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的尖叫声很快就吸引到了大家的注意,玩家们纷纷凑上去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能把人吓成这样。
结果一看,就发现那被子下的小孩面容狰狞诡异!
小孩的脸上青筋密布,如同蛛网般交错纵横。
上半张脸眼皮没了,布满血丝的眼球直瞪瞪地盯着人。
下半张脸也已经腐烂,皮肉外翻,流淌着血水脓液,露出了里面尖锐的牙齿。
但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这个孩子头发已经全部掉光,露出了光秃秃的头皮。
头皮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卵,这些虫卵埋在薄薄的头皮下,仿佛是一个个小怪物,还在不停地蠕动着。
任谁也会第一时间被吓了一跳!
水含玉又接连掀开其他小孩的被子,结果每一个都是如此恐怖恶心的场面。
温业指着孩子头上的虫卵:
“这,这看起来不像是中病毒,更像是被寄生了啊!”
玩家们看向阿福等一个答案。
可是阿福可不管是寄生还是病毒感染:
“这我怎么知道?我们又不是医生,你们专业人士难道也不知道吗?”
水含玉就解释道:
“医生也是要讲究望闻问切的,更何况我们都还年轻,见过的世面也不多,所以这里的病情我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呢。”
完了又对着阿福问:
“那么请问,这些孩子是什么时候得的?除了他们外表这副样子,还有其他症状吗?以前有人得过,后面还会出现什么状况呢?”
阿福想了想回答道:
“到现在这一步,孩子基本上已经没救了,因为等脑袋上的虫卵孵化出来,冲破头皮,它们就不需要养分了。”
“那为什么孩子们跟你们不一样?”
张宁看着阿福,手指了下自己的脸:
“你们怎么没有那些卵?”
“鬼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些东西在大人身上生存不了,不过我们会感染一波又一波,时间久了,就算是大人也受不了,身体都被拖死了。”
阿福回答完张宁的问题后,又继续问:
“那你们呢?有想到什么办法治疗吗?”
朱冰夏就打哈哈道:
“这,这我们需要讨论一下,毕竟关系到人命的事情,可不能乱来啊!”
温业也连忙点头:
“对对对,这个必须得谨慎,我们需要好好讨论治疗方案!”
然后拉着其他五个玩家,走到角落里开始抛出一个个问题:
“这种病怎么治啊?真要治吗?消费积分治疗吗?要治疗到什么程度?”
苗志勇冷哼了一声:
“哼,治什么治,NPC而已,这次治好了,下一个玩家来了他们又会感染!”
朱夏冰也同意,不过她说得委婉一些:
“要是简单的还好,花些小积分商品栏买点恢复解毒丸什么倒也可以,可是他们这个一看就是不简单的,感觉不是一点点积分就可以的。”
温业也立马插话:
“啊,我下的关卡不多,我没多少积分的!”
张宁就有点迟疑:
“可是若我们不作为的话,这些村民会不会觉得我们没用,然后触发死亡陷阱啊?”
“先不谈这个,他们说以前也有虫卵孵化成功的,那孵化出来的东西去哪了?”
水含玉提出了问题所在:
“我们若不把这些东西除去,不管我们是怎么治疗这些村民,他们还都会反复感染的。”
“这话说得没错!”
邢修点头同意道: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能不对那些孩子视而不见,该治疗的还是得治疗,哪怕只是有起到一点效果,让村民看到希望就好。”
其他玩家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苗志勇就最后说:
“那就这样吧,大家都花点积分换些简单的药丸用在病人身上。”
说完他就走回病人区,对着阿福说道:
“我们已经商量好方案了,不过需要慢慢来,治疗的效果也是慢慢来。”
阿福点了点头:
“那就太好了,只要有效果就行,只要孩子们不会死,什么都好说,好说!”
看阿福这语气,看来还真的不能放任小孩不管。
苗志勇连忙去选了一个孩子,然后给小孩嘴里小心翼翼塞了一枚药丸进去。
不一会儿,那孩子脸上的青筋就淡了很多,就连头皮上的虫卵都静止了许多。
苗志勇就对阿福露出了得意的笑:
“你看,这不有效果了吗?”
阿福就点了点头,不过没有说话,而是把空洞的目光看向了其他玩家。
意思就是说,你们这群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其他玩家只能立马上去,拿出用积分买到的药丸让小孩吃下去。
不过这时候有些玩家就有了小心思,觉得要是付出多点,说不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呢!
就比如温业,他所治疗的孩子,疗效比其他玩家治疗过后的,很明显的都要好很多!
可是等他用希冀的目光看向阿福的时候,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馈,就连其他村民也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温业就瘪了瘪嘴,但是并不敢发表任何不好的意见。
治疗完孩子后,水含玉就借着更加进一步了解孩子的情况下,伺机对着旁边也在照顾孩子的村妇打听起消息来。
“看姐姐这熟悉的手法,你肯定照顾了不少生病的孩子吧?”
水含玉看着这村妇,不想错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
“请问你有见过这些孩子上的虫卵孵化出来的样子吗?孵化出来后,它们又去哪里了呢?”
那村妇抬眼看了水含玉一眼:
“自然是见过的,不过不是它们,而且它,只有一个。”
“嗯?”
水含玉不明白,她指着孩子的头部:
“这不是有好多虫卵吗?难道只能孵化出一个?”
“不是的,能孵化出很多白白胖胖的虫子,但是它们一出来就会互相撕咬残杀,留下最厉害的一个活到最后。”
村妇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继续描述着:
“而这最后一个虫子也从白白胖胖的幼虫,长成手臂大小,带有尖锐夹钳,发达四肢的黑色甲虫,对方随便一跳,就能跳到人的脑袋上把一个人的脑袋给钳下来,然后逃入山林不见了。”