一个还是喻府呢。

    在玄甲重骑的围攻下,老七率先被砍死,剩下二人见大势已去,也没有过多反抗。

    枪老大深深的看了喻意一眼,狠狠道:“早知道就一枪戳死你了!”

    喻意闻言森冷一笑,接过身旁甲士手中的长枪,猛力刺出。

    下一刻,一杆长枪贯穿了枪老大的胸膛。

    他的胸口血如井喷,口中也在不断咳血,最终轰然倒下。

    喻意看了眼拿飞刀的男子,眼神微寒,冷冷道:“带走!”

    话刚说完,喻意也咳出一大口血,眼神也愈发模糊。

    在她晕倒之际,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当中,令她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有些心安。

    眼见喻意晕过去,乔殊抱着喻意,沉声喝道:“听令,带队回营,将此人押回西厂!”

    话毕,乔殊将喻意抱进马车当中,在玄甲重骑的护送下往千岁府赶去。

    约摸半个时辰,喻意终于回到了千岁府。

    但此时的她情况不容乐观,她本就受了内伤,还被飞刀击中腰间,逃跑时运功挣开了伤口,这会儿面无血丝,根本难以支撑。

    乔殊刚抱着喻意进门,沈

    慕赶紧拦住他,漠然道:“洛相,请把我家主子交给我。”

    乔殊脸一黑。

    好小子,现在敢吼本千岁了?

    等我恢复身份……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乔殊无法,只能将喻意交给沈慕。

    沈慕命丫鬟将喻意带回屋中,随即对玄甲重骑的统领辽远说道:“辽远统领,麻烦肃清千岁府周围的可疑人员,自今日起,千岁府戒严!”

    “好。”

    辽远本就和沈慕熟识,此时事关千岁府存亡,他自然不会怠慢。

    没多久,千岁府百丈内,所有人都被清开,包括魂穿洛江陵的乔殊。

    望着乌泱泱一片的玄甲重骑,乔殊还是打消了偷偷进去探望喻意的想法。

    莫说是现在的自己,顶着这副不咋结识的身体,哪怕是他前世的全盛时期,也不敢在玄甲重骑满编的情况下潜入。

    玄甲重骑是重骑兵,在战场上那可是大杀器,以一敌百不一定,但是以一当十是毫无争议的。

    千岁府为何固若金汤?

    一来是他的余威尚在。

    二来就是玄甲重骑的巨大威慑。

    自古重骑撞阵,势如破竹,除非有极其强大的军队和如同岳武穆那样的将领,否则近乎无解。

    …

    入夜,刚从学

    宫回来的乔青橙慌忙奔向喻意的房间。

    床上,喻意静静的躺着,手臂上和额头上都扎了不少银针,气色并不是特别好。

    小橙子强忍泪水,对宁松柏问道:“宁爷爷,我娘亲怎么样了?”

    宁松柏拿出手帕,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温和道:“托小千金的福,喻千岁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近来操劳过度,血难归心,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才行。”

    “娘……”

    小橙子蹲在喻意身边,伸出暖呼呼的小手握住喻意冰凉的手掌,企图以此给她几分暖意。

    一炷香的功夫,一直紧闭双眼的喻意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眼眶红红的小橙子。

    喻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傻孩子,哭什么,娘又不会死。”

    “我……”

    小橙子小嘴一扁,终于哭出了声。

    她紧紧抱住喻意,生怕喻意突然离开。

    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生离死别的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一幕的发生了。

    喻意拍着小橙子的后背,随后看向宁松柏,微笑道:“宁先生,这次真是麻烦您了。”

    宁松柏见喻意已无大碍,也松了口气。

    他温声说道:“喻千岁吉人自有天相,在下也不过是略施绵薄之

    力,不值一提,不过……”

    宁松柏话锋一转,警告道:“喻千岁,您幼时早早被送出,伤了先天之气,如今不宜劳累过度,唯恐今后有伤身体,落下病根。”

    喻意也知道宁松柏说的是句好话,只是自己目前。

    喻意苦笑了下,朝堂群敌环伺,她又哪有多少时间休息?

    哎,伤身体,就伤身体吧。

    但表面上,喻意还是满口答应。

    “好,我听宁先生的。”

    宁松柏一把年纪,看尽世间冷暖,哪里不知喻意这是在推诿?

    他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给您开副药方,您每日酉时饮药一碗,对弥补亏损有所好处。”

    “那就多谢先生了。”

    喻意对春兰说道:“春兰,去库房给宁先生取一锭金子,以作答谢。”

    春兰点头,就要离去时,宁松柏赶紧拦住了她。

    宁松柏忙道:“喻千岁大可不必如此,小千金帮了在下大忙,要是我再收您的钱,那岂不是折煞我了?”

    嗯?

    喻意侧头看向小橙子。

    小橙子有些扭捏道:“我把宁姐姐带到学宫做我的伴读了。”

    “嗯嗯,多交朋友是好事。”喻意点点头,随后说道:“宁先生既然不收诊费,那买药的

    钱您得收吧?”

    眼见拗不过喻意,宁松柏只得应下来。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在下这就回去,让丫头把药送来。”

    “好,小橙子,你替我送送宁先生。”喻意温和的拍拍小橙子。

    小橙子也很乖,带着宁松柏往屋外走。

    他们刚出去,喻意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沈慕,查的怎么样了?”

    沈慕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回主子的话,此次有风亭侯调兵参与,追杀您的人,那人死不开口,非要等您去了才说,一时间没有进展。”

    “西亭侯?”

    喻意暗暗思忖着,开始寻思。

    这个西亭侯与她无冤无仇,怎会突然出兵抓走自己?

    还有那些刺客,如此训练有素,定然出身不凡。

    喻意总感觉,这件事恐怕跟赢骜脱不了干系。

    这时,沈慕忽然道:“对了,那人还说,他是什么天字卫,不过就说了这点。”

    天字卫?

    是天字卫还是天子卫?!

    喻意转头望向皇宫所在的方向。

    与此同时,淮王府附近的一处府邸当中,有人大发雷霆。

    “混账,混账!我说直接杀了她,你们不听,现在好了,她万一没死,将来本侯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